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云中城郡守府。
“二牛,此番为何返回如此快速?”
见张二牛急匆匆走进府厅,未等他开口,张东立即出言问道。
“东哥,前往偏房再说。”
张二牛走到张东面前,拉起他直往偏房走去。
“东哥,此番张让行为极其反常,我一提王家,话未讲完,张让便已拍案而起,欲谋边军校尉及郡内都尉一职,需得与张让一起对付王家不可...”
未等张二牛讲完,张东咧嘴一笑,“果然...,二牛,且先安坐,此事东哥我已有决断。”
张二牛听完,瞪大双眼,“东哥,莫非有何变故乎?”
张东摆摆手,“此事说来话长,总之张让深恨王家乃事实,欲要一同对付王家,张让有何计划否?”
“张让所言,世家大族屁股都不干净,特别是出任边军之子弟,为家族走私谋取利益,中饱私囊者,比比皆是,欲要我等配合查处王家与鲜卑,暗中交易违禁物资一事。”
听张二牛讲完,张东点点头,“此事易尔,如此边军校尉一职已在掌中,郡内都尉一职有何交待否?
都尉一职,掌一郡军权,若要将其扳倒,实属不易,张二牛不太确定出言,“张让献计,言,我等可大张旗鼓捉捕边军校尉及其一众下属,引发边军叛乱,届时张让定会启奏汉灵帝,定云中郡都尉一个治军不严之罪,大事可成。”
张二牛话音落下,张东若有所思,“此事说难亦不难,只不过经此一事,便与王家之争摆在明面上矣,而王家在并州根深蒂固,与其结下梁子,他日必与我等暗斗不止,防不胜防啊...”
“东哥,此番如之奈何?”
张二牛皱眉问道。
“无妨,不掌云中郡军权,亦无法将云中郡彻底掌控,加之日后,我等与世家门阀亦会势不两立。”
张东话音落下,张二牛了然,我等与一众弟兄本就是黄巾军,何惧区区一王家乎。
想到此处,张二牛眉头舒展,咧嘴一笑,“好咧,东哥,我这就遣人前去摸清王家走私路径,届时人赃并获,看王家还有何话说。”
“去吧,安排好人手速去休息,赶路也够辛苦了。”
“是,东哥。”
张二牛抱拳躬身一礼,连忙转身走出偏房。
云中郡军权掌握在王家手中,走私对其来说就跟正常行商毫无区别,可以用明目张胆来形容。
细作未曾多花心思,便已将王家走私路线彻底掌握,只待张东找个由头前去缉拿。
半月过去,郡内百姓多在田中劳作,于草原放牧,野外动物躲过寒冬,正是觅食最活跃之时,张东找到由头,带领典韦及一众侍卫前去狩猎。
“东哥,探子来报,此番王家商队押运之物乃镔铁、粗盐无疑。”
“好,典韦,咱们走。”
听完张二牛禀报,张东立即喊上典韦,随即领一百兵卒出发。
武泉县往外便是塞外大草原,乃王家商队必经之地。张东一行皆是骑兵,赶在商队抵达之前前往塞外埋伏,只待王家商队越境,便可一举成擒,落实走私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