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东与典韦率领一校兵马,随军携带三日干粮,无辎重拖累,一天奔袭两百里,临近傍晚时在一片树林中过夜。
一骑斥侯策马来到临时驻地,翻身下马,急匆匆走到张东面前,一抱拳,“禀报将军,驻军羊肠谷的贼军匪首唤作白绕。”
张东点点头,“好,再探再报。”
“是,将军。”
斥侯抱拳一礼,转身跑向战马翻身而上。
不多时,风干牛肉经过炭火炙烤,散发阵阵肉香,令人垂涎欲滴。典韦手拿两大串烤肉走到张东身旁,“主公,经过炙烤,牛肉比干嚼好吃多了。”
张东伸手接过一串,一口咬下去,咀嚼几下刚想咽下去,一个斥侯飞奔而来,抱拳一礼,“将军,弟兄们在后山发现一队人马。”
张东放下烤肉,站起身,“哦,可知旗号?”
“回禀将军,看旗号是太原王家私兵。”
听完斥侯禀报,张东挥挥手,斥侯得令,抱拳一礼,转身离去。
典韦三两下吃完一串烤肉,丢掉手中的枝条,“主公,太原王家产业颇多,此处出现王家私兵,会不会是王家乌堡被贼军攻破了?”
张东点点头,“荒郊野岭的,谁会大半夜跑出来,肯定是从王家乌堡逃出来的私兵,算了,借黑山军之手,清理一批世家豪强的私产也不错。”
典韦听闻咧嘴一笑,转身大步走向炭火堆旁,拿起两串烤肉走回来。
王家私兵躲藏之地,张东所部烤肉的香气弥漫而来,私兵奔逃时未携带干粮,此刻闻到肉香,禁不住口水横流。
探子匆匆而回,抱拳一礼,“公子,小的看清了,树林内的兵马乃是官军。”
一百多号私兵听闻林子内驻扎的是官军,个个来了精神,眼巴巴看向自家的公子。
“弟兄们,雁门郡守张东可不是个好讲话的,我等躲藏在此处,只怕早就被发现了,那支官军之所以不理会咱们,定是没把我王家放在眼里。”
听自家公子这么一说,一百多号私兵顿感失落,一天一夜未进食,只怕很难熬到入城,无奈只能围拢在一起躲避寒冷。
次日一早,张东所部兵马开始集结,王家那位公子再也坐不住,带领十名侍卫走出来,立即被张东所部兵卒围住。
“在下太原王家王鑫,有要事拜见你家将军,速去通报。”
兵卒发出预警,典韦早已知道,带着亲卫大步走过来,看了一眼王鑫,“欲见我家将军,放下兵器跟我来。”
王鑫眼神一扫,十名侍卫纷纷丢下兵器,任由士卒带到一旁看管起来。
典韦带着王鑫走到中军大帐前,抱拳一礼,“主公,此人言有要事求见。”
张东站起身走到来人面前,“太原王家人?”
王鑫抱拳一礼,“在下名唤黄鑫,字观海,敢问将军名号...”
来人一表人才,风流倜傥,一眼便知出身富贵,张东嘴角勾起,“某乃并州牧张东。”
“并州牧?”
王鑫大感意外。
未等王鑫开口,张东伸手招了招,身旁两名亲卫会意,转身大步走进帅帐,片刻功夫不到抬着百斤风干牛肉走出来,放到王鑫面前。
“王老弟,不管你所求为何,本大人暂时没空理会,此乃风干牛肉,留着路上食用吧,典韦,咱们走...”
得到命令,典韦立即跟上张东脚步,余下亲卫则快速拆掉帅帐,将所有东西捆绑在马背上。
王鑫看向张东远去的背影,咧嘴一笑,“有意思,真有意思。”
不多时,王家十名侍卫走到王鑫身旁,“公子,还是你面子大...”
侍卫嘴上说着,迫不及待用刀割下一块风干牛肉,恭恭敬敬呈给王鑫。
一日一夜未进食,王鑫此刻也顾不了那么多,一边吃一边说道:“将肉干带回去给弟兄们,走...”
“是,公子。”
侍卫应答一声,立即抬起风干牛肉,跟上王鑫的步伐。
“公子,为何不令官军护送你回城?”
一名亲卫不解问道。
王鑫耸耸肩,“没听那人说吗,他乃是并州牧张东。”
“张东?”
亲卫大吃一惊,“公子,听闻此人对世家无好感,与王家几处族人分支有过节,是个不好讲话的。”
王鑫点点头,“张东此人本公子打听过,与其说他针对世家,不如说他针对的是世家门阀所持有之私产。”
亲卫大感困惑,“公子,为何如此?”
“张东此人麾下兵威将勇,但凡兵将立功光是靠赏赐金银,很难笼络人心,若是赏赐田产牧场,绑定彼此利益,那些兵将才会死心塌地追随...,而并州各地田亩牧场,几乎都掌握在世家门阀手中,你说说张东该怎么办?”
听自家公子这么一说,亲卫顿时醍醐灌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