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成皋返回并州,往西北行军进入河东郡,再从河东改道往东北方向进入上党郡是最优路线。
张东所部离去不到一个时辰,斥侯忽然策马追上张东,一抱拳,“启禀主公,我军背后发现一支骑兵追击而来,目的不明。”
“再探再报。”
斥侯得令一抱拳,“是,主公。”
见到斥侯已策马调头离去,贾诩捋须而笑,“主公,我部身后追兵定是袁绍所部人马。”
张东咧嘴一笑,“袁绍打什么主意本大人岂能不知,待会若谈不拢发生冲突,我等要不要好好教训一下袁绍追兵。”
贾诩笑着摇摇头,“主公不辞而别,袁绍遣人来问询,情理之中,若发生冲突便是我等不对了。”
张东耸耸肩,看向身旁侍卫,“速去传令典韦,待会若与追兵发生冲突,下手不要太狠。”
“是,主公。”
侍卫抱拳一礼,立即策马调头离去。
大军返回并州,主力部队行动迅捷,然而辎重队行军速度却不敢恭维。
不多时,追兵已至,张东与贾诩连忙策马调头与典韦所部会合。
“敢问哪位是张州牧?”
来人骑着一匹良马,身穿鱼鳞甲,显然在军中地位不低。
听闻来人出言询问,张东策马出阵,“某就是并州牧张东,不知有何事寻我?”
来人一抱拳,“在下见过张州牧,某乃袁盟主麾下曲侯,盟主遣在下过来问询,张州牧为何不辞而别,率军离去。”
张东嘴角勾起,袁绍岂能不知并州内乱谣言,无非想拖住我军脚步而已,“速回去禀报袁盟主, 并州发生叛乱,军情如火,本州牧不得不退兵返回。”
“这…”
袁绍麾下曲侯一时语塞,连忙一抱拳,“袁盟主有令,望张州牧返回大营解释一二。”
张东听闻,佯装大怒,“本州牧家都快没了,回去解释什么,汝速回去禀报袁盟主,本州牧尚要赶路,恕不奉陪。”
“张州牧,你敢违抗盟主令…”
“锵…”
听闻曲侯语气不散,张东拔出腰间佩剑,遥指曲侯,“盟主令,算个什么东西,本州牧就要无家可归,天王老子来了都阻止不了本州牧回去平叛,再敢阻拦,小心汝头颅不保。”
“呃……”
曲侯惊愕间,典韦迅速抽出双铁戟,只要张东一声令下,一招便可取下此人头颅。
张东麾下猛将如云,曲侯不敢造次,急忙一抱拳,“告辞,驾…。”
见袁绍曲侯已策马离去,典韦收好双铁戟,转头看向张东,“主公,要不要留下一支伏兵,以防袁绍再遣人率军前来追击。”
张东连忙摆摆手,“唉,冲动了,如此过早与袁绍发生冲突,实乃不明智之举。”
贾诩笑着摇摇头,“主公不若速速书信一封,言明我军迫不得已退军之意,袁绍意在董卓,给个台阶袁绍下,其定然不会再遣人率军来追。”
听贾诩这么一说,张东赞同点点头,“不若文和就替本大人书信一封予那袁绍,细细言说此次退兵理由。”
贾诩一抱拳,“是,主公,在下这就去准备。”
见贾诩策马离去,典韦立即靠近过来,咧嘴一笑,“主公,我等已兵强马壮,何惧那袁绍,就算讨董联军一起来,某典韦亦能将其杀个片甲不留。”
张东笑着摇摇头,“老典,你可曾听说过打天下易,守天下难此言?”
“呃…,略有耳闻,主公此乃何意乎?”
“老典啊,如今并州好不容易有点生机,然而对中原各州来说,并州人口实在是太少,百万人口能出兵十万算不错了。”
典韦听闻张东如此解释,了然点点头,“若不是新纳入十数万黑山军青壮,只怕整个并州能支撑一支五万大军出战,已是极限。”
“老典你知道就好,不是主公我不想快速鲸吞天下,乃担忧人心不足蛇吞象,早晚撑死之故尔。”
典韦抱拳一礼,“主公言中之意,某典韦已知,日后定会好好严训兵卒,以补并州兵员稀缺短板。”
张东笑着点点头,“并州狼骑乃走精兵路线,日后亦会如此,老典需多多费心。”
典韦一抱拳,“是,主公,某典韦定不会令主公失望。”
此次退军怎么也得装装样子,以免落人口实。张东率军进去河东郡后,并未将队伍潜行赶往弘农郡,而是一路旌旗招展,大摇大摆开赴上党郡。
夜里,讨董联军大营内。
袁绍得到曲侯回报,紧接着收到张东书信,忽然眼中凶光毕露。
当天夜里,一支精兵马裹蹄人衔枚,悄悄离开大营,直往上党郡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