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军大旗就是麾下兵卒眼中一盏明灯,大旗所在便是方向。韩遂麾下兵卒见自家中军大旗调头往回走,纷纷跟随过去。
大旗给自家兵卒指引方向,同时也让敌军一眼便知敌方主将身在何处,利弊皆有。
吕布单骑冲杀,落后的敌兵卒被方天画戟抡翻一大片,直指韩遂中军所在,无人可挡。
赤兔马奔驰如风,刘昊与张扬二人根本来不及阻止吕布,又不能违抗堵路的军令,无奈只能放任吕布前去追杀韩遂。
吕布麾下亲卫,战马速度不及赤兔马,落后一大截,正在快马加鞭跟随上去。
吕布挥舞方天画戟,也不知砍翻多少敌方兵卒,口中怒吼,“挡我者死...速速让开...”
韩遂所部中军亡命奔逃,几乎已是溃败之势,兵卒毫无战意,纷纷离开队伍四散奔逃,吕布眼前道路顷刻间畅通无阻。
眼见吕布越追越近,马玩策马跟随在韩遂身旁,忽然一抱拳,“主公速走,我来阻挡吕布...”
韩遂来不及出言,马玩已策马掉头,其亲卫立即跟随,一起迎面向吕布冲去。
“吕布休要猖狂,某马玩来会会你...”马玩一声大喝,挥舞长枪向吕布刺去。
见马玩放弃防守全力突刺过来,吕布嘴角勾起,侧身躲过同时挥舞方天画戟,一声呼啸之音响起,继续向韩遂追去。
“将军...”
“将军...”
马后传来敌兵撕心裂肺大喊,吕布头也没回,抡起方天画戟耍出一个枪花,将戟尖血迹挥落,“韩遂拿命来...”
久居西凉,又与西域接壤,韩遂坐下战马也不差,听闻吕布已经追来,韩遂心知马玩战死,突然挥舞马鞭加速逃跑,眨眼间已冲到中军大旗前面去。
发现韩遂抛弃麾下快速逃离,吕布心急,也顾不上心痛赤兔马,使劲一拍马屁股,“驾...”
赤兔马吃痛,瞬间加速冲锋,一追一逃之间,与韩遂的距离越拉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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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遂弃城而逃,守城兵卒群龙无首,大部已放下兵器投降,城池随即陷落张东手中。
狄道城内府衙。
张东大步走进府厅,于禁与太史慈连忙走过来一抱拳,“主公。”
“文则、子义二位破城有功,真乃虎将也...”张东一边走向主位,一边出言夸赞。
于禁与太史慈微微一笑,同时抱拳一礼,“全赖主公计策得当,我等不敢贪功。”
张东笑着摆摆手,“二位军功已记录在案,待平定西凉一并进行封赏。”
于禁与太史慈二人大喜,对视一眼,再次抱拳一礼,“末将多谢主公。”
一名传令兵忽然急匆匆跑进大厅,一抱拳,“启禀主公,吕布不遵军令,单骑追击韩遂而去。”
“单骑追击?”张东心里一惊,心想,该不会是吕布投靠过来,未立寸功心急了吧?
思索过后,张东认为吕布应该知道分寸,只要封锁口子没开问题不大,随即看向传令兵,“无妨,速回去告知刘昊、张扬二人,口子不能放开,一个敌兵都不准放走,去吧。”
“是,主公。”
传令兵抱拳一礼,立即转身离去。
见传令兵已走,张东看向于禁、太史慈二人,“子义,文则。”
二人急忙一抱拳,“主公。”
“你二人速速回去带领本部兵马,前去拉网式搜索散落的敌兵,务必不准放过一个,见到倒地的敌兵也砍上两刀再说,以免有装死的坏了引诱马腾的计策。”
于禁与太史慈互相对视一眼,深知事关重大,连忙一抱拳,“是,主公。”
张东见二人已离去,刚拿起搜出来的信件准备阅读,各路传令兵接连过来禀报军情,只能暂时放弃查看韩遂与马腾往来通信的内容。
不多时,给各路大军下达新军令完毕,府外突然传来隆隆马蹄声,听起来还挺急。
片刻过后,张东仍未见府门侍卫前来禀报,正疑惑中,吕布忽然带着一个五花大绑的中年文士走进府衙,一抱拳,“云起贤弟,韩遂已被某吕布生擒,哈哈哈...”
吕布并未认张东为主,此时以兄弟相称,历代得天下的君王,刚开始哪一个不是与麾下称兄道弟,张东丝毫不在意,连忙站起身走到韩遂面前,“奉先兄生擒敌首,此乃首功,待平定西凉一并封赏。”
“哈哈哈...”吕布放声大笑,“云起贤弟,可否先赏赐十坛仙酿让某吕布解解馋。”
张东嘴角勾起,“不瞒奉先兄,年初时安置上百万老幼妇孺,粮食尚且不够,酿酒更不必说,十坛肯定是没有,两坛陈酿贤弟还能拿出来,可否。”
吕布耸耸肩,“两坛就两坛。”
张东笑着点点头,“来人。”
侍卫大步走进府厅,一抱拳,“主公。”
张东看向侍卫,“你持我手令与吕将军一同前往辎重营领取两坛仙酿。”
“是,主公。”
侍卫领命一抱拳,伸手接过令牌,看向吕布,“吕将军,请...”
吕布点点头,刚转身,忽然又转过来,目光炯炯看向张东,“贤弟尚无好马,韩遂坐骑倒是不错,某坐下赤兔马险些追不上,今就在府门外,不知可否与贤弟换一坛仙酿。”
“有何不可,哈哈哈...”张东哈哈一笑,看向侍卫,“领取三坛...”
“是,主公。”侍卫抱拳领命。
吕布咧嘴一笑,“为兄我追击韩遂之时,斩杀其麾下大将马玩,此功可否再换一坛...”
张东听闻,嘴角抽搐几下,“我说奉先兄,你可别得寸进尺,仙酿有那么好酿造我赏你泡在酒缸里也无不可...”
吕布连忙耸耸肩,“为兄只是戏言,贤弟莫要当真,哈哈哈...”
见吕布大笑着离去,张东这才看向韩遂,“韩文约,今已成为某监下囚,愿降否?”
“哼...”韩遂一声冷哼,将头扭向一边,一副视死如归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