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人县城府衙。
华雄大步走到主位旁坐下,拿起一壶酒水猛灌一大口,“张东,欺人太甚…”
偏将见华雄正在气头上,不敢言语,待华雄一壶酒水下肚,气息平稳,连忙抱拳一礼,“将军,张东方才不过想激怒将军出战,将军切莫上当。”
华雄刚消散的怒火蹭一下冒起,“我好言好语与那张东细说,张东小儿竟然大放厥词要我项上人头,气煞我也…”
“嘭…,哐当…”
偏将连忙闪身站到一旁,酒壶砸落地面弹跳几下,华雄怒气这才消散不少。
见华雄已坐下,偏将硬着头皮一抱拳,“将军何必气恼,那张东所部皆是骑兵,攻城不得,我等坚守不出,张东如之奈何…”
华雄听完大出一口气,点点头,“言之有理,传令下去,张东若不攻城不必禀报于我,哼…眼不见为净。”
“是,将军,末将这就去传令。”
偏将抱拳一礼,立即转身离开大厅。
次日一早,张东所部大营。
袁绍遣人运来酒肉犒赏三军,运输队已到达,张东立即命人接收。
帅帐内,张东坐在主位上,扫视一眼各营主将,“酒肉犒赏,本大人忽然想到一个好主意。”
黄忠出列一抱拳,“主公,某此番定要出战,请主公示下。”
张东点点头,“昨日城下叫阵半晌,华雄做那缩头乌龟,拒不出战,今日有酒有肉,不若城下设宴…”
黄忠听完,咧嘴一笑,抱拳一礼,“主公此计甚妙,某这就命人前去安排。”
“宴席分成两部人马,典韦一部埋伏,待汉升所部酒足饭饱再替换之,定要引诱那华雄出战。”
典韦连忙出列,与黄忠同时抱拳一礼,“是,主公。”
…………………
中午时分,黄忠所部人马抬酒担肉来到城下,迅速摆好宴席,兵卒十人一组围成一圈,盘坐在地。
一切准备就绪,黄忠忽然举起酒碗,“弟兄们,今日有酒有肉,不醉无归,喝…”
“哈哈哈…多谢将军,我等同敬将军一碗,干…”
两千兵卒举起酒碗,遥敬黄忠,将酒水一饮而尽,气氛瞬间热烈起来。
“哈哈哈…,弟兄们请随意…”
黄忠哈哈大笑,言语间眼神扫向城门楼。
“酒水寡淡,与我等并州之二锅头相差甚远…”
“曹老二,出战有酒可饮你他娘还嫌弃…哈哈哈…”
“头儿你还别说,连这腌肉也未有我等并州之腊肉有滋味…”
“哎呦喂…你们一个个的,嘴巴都养叼了…”
“哈哈哈…”
阳人县城城头,偏将看着城下并州军开怀畅饮,又吃又喝还不停哄笑,脸色气的铁青。
士可杀不可辱,偏将也顾不得昨天刚传达的军令,转身大步走下城门楼,直往府衙赶去。
一串急促脚步声传来,华雄放下酒碗,看向府厅大门,只见偏将迈着大步走进来,一抱拳,“禀报将军…”
昨日刚下达张东不攻城,无事便不用来禀报之军令,今日偏将忽然到来,华雄以为张东已准备攻城,连忙起身走向武器架,正欲伸手拿起武器,偏将连忙上前阻止。
“将军,张东所部并未攻城,而是…唉,真是欺人太甚…”
听闻偏将此言,见其脸色铁青,华雄连忙出言,“到底何事如此?”
偏将一抱拳,“回禀将军,那张东遣人于城下摆酒设宴吃喝,真乃气煞我也…”
“哦,竟有此事,有多少兵卒在城下吃喝?”
华雄话音刚落,偏将一抱拳,“回禀将军,城下黑压压一大片人头,宴席绵延两里地…”
没等偏将讲完,华雄立即伸手拿起武器,转身大步走出大厅,“某亲自去查看…”
留下一句,人影已消失在门外,偏将急忙冲出大门,跟上华雄的脚步。
城门楼上,酒香肉香随风飘来,一众城头守军不断咽着口水,忽然看见自家将军到来,连忙抱拳行礼。
华雄完全不予理睬,大步走到女墙前,举目眺望,一股酒香入鼻,华雄脸上青筋暴露,“好你个张东,欺我西凉军无人乎…”
正欲下令集合兵马出击,华雄瞬间清醒,嘴角勾起,“哼…,想激怒我出战,张东小儿怕是打错了算盘,如此低劣之计策,如何瞒得过我…”
自言自语一句,华雄立即转过身,“来人…”
传令兵连忙走过来,一抱拳,“将军。”
“张东小儿欲激怒我等出战,如此酒宴,岂能无歌舞助兴,速去将本将军府中的歌女请到城门楼来…”
听完华雄下令,传令兵一抱拳,“是,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