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南宫爵微微皱着眉头,沉默片刻后缓缓开口:“我们和你说的那个景先生并没有打过交道,这样贸然前往会不会不太好。”
南宫浔站在一旁,神色严肃地思考着父亲的话。
片刻后,他微微点头,“父亲,您说得有道理,确实贸然去找他不太好,那我们便等去宴会上再说吧。”
“浔儿,这几天你让人去把秦涛的那武器工厂的路线摸查清楚,到时我们想要摧毁也更容易一些。”南宫爵吩咐道。
南宫浔深知父亲的决策往往经过深思熟虑,他对父亲的敬重与信任在这一刻尽显无疑。
“好的父亲,我今晚亲自带人去看看那个地方。”
“嗯,切记一定要注意安全。”
“父亲放心,那我先去安排了。”南宫浔说完,转身向外走去。
书房门关上的瞬间,南宫爵起身站在窗边,望着院子里缓缓飘落的树叶,思绪渐渐飘远。
“芝芝,洛洛,你们在哪?二十一年了,能不能让我找到你们。”南宫爵在心中默默呼唤着那两个让他魂牵梦绕的名字。
岁月的流逝并没有冲淡他对她们的思念,反而如同一坛陈酿,越发醇厚。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温柔与期盼,仿佛那飘落的树叶也在诉说着他的思念之情。
与此同时,在另一处温馨的卧室里,颜洛看着薄南尘,眼神中满是担忧:“阿南,按照齐明说的那样,我们要想把妈妈救出来还有些困难,你打算怎么做?”
薄南尘抿了抿唇,他轻轻握住颜洛的手,“洛洛,我打算今天晚上和他们一起去那工厂探探虚实,毕竟只有亲自经历过,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颜洛的眉头紧锁,担忧之色更浓:“可是齐明说那里很危险,我有些担心,还有秦涛已经知道了他们的身份,肯定防护更加严了。”
薄南尘将颜洛的手握得更紧了,他深情地看着颜洛,“洛洛,别担心,我不会轻易去冒险的,以前我倒是无所谓,可现在有了你,我很惜命。
今晚我只是去探探虚实,并不会有所行动。”
纵使颜洛心里很担心,可事已至此她也只能支持他。
“好,我在家等你回来。”
另一边,在那间略显压抑的卧室里,苏婉清焦躁不安地来回踱着步。
她的脸上写满了焦虑,内心如同被千万只蚂蚁啃噬一般。
这几日,秦涛一直未曾露面,然而,她却能清晰地感觉到他就在这里。
她不禁回想起上次自己的行为,或许那次的举动真的惹怒了他,不然她连这个房间都出不去。
苏婉清满心忧虑,她隐约听到秦涛似乎要对付南尘的人。
她深知秦涛这个人一旦下定决心,便再无转圜的余地。
想到这里,她越发心急如焚,却又一筹莫展。
她绞尽脑汁地思索着应对之策,可每一个想法都在现实的困境面前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正当她陷入绝望之际,卧室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打开。
苏婉清以为又是过来送饭的聂小雨,她看都没看,便声音冰冷地开口说道:“拿出去,我不吃。”
秦涛听到这句话,他端着餐盘的手微微紧了紧。
他将餐盘放在茶几上,才缓缓开口:“清清,你不要用这种方式来伤害自己的身体,过来吃吧。”
苏婉清听到秦涛的声音,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她转过身,怒视着秦涛,大声质问道:“秦涛你到底打算把我关在这里多久?”
秦涛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却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他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自顾自地开口:“过来吃饭。”
苏婉清的怒火瞬间被点燃,她倔强地说道:“我说了,我不吃你的东西,你一天不放我走,我就一直不吃。”
秦涛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寒意,“清清,我说过了,不要用这种方式伤害自己的身体,还有不要一次又一次挑战我的底线。”
苏婉清毫不畏惧地与他对视着,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不屈。
“秦涛,你不能这样囚禁我。我有我的自由,有我的生活,你这样做是犯法的,你知不知道?”
秦涛微微皱起眉头,他的内心也并非毫无波澜,他看着苏婉清,“清清,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好。外面的世界太危险,我只是想保护你。”
苏婉清冷笑一声:“保护我?你这是在囚禁我!你以为把我关在这里就是保护我吗?你根本不了解我想要的是什么。”
她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秦涛,我是人不是物品,不是你想怎样就怎样的。”
“我现在只想离开这里。”
秦涛闭了闭眼,苏婉清的这些话好似让他很是心痛,“清清,我对你不好吗?我尽可能满足你的要求,这样还不够吗?”
苏婉清来到他跟前,仰着头冷声开口:“秦涛,这只是你以为,但这不是我想要的。”
“我要回去找我的儿子,他还在家等着我。”
秦涛似被苏婉清这种态度彻底惹怒了,他大声怒吼道:“苏婉清,我告诉你,你儿子早已经死了。”
“他死了你知不知道,就算你出去,你也见不到他了。”
“他死了。”
苏婉清看着他慢慢红了眼眶,她颤抖着唇瓣开口:“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儿子,他不会死的,你不要再骗我了。”
秦涛冷笑一声,“骗你?你觉得我会骗你吗?不信你自己看。”
说完,男人拿出手机直接搜出薄南尘出殡的视频拿给苏婉清看,“你好好看看,这是不是他?”
苏婉清看着视频,要不是她和薄南尘通过电话,她或许真的就会相信了。
既然她儿子还活着的消息他不知道,想必是他故意为之。
苏婉清从他手里夺过手机,直接痛哭出声,“不会的,不会的,我的尘儿怎么会死。”
她泪眼婆娑地看着秦涛,“这是假的对不对?你告诉我这是假的。”
秦涛握着她的双肩,一字一句道:“”清清,都是真的,他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