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牢关。
传令兵策马来到关前,抬头仰望高大的城墙,轻喘一口粗气,连忙翻身下马,“我乃董相国麾下传令兵。”
嘴上说着,传令兵伸手入怀掏出一面令牌,递给关门校尉。
经过查验无误,关门校尉大手一挥,守门兵卒立即撤去拒马,传令兵连忙翻身上马,“驾...”
关内军营帅帐,董卓颇为烦躁,不停走来走去,时不时瞥眼一扫大帐外,“此番已是第四波传令兵,为何一个不曾见返回...”
话音刚落,传令兵大步走进帅帐,抱拳一礼,“相国大人。”
董卓见到传令兵,大喜,“华雄如何说?”
传令兵一抱拳,“回禀相国大人,华雄已跟随张东麾下黄忠所部兵马离去...”
“什么...”
董卓未等传令兵说完,一把抓住其衣领,“难不成你不曾说老夫要加封华雄为征西将军?”
“相国大人请息怒,在下已经言说,华雄他说...”
董卓一把将传令兵推开,“他说什么?”
传令兵后退两步卸掉推力,连忙说道:“华雄他说前番斩联军大将鲍忠败孙坚,杀祖茂、俞涉、潘凤,相国栽培之恩已报...”
不用传令兵继续说,董卓已猜到下半句,急得直跳脚,“华雄这个忘恩负义小人,真气煞老夫矣...”
恼怒过后,董卓怒视传令兵,“可知张东所部大营在何处?”
传令兵急忙一抱拳,“回禀相国大人,小的不知,可遣斥侯速去查探。”
李儒听闻传令兵返回,恰巧走进帅帐,一抱拳,“主公。”
“文儒来得正好,华雄叛老夫而投张东,气煞老夫矣,老夫要发兵征讨张东,文儒可有良策教老夫?”
李儒听完,不着急回答,先向传令兵挥挥手,传令兵得令,一抱拳,转身离开大帐。
“主公,张东不过疥癣之疾,关东联军才是心腹大患,分兵两线作战乃下策。”
董卓连忙一拍脑门,“老夫真是气糊涂了,险些误了大事,文儒所言极是,待击退关东联军再收拾张东不迟。”
李儒点点头,掏出一封书信,“主公,此乃张东求幽州牧一职之书信。”
见李儒递来信件,董卓怒气升腾,迅速拆信观之,“好个张东,前番如此,现在还当老夫乃刚进洛阳之时乎,哼...,文儒,速速回信与张东,告知他,若是斩杀叛徒华雄,老夫便加封他为幽州牧。”
李儒听闻,微微一笑,“主公此计甚好,在下这就回信。”
张东所部大营。
黄忠带着华雄走进帅帐,一抱拳,“主公,末将已将华雄带来。”
张东大喜,起身走到黄忠身旁,伸手拍拍其肩膀,“汉升一路辛苦,先去偏帐喝杯水酒解解乏,今晚再设晚宴为汉升庆功。”
黄忠微微一笑,抱拳一礼,“多谢主公。”
见到黄忠已转身走向偏帐,张东看向华雄,一声轻叹,“华将军遭此大难,本大人亦不知该如何安慰,不如先坐下喝杯仙酿消消气。”
此次叛离董卓,天下之大何处去不得,但欲要报仇,非投靠一方大势力不可。华雄也不言语,大步走到案几旁跪坐下去,侍卫急忙给华雄倒上酒水。
张东坐在华雄身旁,举起酒碗,“来...”
华雄举起酒碗与张东碰杯,仰头将碗中酒水一饮而尽,一声赞叹,“啊...真乃好酒...”
张东喝完碗中酒水,放下酒碗,“董卓暴虐,生性多疑,不问青红皂白便杀麾下全家,跟随此等主公,稍有不慎便是人头落地,何苦来着...”
不等侍卫倒酒水,华雄一把夺过酒壶,倒满酒碗,再给张东面前酒碗倒满,“张大人,某华雄如今已成孤家寡人,恳请大人收留...”
话音未落,华雄立即举起酒碗。
张东听闻华雄此言,心知华雄投靠必有条件,不急不缓举起酒碗,“华雄军有话便请直说...”
华雄不待张东说完,仰头一口喝完碗中酒水,放下酒碗,“董卓虽不仁,但乃某故主,某华雄恩怨分明,承蒙大人不弃愿意收留...”
“华将军可是不想与那董卓为敌?”
华雄点点头,“正是,大人可否答应在下?”
董卓必定会死于吕布之手,何必在此与董卓争个你死我活,消耗兵力?
想到此处,张东微微一笑,“此事易尔,华将军可先带领一众弟兄前往并州,某此番前来只为求幽州牧一职,待朝廷册封诏书到来,便会撤军返回,亦不会与董卓为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