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诩记下西园八校任职名单,郑重收入怀中,看向张东,“主公既知汉灵帝明年毙命,尚余数月,若不想趟朝廷这趟浑水,此密诏亦不可等闲视之。”
张东咧嘴一笑,“回复张让此事就交予文和你了,反正打死我也不会去洛阳任职。”
“哈哈哈...主公此言真是幽默。”
贾诩哈哈一笑,立即走到案桌旁,用刚才准备的笔墨纸砚挥笔疾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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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使一个来回半个月已过去。
张东将张让严厉措辞的信件交予贾诩,“莫非张让疯了不成,如此严厉斥责,不去洛阳怎地成了反贼?”
贾诩咧嘴一笑,“主公莫急,前番在下只言边军不稳,叛乱倒不至于,张让有恃无恐实乃正常,此次动静稍稍搞大一点便可。”
张东点点头,“总之我不去洛阳任职,文和随意发挥便可。”
“是,主公。”
贾诩嬉笑着抱拳一礼,连忙走到案桌旁奋笔疾书。
史书所载,贾诩不苟言笑,谨小慎微,深谙保命之术。不曾想才跟随张东一段时日,性格已大变。见到贾诩如今这副模样,张东实在是哭笑不得。
洛阳张让府厅。
看罢张东书信,张让怒气冲冲,三两下将信件揉成一团,恶狠狠砸在信使脸上,“速回禀张东,若不来洛阳任职,边军赏赐一事想都别想。”
“请张公恕罪...张公息怒,在下这就回去禀报我家大人。”
信使遭此侮辱,敢怒不敢言,连连磕头赔罪。
许久过后,信使腿已跪麻,张让这才手拿一封信件走过来,“你家大人如今之权势地位,全在我一人之口,回去转达张东,别不识抬举,给脸不要脸。”
“张公息怒...张公息怒,在下定会一字不落转达。”
信使不停叩首谢罪,张让皮笑肉不笑,将信件交到信使手中,“好了好了,你一下人怎替主子谢罪,速速回去吧。”
“多谢张公...多谢张公...”
张让立即挥挥手,信使得令,连忙站起身躬身一礼,迅速转身离去。
如此这般传信,信使再次归来已过去一个月。
张东听完信使亲口转达之言语,一声嗤笑,“文和,西园八校任职一事拖不得,该换换法子,再继续折腾三两个月方可。”
贾诩看罢张让所书信件,捋须沉思片刻,忽然看向张东,“主公,汉灵帝明年何月驾崩?”
“呃...”
听贾诩这么一问,张东忽然惊愕,歪着脑袋想了一会,“文和,明年汉灵帝必死,到底是来年三月又或是四月来着,记不清了,你直接往来年五月拖时间便可。”
“呃...,主公,恕在下直言,现今才十月,若汉灵帝明年三月毙命,时间尚有五个月,若是四月,尚余半载啊...”
张东听完,连忙点点头,“文和所言甚是,此番数次信件往返,张让措辞一次胜过一次,若想再拖数个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