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河郡离石县府衙。
张平带着一位体形壮硕的汉子,大步走进府衙后院,一见张东眼角突然泛红,“东哥...”
自从张平跟随赵云后,张东与张平已有七年未见,此时见到张平,张东喜出望外,大步走过去一个拥抱,“平弟你终于回来了,好...甚好...”
张平伸手擦拭眼角泪水,连忙后退两步看向壮汉,“东哥,我身旁这位就是许褚,许仲康。”
话音刚落下,张平转身看向张东向许褚介绍,“仲康,这位便是并州牧张东。”
许褚终于被张平说服投身并州,张东喜出望外,正欲出言,许褚忽然单膝跪地一抱拳,“许褚拜见州牧大人。”
张东连忙将许褚扶起,“老许,以后便是一家人,不用行此大礼,快快请起。”
许褚咧嘴一笑,点点头,“大人,不仅并州,大汉各州郡都在盛传大人已遇害,此事为何?”
张东笑着摆摆手,“此不过本大人引蛇出洞之计,今仲康到来,计划也该收网了,仲康远道而来辛苦,待本大人为你设宴接风洗尘,一边吃喝一边慢慢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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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相国府。
探子火急火燎跑进府厅,连忙一抱拳,“启禀主公,晋阳发生叛乱。”
“哐啷...”
董卓将手中酒碗丢在一旁,站起身眼神死死盯住探子,“消息可属实?”
探子急忙抱拳一礼,“回禀主公,整个晋阳城百姓都在口口相传,还有不少百姓因参与战斗死亡,在下已细细打探,绝无出错。”
听闻探子信誓旦旦出言,董卓大喜,“哈哈哈...好,甚好,快说说晋阳因何事而乱。”
探子不敢耽搁,未等董卓落座立即开口,“张东其妻诞下一子,并州已有主心骨,随即当天便有一支精兵突然围攻州牧府,整个晋阳城都被惊动。”
董卓了然点点头,张东有后,其旧部定会效忠幼主,欲掌控并州之人岂会甘心,发生内斗亦不足为奇。
“叛军可将张东幼子杀死?”
听闻董卓发问,探子连连摇头,一抱拳,“张东府上有一支精兵守卫,名唤陷阵营,兵卒皆人人全身披甲,刀剑皆不能入,叛军尽管装备精良仍不是陷阵营对手,而且张东府内还有一人名唤赵云,据传乃是张东的三弟,武艺高强,无人可挡。”
董卓听闻大惊,“哦,叛军下场如何?”
探子立即出言,“叛军强攻州牧府,遭遇殊死抵抗死伤惨重,眼见无法攻破州牧府随即便想撤退,不料城中所有道路皆被百姓围堵,百姓悍不畏死堵截叛军,叛军逃脱不得最终被追击的陷阵营全部歼灭。”
“竟有此事?”
见董卓反问,探子十分确定点点头,“回禀主公,事情经过确实如此,但凡堵截叛军战亡者家眷都受到封赏,晋阳城内百姓人人皆知。”
听完探子出言,董卓颇为失望,不过张东遗留幼子,幕后夺权之人岂会错失掌控并州大权的机会?若是换了他董卓,定会抢先占领并州各郡县。
“并州各郡县可有叛乱?”
探子连忙一抱拳,“回禀主公,在下获得晋阳城情报后已立即回返,其它郡县情报不得而知。”
董卓忽然点点头,每路探子只负责一郡之情报打探,眼前探子不知实属正常,“好,下去吧。”
“是,主公。”
探子一抱拳,立即转身走出府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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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阳县龙山一处别院内,前往并州各郡县的细作陆续返回。
“启禀主人,进攻云中郡炼钢工坊的周目所部,被徐晃所部击溃,撤退中又遇伏击,已全军覆没。”
中年儒士听闻细作如此一说,忽然眉头紧皱,连忙向细作挥挥手,细作得令一抱拳,立即转身离去。
“徐晃此人乃张东最早之追随者,今张东有后,定难将徐晃说服...”
中年儒士自言自语,无奈摇摇头。
朔方郡距离晋阳偏远,细作返回稍慢,正待中年儒士内心焦急之际,细作珊珊到来,一抱拳,“启禀主人,周礼所部进攻朔方县城雪花盐制作工坊,遭受刘昊所部罗马军阵围攻,全军覆没,无一人逃脱。”
“什么,竟有此事?”
中年儒士大惊失色,其麾下周礼所部皆装备强弓硬弩,近距离射击无有盾牌可挡其威力,为何会如此?
震惊过后,中年儒士看向细作,“可曾探知周礼为何失败?”
细作急忙一抱拳,“回禀主人,刘昊所部罗马军阵所装备之盾牌,不知乃何物所造,坚不可摧,精铁弩箭皆射不穿,周礼所部人马随即被围攻,无人能脱逃。”
听闻又一路兵马失败,中年儒士已隐隐察觉,整个并州似乎已布下一张惊天大网,随即向细作挥挥手。
细作得令,抱拳一礼,连忙转身离去。
“周庄,你在此处等待各路细作返回,将所有情报细细记下后,立即返回河内府上交予我。”
“是,主人。”
见周庄领命,此地已无停留意义,中年儒士连忙转身向府外走去。
一队侍卫正欲护卫自家主人上路,府门百步外突然升起无数火把,向小院迅速靠近。
中年儒士大惊失色,连忙将战马缰绳丢给护卫,迅速退回到府门,两眼紧盯不断靠近的火把。
“列阵保护主人。”
一队浑身穿甲的精兵转眼间已组成一个半圆形军阵。
“放箭...”
密密麻麻的火把阵尚未靠近,忽然传出一声怒吼,箭矢瞬间如雨点般射来。
“啊...啊...”
听闻放箭之声时,中年儒士已躲进门内,惨叫声瞬间入耳。
箭矢呼啸之音停止,惨叫声亦戛然而止。
中年儒士急忙探出半个脑袋观望门外,只见方才威风凛凛的护卫早已躺倒一片,无一人生还,瞬间脊背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