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平三年(192年7月),进攻上郡的董卓大军溃灭,张东遂高调率军返回太原晋阳。
兖州刘岱见并州已无利可图,随即领兵退回兖州,撤退途中遭到以张威为首的黄巾大军伏击,刘岱死于乱军之中。
刘岱一死兖州无主,陈宫、张邈等人联合推举曹操为兖州牧,至此曹操终于成为一路名副其实的诸侯。
张东回归,并州危机解除,一众将领、谋士等齐聚晋阳,共商大事。
晋阳县城府衙大厅,众人文左武右分列站在两边,一目了然。
一众黄巾心腹将领此时分布在冀、兖、青、徐、豫等五州,无法返回参与会议,使得此次聚集开会,武将一列少了许多人。
张东一眼扫视而过,忽然站起身,大步走到府厅侧面墙上的地图旁,伸手一拉,帷幕向两边分开,露出一幅大汉疆域图。
“诸位请看,此便是如今大汉各路军阀势力图,其中我等与兖州曹操是盟友,余下皆是我等目前之对手。”
张东话音落下,转身走到地图侧面,拿起一根教棍,指向凉州,“西边与并州交界的凉州,今已被马腾、韩遂二人占据,而西南方司隶校尉部则被李傕、郭汜二人占据,从图上可以看出,我等西进之路完全被封死。”
地图由张东特意标注,各路诸侯占据的地盘一目了然,“诸位再看东北方向,幽州月前已被公孙瓒夺取,冀州本来是我等之目标,可惜并州内部发生叛乱进攻计划被打断,此不再提,今冀州已被袁绍占据,与我等非常不利。”
大厅内,众人看着地图目瞪口呆,如此标注划分各路诸侯地盘,让人不自觉产生一种气吞天下之气势。
“好了,敌我态势图诸位已看,有何想法大可直言。”
张东说完,将手中教棍放到一旁,转身走回主位坐下。
程昱忽然走出队列,双膝跪地叩首,“主公,在下一己之私,险些害了主公,请主公恕罪。”
张林、赵风、赵云、徐晃、高顺、于禁、典韦、许褚、太史慈、张辽、黄忠、华雄、徐荣、刘昊等一众武将不明所以,满头雾水纷纷互相对视一眼。
贾诩、戏志才、胡强、王鑫等谋士则是立即出列将程昱扶起,“仲德何故如此?”
听闻几人异口同声出言问询,程昱连忙摆摆手,向张东一抱拳,“主公可记得当年歼灭南匈奴大军那次大战否。”
张东此时正疑惑中,听程昱讲起往事,立即点点头,“那次大战,本大人将指挥权交予仲德先生,至今仍记忆犹新,仲德先生何故突然提起此事?”
程昱苦笑着摇摇头,“多谢主公信任交予大权,可在下却隐瞒一事,造成并州此次内乱,实乃罪该万死也...”
听程昱越说越离谱,张东以及大厅内众人更是困惑,纷纷看向程昱。
见张东冥思苦想并未出言,程昱一抱拳,“主公,那次南匈奴须卜骨都侯出兵围攻五原,乃因被司马家之人蛊惑也...”
张东一愣,当时九原粮仓谁不眼红,“什么,南匈奴单于竟然是被人蛊惑才出兵?”
赵风听完忽然出列一抱拳,“主公,当时南匈奴军队中确实有一名汉人谋士,曾数次看破我等伏兵之计。”
于禁跟随出列,一抱拳,“主公,当时末将已细细研究过南匈奴各种战法,也曾数次被南匈奴军队突然之改变,打了个措手不及。”
徐晃也是当初主力大军之一,连忙出列一抱拳,“主公,确实如此,幸亏程先生技高一筹。”
没道理啊,当初只不过掌控并州一郡之地,怎会招惹到司马氏一族惦记?
思索过后,张东对那次大战无甚兴趣,立即看向程昱,“仲德先生,当初给南匈奴单于出谋划策之人,你确定是司马家之人?”
程昱点点头确认,“当初在下不该隐瞒此事,请主公恕罪。”
眼看程昱又要跪拜下去,张东眼神急忙一扫贾诩,贾诩会意,立即将程昱扶住。
张东立即出言安慰,“此陈年旧事,仲德先生不必挂怀。”
听闻张东没有责罚之意,程昱一声叹息,“若是当初在下将司马家之人说出,主公定然会安排后手进行防范,也不至于造成如今并州发生如此内乱,唉...”
司马家一早就惦记上他张东,张东打死也预料不到。程昱也没说错,当初若是司马家已经出手对付张东,指不定在掌控并州之后,张东就将河内司马家给灭了。
一切都已过去,再谈论旧事毫无意义。张东起身大步走向程昱,伸手拍拍他的肩膀,“那时本大人不过刚掌控五原一郡之地,与司马家这等百年望族为敌,并非明智之举,仲德先生之心意,本大人已知,旧事无需再提。”
见程昱已经释怀,张东转过身,暗自叹息,若是当初知晓河内司马家已经出手,指不定一早就将司马家给灭了。
走回主位坐下后,张东挥挥手,“诸位各回各位,今日齐聚一堂乃商议我等该如何发展壮大,其他事可私下再谈。”
贾诩、戏志才、胡强、王鑫等人走回队列,程昱却依然留在原地,大步走到地图旁,拿起教棍,“诸位请看,并州如今被凉州马腾、韩遂堵截西进通道,丝绸之路乃并州一大收入来源,凉州必须最先拿下。”
发表完建议,程昱放下教棍向张东一抱拳,随即转身走回队列。
张东将目光从地图上移开,“并州被凉州,司隶校尉部,冀州、幽州四面包围,仲德先生建议先攻取凉州,诸位有何不同意见否?”
赵云出列一抱拳,“主公,袁绍杀韩馥,虽对外声称乃韩馥欲出兵攻打袁绍,但冀州各路豪杰岂会相信,届时各路豪杰定然会鼎力支持我军,末将建议可趁袁绍立足未稳之际攻取冀州。”
待赵云走回队列,徐荣出列一抱拳,“主公,公孙瓒杀刘虞不得人心,幽州诸将皆不服公孙瓒,此时幽州并未被公孙瓒彻底掌控,我军一旦出兵幽州,幽州诸将定然来投,一战可下也。”
丝绸之路关乎并州商贸收入,一旦攻取凉州,不仅打通丝绸之路,还可使我军拥有一个大后方。冀州袁绍立足未稳,幽州公孙瓒忙于应付刘虞旧部复仇,皆是出兵良机,该先攻取哪一州为上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