血衣也拦在了皇甫战身前,用枪指着皇甫战冷冷地道:“不要做无谓的挣扎了。”
“那便战吧。”皇甫战知道自己今天是出不去的了,于是提起双斧向血衣攻了过来。
如今的皇甫战哪里是血衣的对手,不一会儿的时间,皇甫战落于马下。
“你们别得意,托尔元帅会为我报仇,北疆终将是我玄易的。”面对着血衣的寒枪,皇甫战不甘心地说。
血衣没有犹豫,而是一枪将皇甫战刺穿,而后将头斩下。随即又下令将所有玄易军屠杀殆尽。
此一战,玄易军全军覆没。血衣军加上先前战死的两万多赤羽军,以四万人的损失,吃下了玄易十二万军。
还得多亏了李玄安的马掌和马鞍,这才以四万的损失吃下十多万玄易军。对了,还损失了公主和玄安王世子。
血衣如实将战报传了出去,并没有做半点隐瞒。
李贲和皇帝看见战报之后,脸上没有半分喜悦,皇帝反而开口道:“终归还是有所遗漏。”
李贲在一旁亦是忧愁,他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自己的女儿下手真狠,敢打公主的人也只有她了。
“唉”李贲叹了一口气,开口道:“都是玄易藏得太深了。”
皇帝过了一会儿开口道:“希望卿语和你家那小子都能平安吧。”
此时,托尔帖也收到了皇甫战全军覆没的消息,震怒地拍了拍桌子说:“此等耻辱我必亲自讨回。”随即又下令道:“全军前进三十里。”
帅帐内的所有人个个脸上愤怒,各自出帐带兵向玄易边关压进。待他们推进三十里之后,发现前面不远堆满了尸体。
那些尸体正是玄易十万大军的尸体,皇甫战兄弟俩的人头被高高立起。见到这一幕,所有人的眼睛都红了,他们愤怒。
元帅托尔帖见到之后震怒道:“天元小儿,欺人太甚。”
话音刚落,血衣骑着马出现在他们眼前,只听得血衣说:“玄易军的尸体麻烦托尔元帅收一下,我天元好心搬运,还请托尔元帅给点辛苦费才是。”
“你想怎样?”托尔帖眼睛像是要吃人一般,冷冷地对血衣道。
眼下这赤裸裸的威胁,他还不能不接,如果不管,军心势必溃散。如果管,这尸体也不知要搬到何时。
“两千匹战马,五千牛羊,元帅以为如何?”血衣淡淡地开口道。他知道不能要得太多,要得太多只会适得其反,这是玄易能接受的程度。
“好,给你。”虽然愤怒,道托尔帖还是给了。
“哈哈哈哈,托尔元帅果然爱兵如子,爽快,那就请托尔元帅尽快将两千匹战马,五千头牛羊送来。”血衣大笑道。
托尔帖冷哼一声之后带军撤退了,第二天,便把东西送到了血衣军手中。
血衣拿到东西之后也不管玄易的人了,任由他们搬运着尸体。接连几天玄易的人都在搬运尸体,好在最近气温不高,不然这些尸体早就发臭了。
......
李贲回到府上,两女正坐在屋子里怒气冲冲地等着他,他见到之后想立马溜走。
“王爷,这是想去哪里啊?”李墨玉冷冷地说。
李贲笑了笑来到了两女面前说:“若怜,墨玉,你们找为父有何事?”
两人一听怒道:“王爷,你说小安子是活是死?”
李贲抹了抹额头上的汗,半晌之后开口说道:“肯定死不了。”
“要是死了,你当如何?”李若怜盯着李贲道,不要小瞧这一个文弱的女子,她生气的时候恐怖程度不亚于血屠。
“我给他报仇。”李贲壮着胆子说。
“如果小安子死了,天元和玄易做好为小安子陪葬的准备吧。”
李墨玉甩了甩衣袖走了出去。
“我们说到做到,王爷最好祈祷小安子没事。”李若怜起身之后看着李贲笑着说。
说完之后便走了出去,李贲抹了抹额头上的汗,面对着两个女儿的威胁,他没有一点敢反驳的余地。而且真的相信,二人为了李玄安会做出颠覆两个王朝的事情。
现在他只能祈祷李玄安能够平安了,要不然指不定发生什么事情。他瘫坐在椅子上,望着星空,心想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李玄安此时不亦乐乎,压根就不管出得去出不去,他带着王卿语以及两百血衣军正在搞野外生存。
李玄安叫决明把周围的落叶杂草清理干净,找了一块树木相对稀少的地方生起了火堆,但是他没有烤肉,而是将摘来的野果吃了一些。
李玄安如果在晚上烤肉,你们势必会引来一些野兽,白天因为看得见,所以才敢烤一些肉。
王卿语也不问什么,静静地跟着李玄安,李玄安把洗过的野果给她她就接着,李玄安把煮开的水给她她就接着。她也不担心能不能走出去了,一直以来都是在皇宫或者军营,还从未有过这般体验。
她看着李玄安认真负责的样子,心里觉得这人除了身体弱了一点,也不是传说中那般无用。
李玄安见王卿语不说话便主动问:“公主,你爹和我爹用我们做饵,你怎么看?”
王卿语诧异道:“你怎么知道他们用我们做饵?”
李玄安扒了扒火堆,淡淡地说:“在上北疆的时候就知道了,不过据我所知,来的是三皇子王战,怎会后来是你呢?”
李玄安很是疑惑,本来他知道的消息是王战一起北上,怎么后来变成了王卿语?还有,程无双三人为何一到北疆就不见了,他也是很费解。
“是我要求父皇让我来的,毕竟他们都没有我厉害。”王卿语骄傲地说。
“是是是,你厉害,被人卖了还在帮人数钱。”李玄安怪声怪气地说。好好的锦衣玉食你不要,你要过苦哈哈的生活,好好的一个公主,被你当成这样,你还说自己厉害。
“李玄安,你什么意思?”王卿语听得出李玄安在说她傻,从来没有人这样说过她。
李玄安见王卿语生气了,起身离远几步之后坐下,搓了搓手掌说:“你爹和我爹把我们做饵,你竟然不知道?”
“唉”王卿语突然叹了一口气,而后又说:“知道又如何,生在帝王家,总是身不由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