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浔心急如焚地跑去叫来了医生,只见医护人员动作迅速而专业,很快就将薄文宇抬上担架,送往了手术室。
手术室外的红灯亮起,仿佛一颗悬在空中的心,让人紧张不已。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原来是几名警察正朝着南宫洛他们所在的方向快步走来。
看到警察的身影,南宫洛心中一惊,转头看向身旁的哥哥南宫浔,开口问道:“哥,你报警了?”
南宫浔连忙使劲地摇了摇头,神色焦急地解释道:“我没有,我那样说也只是吓唬她的,毕竟这是薄家的事,我们作为外人也不好插手太多。”
说话间,警察已经走到了他们跟前,为首的一名警察神情严肃,目光锐利地扫视着众人,然后开口问道:“请问你们谁是安莲?有人报警说她蓄意谋杀,麻烦跟我们走一趟。”
听到这话,薄老爷子脸色一变,尽管安莲之前对他做了许多过分的事情,但此刻他仍然不愿意薄彬的家庭就此破裂。
在保镖的搀扶下,他颤巍巍地走到警察面前,语气坚定地说道:“警察同志,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我们这里没有你说的这个人。”
然而,他的话音刚刚落下,一个面色惨白、头发乱糟糟的女人来到他们面前,“我……”
安莲话还未说完,薄南尘带着齐明赶到了这里,齐明赶紧将警察带到一边去说话。
薄南尘来到薄老爷子面前,“爸,您去躺着,这里有我们在。”
薄老爷子摇了摇头,“小宇是因为我受伤的,我就在这等他出来。”
薄南尘点了点头,“那您去旁边坐着。”
“好”,保镖扶着薄老爷子去一旁休息椅上。
紧接着,薄南尘将视线落在安莲身上,他真想说几句,但想到薄文宇还没出来,便忍下了。
他来到南宫洛身边,“洛洛,有没有吓到你?”
南宫洛摇了摇头,“没有。”
她把薄南尘拉到一边说话,“阿南,爸说大哥不是薄家人,你知道吗?”
薄南尘面色有些凝重,他握了握南宫洛的手,“洛洛,其实这件事我早在几年前就知道了,有一次小宇受伤我带他来医院包扎,我看到他验的血型,我便知道了。”
南宫洛还是有些吃惊,没想到阿南很早就知道了这件事。
“那你现在什么想法?”
“不知道是谁报的警,如果大嫂被抓进去。那他们的家是不是就毁了?”
薄南尘抿了抿唇,“洛洛,她是成年人,她该为自己所做的事情负责,我让齐明也只是等小宇从手术室里出来再带她走。”
“洛洛,如果今天你们不来医院,恐怕爸连抢救的机会都没了。”
“她能做出这种事来,想必对这个家也没有什么留念。”
“至于大哥他,如果他真爱她,他会等她的。”
南宫洛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她叹了口气,“哎,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估计大哥一时也接受不了。”
“时间会让他接受一切的,我以前还误会过爸,只是我也没想到他这些年心里藏了这么多事。”薄南尘感慨万千地说道。
一个小时后,手术室大门终于打开了。
他们急忙上前,安莲抓着医生的胳膊,带着哭腔问道:“医生,我儿子他怎么样了?他是不是没事了?”
医生点了下头,“嗯,所幸病人没有伤到要害,手术很顺利,只要伤口愈合他就可以出院了。”
安莲听到医生这句话顿时如释重负,“好,好,谢谢你们。”
薄文宇很快被推进病房,见安莲进去,他们识趣地在外面等。
安莲看着病床上双眸紧闭,脸色苍白的薄文宇,她抓着他的手泣不成声,“儿子啊,妈妈对不起你,妈妈错了,妈妈错了。”
“以后我再也不去争那些有的没的东西了,其实咱们手里面现有的这些钱,已经足够咱俩舒舒服服地过完这下半辈子,都怪妈妈太过贪心了!”安莲望着自己的儿子,眼中满是愧疚与自责。
“儿子啊,是妈妈对不起你,让你跟着我受这么多苦。
从今往后,妈妈不会再管你做任何事情了。只要是你喜欢的、能让你感到快乐的事儿,妈妈都支持你去做。”安莲轻轻地抚摸着儿子的脸庞,声音有些颤抖。
“你要是想画画,那就尽情地画吧;你若是想要背上行囊去领略祖国的大好河山,那便放心地去吧。
总之,你怎么过得开心,就怎么来。”安莲紧紧握住儿子的手,仿佛生怕一松开他就会消失不见似的。
“儿子,妈妈一定会痛改前非的。你也要好好的,替妈妈照顾好你爸爸。”
安莲说完这番话后,缓缓站起身来。
她抬起手,轻轻擦拭掉眼角的泪水,然后深吸一口气,毅然决然地朝着门外迈去。
只见安莲走到薄老爷子面前时,突然双膝跪地。“爸,我知道错了,之前都是我的不对。
还请您老人家帮忙照顾好小宇,如果薄彬他要跟我离婚,我……我会同意的。”说罢,安莲恭恭敬敬地磕了几个响头,这才站起身来。
紧接着,她又转身朝着不远处的警察走去。
还未等警察开口说话,安莲便主动举起双手。
见此情形,警察并没有急着给她戴上手铐,只是伸手拉住她的胳膊,带着她一步一步地向前走去。
众人看着安莲的身影离他们越来越远,他们心里多少也有些不是滋味儿。
另一边,杨颖颖火急火燎来到谢东这里,“我们计划失败了,薄文宇的位置被薄南尘取代了。”
“薄南尘叫停了我们的合作项目。”
谢东眸色一沉,“我已经知道了,不过我得到一个消息,薄南尘现在正在找他的岳母,只要我们比他们先一步找到,我照样能让他们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