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人县城内军营。
一顿酒宴过后,华雄颇不好意思一抱拳,“张州牧所求,某华雄定如实禀告董相国。”
张东笑着点点头,“我与董相国素无仇怨,此番起兵不过乃前来求幽州牧一职,并无与相国大人为敌之意,望华将军如实告知董相国。”
华雄拍着胸脯保证,“张州牧且放宽心,今日大恩某华雄已铭记于心,如今董相国手握朝廷大权,册封州牧一职不过反掌之间,此事易尔。”
张东咧嘴一笑,“多谢华将军,请回禀董相国,直言册封诏书到来之日,便是本州牧撤兵之时。”
华雄心情大好,兵败被俘之郁闷早已消散一空,“好说好说…,咱们都是边军武人出身,不打不相识,干了这一碗酒,一笑泯恩仇。”
“好,来,诸位一起与华将军干了这一碗酒…”
张东笑着站起身,举起酒碗遥敬在场诸将。
“来,干…”
众人举起酒碗遥敬,将碗中酒水一饮而尽。
宴会结束,一行人前往城内军营。
“将军…”
“将军…”
一众西凉降兵刚酒足饭饱,见到华雄走进军营,纷纷抱拳行礼。
华雄意气风发,连忙摆摆手,“弟兄们,张州牧大仁大义放我等回去,此恩定要铭记于心。”
此番兵败,士卒所有财物张东并未下令缴获,一众西凉降兵早已感恩戴德,忽听闻自家将军所言,个个喜笑颜开,连忙面向张东,单膝跪地抱拳一礼,“我等谢过张州牧。”
张东连忙摆摆手,大步走上校场点将台,看向一众西凉降兵,“弟兄们,我张东亦是边军武人出身,与尔等同为袍泽,前些日不过与董相国有些许误会,所谓不打不相识,咱们并州狼骑与西凉铁骑都是好样的,没有孬种。”
“哗…”
数千西凉降兵哗然,“张州牧真乃我等之再生父母,他日若有所差遣,在下定以死相报…”
“对…,我等必铭记今日大恩…”
……………………
见张东在兵卒面前如此得军心,华雄心中突然咯噔一下,一种不好的预感瞬间笼罩全身。
在欢呼声告别下,华雄带领七千多西凉铁骑策马离开军营,不多时已冲出城门。
贾诩站在女墙旁,忽然转身看向张东,“主公这招欲擒故纵之计,玩的真乃炉火纯青啊…。”
张东笑着摆摆手,“雕虫小技而已,不值一提。”
顿了一下,张东连忙问道:“文和,华雄一家老小全部被董卓斩首,此事确定否?”
贾诩捋须而笑,“主公勿忧,没有十足把握,在下岂敢谎报。”
张东点点头,“如此甚好,若不然放走华雄就亏大发了。”
“哈哈哈…,主公即无把握,怎会放走华雄。”
听闻贾诩捋须而笑,张东耸耸肩,“下一个徐荣,尚需颇费周折,唉,收拢将才如此多波折,实在比打仗还费劲。”
“主公常言,得一帅才胜过十万大军,收服一将才,岂不是得兵十万众,此消彼长之下,天下谁能与主公争锋。”
张东咧嘴一笑,“文和净说好话,天下能人志士多矣,我等之强大对手尚未出现罢了,不提了,速速整军前去抓捕徐荣。”
贾诩微微一笑,抱拳一礼,“是,主公。”
…………………
徐荣所部兵马趁夜突围,讨董联军人心不齐,互相支援不及,一触即溃,徐荣轻易带领士卒扬长而去。
次日一早,联军占领荥阳,袁绍迅速带领中军前来。
十数万大军连续攻城一月有余,折损数万士卒,今兵不血刃夺下城池,各路诸侯纷纷向袁绍邀功。
“袁遗,你部兵马阻挡徐荣突围不及,有何脸面请功乎?”
刘岱一脸嘲讽看向袁遗,此番他的兵马最先入城,当属首功。
乔瑁眼见二人针锋相对,连忙出来做和事佬,“徐荣所部人马所剩无几,弃城而逃实乃各部月余攻城之结果,论功行赏亦是人人平等,何必相争。”
刘岱最先入城,岂能将首功人人平等,“乔瑁,别站着说话不腰疼,你部兵马昨夜为何不前去阻挡徐荣突围…”
袁绍眼见一众诸侯争个面红耳赤,一声呵斥,“够了…,荥阳已下,再攻破成皋,虎牢关便成为京师洛阳最后一道关卡,谁最先攻陷虎牢关,便是此番讨董之首功。”
讨董联军争功之时,并无一军前往追击,徐荣则带领士卒大摇大摆前往成皋。
行不过十里,徐晃忽然领兵杀出,徐荣所部始料未及,一触即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