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昱、贾诩与张东三人谈古论今,眼看午膳时间已到,不得不一起返回府衙。路途中,典韦忽然冲进一间民房,不由分说便将屋内一青年抓出来,一把丢在车驾旁。
“大人...”
典韦一抱拳,话未讲出口,张东连忙伸起手,典韦会意,扭头看向身旁侍卫,“来人,将此人捆绑押往大牢。”
“是。”
两名侍卫抱拳领命,一拥而上,也不顾青年挣扎,三两下便将他困了个结实。
“大人...大人...草民无罪啊大人...”
青年眼见真要被押往大牢,这才忽然大喊大叫。
没理会青年胡乱叫喊,张东转头看向同车的贾诩,“文和,史载有云,汝深谙洞察人性之道,此事你如何看待?”
贾诩掀开窗帘,瞥眼一扫被侍卫押解的青年,眉头微皱,“主公,方才典韦冲入屋内擒拿此人,屋内并无叫喊,此刻被捆绑欲押往大牢,则忽然大喊冤枉,其行为与一般百姓反应,大有不同,加之典韦亦不会无缘无故抓拿百姓...”
张东点点头,“文和分析入木三分,据典韦禀报,数月来府衙周边多出许多生面孔,凡本大人出行,沿途亦是如此...”
“主公一举一动,定然已被有心人监视...”
贾诩话只说半句,忽然捋须沉思。
“本大人与太原王家有过节,然王家虽乃并州望族,亦无可能有如此精力与实力,日夜不停监视本大人数月之久,除此之外,实在想不出到底乃何人所为,文和有何高见否?”
张东话音落下,回想起被迫隐匿陷阵营此事,忽然明白过来。
“主公两年来所作所为...,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主公必定已被朝廷惦记矣。”
贾诩一针见血,与张东心中所想不谋而合。
张东未与汉灵帝谋面,一切猜想皆来源于史书记载,“文和,史载汉灵帝乃昏庸君主,贪图流连于美色,嗜财如命,怎会有如此心计乎?”
贾诩少年初举孝廉,任郎官,郎官便是以守卫门户,出充车骑为主要职责,亦随时备帝王顾问差遣,见过汉灵帝很正常。
听张东这么一说,贾诩忽然咧嘴一笑,“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史书记载亡国之君,怎会有好言好词流传乎?”
停顿片刻,见张东不言语紧盯过来,贾诩连忙出言,“帝王如何昏庸,学识亦不会浅薄,怎会任由帝国败落乎?”
东汉已腐朽不堪,汉灵帝刘宏如何不知,换做谁也会奋发图强保住基业,张东点头赞同,“文和此言有理。”
“主公,大汉满朝公卿皆乃各大世家门阀之代表任职,朝政已非灵帝所掌控,重用十常侍乃迫不得已而为之,然官爵仍由灵帝一言而决,以此笼络一批死士易尔。”
听完贾诩此言,张东恍然大悟,“文和此言,令本大人茅塞顿开,史册所载不可完全信之,日后必须慎之又慎方可。”
贾诩捋须而笑,“主公,方才捉捕之人,不妨让我细细审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