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林策马回到军阵,廖化忽然抱拳一礼,“头儿,让我去砍了那叛徒...”
听闻廖化此言,张林咧嘴一笑,连忙摆摆手,“速回军阵,准备迎敌。”
廖化心有不甘,怒视一眼张东所在军阵,一抱拳,“是。”
张东所在军阵,典韦见张东安全策马而回,大松一口气,连忙策马过去接过张东手上的大刀,“主公...”
未等典韦开口,张东已知典韦要说什么,连忙伸手阻止,“老典,准备后撤十里。”
典韦疑惑不解出言,“主公,区区贼寇何需后退...”
张东伸手一指张林所在军阵,“贼寇军阵后方全是陷马坑,碎石遍布,我等骑兵毫无优势可言,强行突破折损过大,不划算。”
“呃...”
典韦立即脚踩马镫从马背上站起,举目了望,片刻过后扭头看向张东,“主公,为何我看不见军阵后方有陷阱?”
张东连忙摆摆手,“对面那个是我从小光屁股一起长大的兄弟,我能不了解他...”
“呃...”
典韦愕然,坐下马背,也不知该如何开口。
“老典,去下令吧。”
“是,主公。”
典韦无奈抱拳一礼,调转马头,策马奔回军阵,“大人有令,后队改前队,后撤十里...”
两千人军阵,一声大喊不可能人人能听见,特别是后队,听闻命令的士兵连忙一个接一个往后传达下去。
一分钟不到,后队得令,调转马头开始缓缓后撤。
张东所部军阵变动,廖化一眼看穿,急忙一抱拳,“大头领,官军正在后撤。”
张林微微一笑,不自觉扭头看向军阵后方,“我军阵后遍布碎石,陷马坑,此法乃张东所教授,他如何不知,撤退毫无意外。”
“呃...”
廖化哑口无言,心想,辛辛苦苦准备大半天,毫无收获,实在令人不甘心。
“唉,张东已退,我料定张东必有援军,届时两部兵马头尾夹击我军,悔之晚矣,速退...”
张林一声大喝,同时调转马头,“驾...”
廖化无奈,连忙调转马头跟上张林。
张东所部,撤退中迎头遇上高顺垫后所部,两军会合后陷阵营全体下马穿戴铠甲,后队改前队往来路返回。
陷阵营士卒全身披甲,行动速度并不快,待前进到贼寇列阵之处时,贼寇早已不知所踪。
“高顺,速领陷阵营前去清理道路,小心戒备,以防贼寇突袭。”
“是,主公。”
高顺得令,抱拳一礼,立即策马奔向陷阵营军阵。
张林所设陷阱不过预防万一,主要是为等待张东到来,陷马坑、碎石等设置面积不是很大,半个时辰不到已被陷阵营清理出一条通道。
“轰隆隆...”
一阵马蹄声突然隐隐约约传来,地面轻微震动,可见骑兵规模不小。
此时张林所部刚退入山中,一骑斥侯策马追上队伍,未到张林近前,斥侯勒停战马翻身而下,一抱拳,“禀报大头领,张东所部与后部官军会合,现已返回方才对阵之地。”
廖化一惊,扭头看向张林,心想,真不愧是兄弟俩,什么后招都已了如指掌。
张林咧嘴一笑,摆摆手,“归队吧,不用再前去探查。”
“是,大头领。”
斥侯一抱拳,连忙转身牵上战马加入行军队伍。
队伍继续走不到十分钟,又一骑斥侯奔回,来到张林身旁一抱拳,“回禀大头领,有一支官军骑兵已与张东部会合。”
张林点点头,“定是不久前过去那队骑兵,无需再理会,归队吧。”
“是,大头领。”
斥侯已牵马离去,廖化顿感头皮发麻,若不是撤退及时,只怕早已被包围,插翅难逃。
张东所部,黄忠来到张东身旁,一抱拳,“主公。”
“汉升,你如何得知我部受阻?”
听张东问起,黄忠扭头看向程昱,“乃程先生所察觉,末将即率军来援。”
程昱捋须而笑,站出一抱拳,“主公,我等五部兵马皆是骑兵,按照奔袭时间以及速度,相差不是很大,我部兵马停下恢复马力之时,主公所部应距离不远才对...”
程昱这么一解释,张东恍然大悟,“多亏程先生洞若观火,这点小细节常人还真无法察觉。”
话音落下,张东扫视一圈周围,咧嘴一笑,“话说贼寇此番所设陷阱阵,正是本大人所授,不曾想反而使我军受阻...”
贾诩走过来一抱拳,“主公,此阵甚妙,缺乏铁蒺藜之时可因地制宜,他日对付西凉骑兵,定可发挥意想不到之功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