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东走到案桌旁,摊开地图,迅速将黑山军势力图画出,诸位请看。
“黑山军盘踞太行,兵锋可寇掠雁门、太原、上党等三郡,其危害不可谓不大,一日不除,并州永无宁日。”
张东说完,拿起酒碗,将碗中酒水一饮而尽。
诸将看完黑山军势力图,眉头紧皱,唯有贾诩两眼放光,“主公,若能收服黑山军,请看...”
张东点点头,“文和所言甚是,一旦收服黑山军,北可入幽州,东可入冀、兖二州,亦可往东横跨冀州,与青州黄巾会合,形成南北夹击冀、幽二州之势。”
“主公,末将请命...”
“主公速速下令,我等必彻底击溃黑山军,占据天时地利之优势...”
诸将兴奋起身抱拳一礼,满怀期待看向张东。
张东咧嘴一笑,“诸位,我兄弟张林乃黑山军二把手,我等之敌只有张燕一人...”
未等张东讲完,贾诩一抱拳,“主公,某贾诩请命,三个月内必取张燕性命。”
见贾诩颇为坚决,张东一时之间拿不定主意,“文和,此事待大军返回上党再议。”
话音刚落,张东看向诸将,“众将听令,速回各营整军,立即拔营返回上党。”
“是,我等领命。”
诸将抱拳躬身一礼,拿起酒碗将酒水一饮而尽。
张东迅速将路线图画好,“诸将麾下皆是骑兵,雁门、太原、上党三郡皆受黑山军寇掠,需急速回军,各部无需互相掩护,按此路线快速行进便可。”
诸将看罢行军路线,抱拳躬身一礼,“是,主公。”
骑兵奔袭一日后,张东所部进入太行山,遭遇一支黑山军阻截。
斥侯策马飞奔而来,临近张东身旁,急忙勒停战马,一抱拳,“大人,黑山军所打乃张字旗号。”
“好,再探再报,一定要搞清楚统军将领乃何人。”
“是,大人。”
斥侯一抱拳,连忙调转马头策马飞奔而去。
贾诩捋须思索过后,忽然看向张东,“主公,前面四部兵马皆顺利通过,贼军唯独拦截我等,以此可看出贼军乃专为主公而来。”
张东点点头,“贼军打张字旗号,又专为本大人而来,莫非是张燕不成?”
“驾...驾...”
一骑传令兵迎面飞奔而来,未等靠近张东,一勒战马缰绳,战马前蹄高高扬起,一声嘶鸣。
“禀报大人,贼首要与大人临阵对话。”
“哦,有意思,速去回禀典校尉,我即刻就到。”
“是,大人。”
传令兵一抱拳,策马离去。
见传令兵已远去,张东看向贾诩,“文和,我等只有一校骑兵,贼军又当道而守,若事有不济可先带领中军后撤,我先去看看到底乃何人找我。”
“是,主公。”
贾诩抱拳一礼领命。
“驾...”
张东挥动马鞭,战马吃痛,迈开四蹄开始飞奔。
两军阵前,典韦见张东到来,抱拳一礼,“主公,贼军当道据守,我部骑兵无法突破。”
张东连忙摆摆手,“方才传令兵回报,贼首要与我当面会谈,贼首现在何处?”
典韦伸手一指,“贼军大旗下那个便是。”
张东点点头,策马来到两军阵前两百步,敌军阵内亦策马走出一骑,距离张东一百步停下。
一百步相当于一百五十米,四年未见张林,张东依然一眼便认出。然而计划中,张燕不死二人相约不得有任何联系,张林此番相约见面,到底几个意思?
张林见到张东呆坐在战马上,立即一声大喝,“张东叛逆,可曾记得天师遗志,今日我张林定与你不死不休...”
听闻张林怒喊,张东咧嘴一笑,终于明白张林此行之目的,可两人距离甚远,如此大呼小叫岂不是天下皆知。
张东佯装发怒,手向后一伸,典韦立即会意,接过侍卫递过来的大刀,策马来到张东身旁,“主公不可轻易冒险,某典韦请战。”
张东接过大刀,轻轻摇摇头,“典韦,此战乃做戏,你速回去稳住军阵,无令兵马不可擅动,去吧。”
典韦疑惑出言,“前面那位贼首,莫非乃是主公兄弟?”
张东点点头,典韦大松一口气,抱拳一礼,连忙调转马头,策马返回军阵。
挥舞几下手中长刀,张东怒视张林,“张林,你当初叛我而去,罔顾兄弟之情,今日你我便做个了断,来吧...驾...”
话音未落,张东立即策马冲向张林。
见到张东策马奔来,张林一声嗤笑,“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