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东回归,处理完郡内积压公务,立即下令边军、陷阵营以及各县县兵,每日在郡内官道上来回巡逻,扼杀门阀世家的龌龊手段,百姓运送通道畅通,收购冻死牲畜之计划恢复正常。
“东哥,南匈奴遣使者求见。”
张二牛边说边将手中拜帖呈予张东。
“收购冻死牲畜此事,早已遍传整个并州,南匈奴不事农桑,牛羊损失更甚,想必是来谈生意的。”
张东未看拜帖,已猜到南匈奴使者之来意。
“请南匈奴使者进来吧。”
看罢拜帖,张东对张二牛说道。
“是。”
张二牛领命,转身离开。
两分钟不到,南匈奴使者跟随张二牛走进府厅,抱拳躬身一礼:“拜见太守大人。”
“使者不必多礼,请上座。”
来者自称南匈奴使者,却是汉人面孔,南匈奴归附大汉已久,张东丝毫未感到意外,客套说道。
“多谢大人。”
使者再次躬身一礼,却并未落座,连忙说道:“张大人自上任伊始,便奉行胡汉一视同仁之策,然收购冻死牲畜此事,为何胡汉有别?”
南匈奴使者匆忙表明此行来意,张东听闻很是不解,道:“使者何出此言?”
“河套遭灾比之它郡更甚,冻死牛价八百钱不到,羊更甚,区区两百钱不到,张大人不知乎?”
南匈奴使者语气颇为不善,张东更是满头雾水,道:“其中恐有误会,汝且细说,究竟何人出如此低价收之?”
“张大人,汉人前往各处部落收购,皆出此低价,莫非大人不知乎?”
南匈奴使者以为张东假装不知,再次反问。
“汉人前去收购?”
张东反问道。
“然也,汉人皆传乃张大人所遣,只怕张大人明为赈灾,暗里则是趁火打劫。”
南匈奴使者一声冷笑。
“大胆,事未查明如此污蔑本官,欺本官好说话不成。”
见南匈奴使者如此轻视,张东怒火中生,一声大喝。
张东行伍出身,本就不怒自威,发起火来,令南匈奴使者大吃一惊,连忙跪伏在地:“大人,汉人前去收购之价格,比之五原郡内少一倍不止,事实如此啊,大人。”
“本官从未遣人前去收购,皆百姓自发送达九原,汝可知?”
张东质问道。
“大人,南匈奴各部落冻死之牛羊,不可计数,如何运之?”
南匈奴使者颤颤巍巍说道。
“汝等听信谣言,又不曾组织各部落,将冻死之牛羊运往九原,便来责问本官,胆子不小啊。”
张东喝斥道。
“请大人恕罪,请大人恕罪啊...”
如今大汉威望尚存,南匈奴使者拜伏在地,嘴上不停告罪,生怕张东一怒之下将其斩杀。
“起来吧,与本官细说一番,都有何人前往汝等部落收购冻死之牛羊。”
有如此财力进行大量收购,及组织人力大规模运输者,非世家门阀不可,张东有此一问,实则心中已酝酿出一个计划,只待南匈奴使者亲口说出幕后之人。
“大人,此行往各部落收购者,并非一人一家,乃太原王氏,令狐氏以及河东卫氏,三家皆言乃张太守所遣来赈灾...”
并州三大门阀?太原王氏,乃王允所在家族,河东卫氏乃大汉四大巨商之一,自不必多说,此令狐氏,张东却感觉陌生,思绪乱飘,也未细听南匈奴使者后面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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