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阿呆送名义上的岳父玉无瑕去了白沙镇半路上,就回去了
白沙镇的街道熙熙攘攘,人头攒动,喧闹声不绝于耳。
玉无瑕在人群中,灵活穿梭着,他的目光如猫儿般锐利,扫视着两旁的摊位,急切地寻觅着,心中理想的物品。
他的脸庞上透着一丝焦急,却难以掩盖那满心的期待与坚定。
正当他全神贯注地挑选时,一个熟悉的身影闯入了他的视线。
那是金华宁的父亲(暂且称金父),他的脸色涨得通红,显然是刚从酒馆出来。
金父身旁还跟着两个亲戚,一副酒足饭饱、心满意足的样子。
金父的目光,在人群中随意扫过,忽然间定格在了,玉无瑕身上,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眼中闪过一丝怒焰。
玉无瑕也察觉到了,金父的出现,心中不由得一紧,他立刻明白了,这突如其来的敌意所代表的含义。
金父快步走上前来,手指直直地指向,玉无瑕的鼻子,怒喝道:“好你个玉无瑕!竟然敢耍赖不退彩礼!”
这一声怒喝如同平地惊雷,引来了周围众人的关注,众人纷纷围拢过来,想看个究竟。
玉无瑕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连忙辩解道:“金老板,这话从何说起?我玉无瑕行事一向光明磊落,怎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他心中清楚,这必定是金华宁耍的诡计,可他却无法向金父解释得清楚。
金父见玉无瑕还敢狡辩,愈发怒不可遏。
他的声音越发高亢的说:“你还想抵赖?我家宁儿明明,没有收到退回的彩礼,你却口口声声说,退了彩礼!你这是存心欺负人!”
他的声音越来越大,吸引了更多人的围观。
玉无瑕的心中焦急万分,他深知如果不能尽快解释清楚,自己的名声恐怕,就要毁于一旦。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客客气气地说道:“金老板,你先别急。金华宁的彩礼,我们确实退还了,但是彩礼不见了,这可跟我们玉家没有关系。
我们玉家已经将,你们家给小婉的所有彩礼,都退还给你们了,又何来耍赖一说?
难道是你家儿子,私自挪用了,瞒着你不成?”
金父听了玉无瑕的这番话,顿时愣住了。
他万万没有想到,玉无瑕会如此直接地,指出金华宁的问题,这让他有些手足无措。
他回头看了看,身边的两个亲戚,只见他们也是一脸惊愕的表情。
金父心里也清楚,自己的儿子平时手脚就不干净,还喜好赌博,也爱说谎。
周围的围观群众,也开始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有人开始质疑金华宁的人品,也有人对玉无瑕的坦诚表示赞赏。
金父见状,知道自己再继续纠缠下去,也没有什么好处,只好恶狠狠地瞪了,玉无瑕一眼,转身悻悻地离开了。
玉无瑕这才松了一口气,他知道自己已经尽力了。
他继续在街道上寻觅着,心中理想的物品,心中却不由得对,金华宁的所作所为,感到愤怒和失望。
他明白,这场纷争并不会,就这样轻易地结束。
金父气冲冲地回到自家商铺,门一开,就与儿子金华宁撞了个满怀。
金华宁被父亲的气势,吓得后退两步,他眼神闪烁,明显有些心虚。
金父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但眼中的怒火,依旧熊熊燃烧。
他走到金华宁面前,语气严厉地问道:“小子,你给我说实话,玉小婉家到底有没有退彩礼?”
金华宁心中一紧,他知道纸包不住火,但事到如今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撒谎。
他故作镇定地回答道:“爸,你肯定是听错了,哪有退彩礼这回事啊。”
金父一听,心中怒火更盛。他瞪大眼睛,声音提高了几分,愤怒的说:“我可是亲眼看到玉无瑕在镇上买东西,还听说他已经收到了退回来的彩礼!”
金华宁被父亲的话,吓得脸色苍白,他知道只怕难以再隐瞒下去,但又不愿承认自己的错误,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他支支吾吾地说:“我……我真的不知道,可能是他们搞错了。”
金父见状,知道儿子在撒谎,心中的怒火已经难以遏制。
他猛地一拍桌子,大声喝道:“你给我老实交代!不然我今天就打断你的腿!”
金华宁被父亲的严厉语气,吓得浑身发抖,他知道再也无法逃避。
但是他知道只能继续否认,于是死口否认道:“爸……我真的没有收到,玉家退回的彩礼了,……”
金父一听,气得大骂玉无瑕说谎,其实他不知道,都是金华宁在说谎。
他指着金华宁的鼻子骂道:“你这个没用的儿子!我怎么会生出,你这样窝囊的儿子!”
随后,金父召集了几个朋友和家人,气势汹汹地出门,寻找玉无瑕,打算当面求证。
金华宁心中忐忑不安,暗自祈祷着千万别在街上,碰到玉小婉的家人,不然可就彻底露馅了。
然而,怕什么来什么。
金父一行人竟然真的在街上逮住了,正在挑选物品的玉无瑕。
玉无瑕看到金父一行人,怒气冲冲地朝自己走来,心中不禁一惊。
他知道这场风波已经无法避免,只能硬着头皮面对。
金父一行人如一群饿狼般,气势汹汹地围住了玉无瑕,那包围圈如铜墙铁壁般,让玉无瑕无处可逃。紧张的气氛如一张无形的大网,紧紧地笼罩着在场的每一个人,压抑得让人几乎无法呼吸。
金父的双眼瞪得浑圆,仿佛要喷出火来,他那粗壮的手指,直直地指向玉无瑕的鼻子,嘴里发出震耳欲聋的怒吼。
他气呼呼的说:“玉无瑕,你给老子说清楚,我儿子的彩礼。你到底退没退?”
这怒吼声如同惊雷一般,在玉无瑕耳边炸响,使得他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一步。
玉无瑕定了定神,眼中闪过一丝坚定。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和,淡淡的说:“金老板,我玉无瑕行事,从来都是光明磊落,从不做那等背信弃义之事。金华宁的彩礼,我玉家确实已经退还给他了。”
金父一听,心中的怒火,愈发熊熊燃烧起来,他的怒吼声再次响起。
他大声说:“你竟敢撒谎!我儿子明明说你没有退彩礼。”
说罢,他回头狠狠地瞪了儿子一眼,厉声道:“小子,你说,玉家退没退彩礼?”
金华宁看了看父亲,那愤怒的面容,又瞧了瞧孤身一人的玉无瑕,心中稍稍定了定神。
然后吞吞吐吐地回答道:“我……我确实没有收到彩礼……”
玉无瑕的眉头紧紧皱起,他的声音变得低沉而有力,愤怒的说:“金华宁,我万万没想到你,竟然如此无耻,居然睁着眼睛说瞎话!明明你已经拿走了彩礼,还想抵赖?你简直无耻至极!我可以对着苍天发誓,我玉家已经将彩礼,全数退还予你。”
金华宁站在一旁,脸色时而发红,时而发白。
眼看着父亲与玉无瑕争执不休,他的心中不由得慌乱起来。
他清楚自己如今只能,将谎话一直延续下去。
他迅速瞄了一眼身,旁的那个家人,此人正是曾经与他一同,前往玉家索要彩礼的老陈。
金华宁向老陈,使了一个眼色,老陈立刻心领神会。
金华宁开口说道:“这是我的家人老陈,他曾经与我一同去玉家。爹,你问问他,听听他说,玉家退没退彩礼。”
被称作老陈的家人,早已明白少爷金华宁的眼色和意思。
于是也毫不犹豫地,跟着说谎道:“老爷,我和少爷一同前往玉家,他们的确没有退还彩礼……”
玉无瑕听到这个老陈,也睁眼说瞎话,心中的焦急瞬间化作愤怒,气呼呼的说:“你们……金家……都是这般无耻的说谎之徒……”
玉无瑕的声音,在空旷的街道上回荡,仿佛带着无尽的愤怒与失望,如汹涌的潮水般无法遏制。
他瞪大双眼,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金华宁和老陈,似乎想要透过他们的谎言,直击那隐藏在深处的虚伪。
金父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指责,弄得有些晕头转向,他转头看向老陈,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老陈见状,急忙补充道:“老爷,千真万确啊,我们真的没有收到彩礼啊。”
然而,玉无瑕已经不再相信他们的鬼话。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激荡的情绪。
然后坚定地转向金父,一字一句地说道:“金老板,我玉无瑕向来,不与人结仇怨,但今日之事,实在是让我忍无可忍。我玉家已然退还了彩礼,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倘若你们不信,我亦是无计可施。”
金华宁听了玉无瑕的话,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他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有什么证据说你退了彩礼?”
玉无瑕的眼睛瞪得浑圆,满脸写着难以置信,他直直地盯着金华宁,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愤怒的火焰在他眼中燃烧。
他怒声吼道:“我家办酒席那天,那么多亲朋好友都能作证!还有左邻右舍,他们也都瞧见了!”
老陈发出一阵阴阳怪气的笑声,那笑声中充满了嘲讽。
他斜眼看着玉无瑕,冷冷地说:“嘿嘿,都是你家亲朋好友,谁晓得是不是跟你串通好了来忽悠咱呢。”
金华宁赶紧附和着说:“老陈说得在理啊!”
周围的人们见状,纷纷交头接耳,议论声像蜜蜂一样“嗡嗡”作响。
玉无瑕心里长叹一口气,充满了无奈和愤怒。
他摇了摇头,愤愤地说:“简直是蛮不讲理,懒得跟你们费口舌了。”
说完,他转身迈步就要离开。
金父见状,冷哼一声,厉声喝道:“事情没说清楚,你休想走!没门!”
接着,他向身边的几个家人,使了个眼色。
那几人立刻心领神会,如饿虎扑食般冲上去,紧紧抓住了玉无瑕。
玉无瑕气得满脸通红,嘴里大骂道:“你们想干啥?你们这一家子,真是无耻到了极点!”
这时,老陈屁颠屁颠地跑到金父身旁,压低声音说:“老爷,我晓得那彩礼去哪儿咯。”
金父急忙问道:“去哪儿咯?”
老陈贼兮兮地看了一眼金华宁,脸上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
他轻声说:“老爷,那彩礼被这老东西拿去赌博输给别人咯。”
玉无瑕气得浑身发抖,他自己从来不赌博,怎么可能会输彩礼?
他激动得连话都说不利索了,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们……你们这样的话……竟然都说得出口……”
金父看了一眼老陈,满脸恼怒地说:“你知道他把钱输给谁?我们一起去问个明白……”
老陈笑着回答:“老爷,我亲眼看见这个姓玉的老东西,在街上赌博,把彩礼输给了赌徒老猫……”
金华宁听了心里暗自欢喜,心想老陈可真狡黠,把金华宁把彩礼输给老猫,说成了玉无瑕输给老猫,这简直是颠倒黑白啊!
他暗中向老陈使了个眼色,老陈立刻心领神会。
金父对老陈说:“带我去找老猫……”
老陈点头表示可以。
阳光照着玉无瑕,那张愤怒而扭曲的脸庞。
他身着破旧的衣服,但此刻却显得狼狈不堪,被金家的几名壮丁紧紧摁住,动弹不得。
“你们这群无耻之徒,我玉无瑕何时赌过博?又何时输过那彩礼钱?”
玉无瑕挣扎着,声嘶力竭地喊道。
他的声音在街道中回荡,带着无尽的悲愤和冤屈。
金父站在一旁,脸色铁青,眼中闪烁着怒火。
他瞥了一眼旁边的老陈,老陈正满脸堆笑,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老爷,您别急,我这就带您去找那赌徒老猫,让他当面说清楚。”老陈恭敬地说道,语气中透露着一丝狡黠。
金华宁在一旁,心中暗自得意。
他知道老陈,这招移花接木玩得高明,将原本自己输掉彩礼的罪责,推给了玉无瑕。
他悄悄向老陈投去一个赞许的眼神,两人心照不宣。
金华宁连忙悄悄溜走,先去给老猫打个招呼,好让他们一起忽悠金父。
金父冷哼一声,大手一挥,命令道:“走,去找老猫!”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向街道走去,向着赌徒老猫的住处进发。
太阳下,一行人的脚步声格外响亮,仿佛是在为这场即,将上演的闹剧奏响前奏。
老猫的住处位于,白沙镇的一条偏僻小巷里,破旧的房屋在夜色中,显得更加阴森恐怖。
一行人来到门前,老陈上前敲门,门内传来一阵粗犷的嗓音:“谁啊?大白天的,扰人清静!”
老陈赔着笑脸道:“老猫兄弟,是我啊,老陈。有点事情想找你帮忙。”
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个身材魁梧、满脸横肉的中年男子出现在众人面前。
他正是赌徒老猫,一双浑浊的眼睛闪烁着贪婪的光芒。
“哟,这不是金老爷吗?什么风把你吹到我这寒舍来了?”老猫故作惊讶地说道。
金父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道:“老猫,我问你,这个人是不是在你这里,输掉了一笔彩礼钱?”
老猫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道:“金老爷真是会说笑话,这个人我不认识,怎么会来我这里赌博呢?更别说什么输掉彩礼钱了。”
玉无瑕闻言,心中一喜,以为找到了转机。
但就在这时,老陈突然插话道:“老猫兄弟,你可别忘了,我可是亲眼看到这个人,在你这里输钱的。”
老猫一愣,随即会意地笑道:“哦……哦……我想起来了,是有这么回事。这个人那天手气不好,确实输了不少钱。”
玉无瑕气得浑身发抖,大声辩解道:“你胡说!我从未在你这里赌过博!”
但此时的金父已经听不进任何辩解了。
他愤怒地一挥手,命令道:“姓玉的,现在还有什么话说?给我把这个赌徒拿下!”
众人把玉无暇捆绑起来。
玉无暇现在百口莫辩,拼命挣扎喊冤,可是已经于事无补了。
金华宁在一边露出了微笑,他早已通风报信,和老猫里外联合,栽赃陷害玉无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