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千元思索了一路,酒也醒了大半。走到了徐家,但并未进门,而是去了隔壁。敲开房门随着楠楠进了屋,等了一会林道长从卧室走了出来。
林道长:“找我何事?”
王千元:“见过林道长,小子前阵子遭难,有幸得人相救,后遇徐达徐师傅收留,已在此居住已有段时日。今日得知徐叔旧事,又听有歹人遇加害徐叔,思来想去决定助徐叔一臂之力,求道长帮我。”
林道长:“此事本不该与你知晓,怪我今日压不住心中怒火。这件事老夫也没有头绪,你能有什么办法。”
王千元:“想必道长也曾想过,死者是位匠人,可匠人手中有什么东西,是值得杀人抢夺的?小子猜应是工匠的技法,小子想问,既然林道长与徐达叔,是同门师兄弟,那、你们有没有独特的工匠技艺。”
林道长:“竟能想到这些,果然像楠儿说的那样是个聪慧之人。”
我敲你居然调查我!
林道长接着又道:“不错、你说的这些老夫都有想过,至于老师传授的技艺,其实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师傅打铁并不出众,师傅乃是机关大家,师傅之前研制了架攻城车,这才被官家征召,因我武艺好,师傅就带上了我,本门并没有什么技独特技法。”
王千元:“求林道长把所有相关信息写下拿与我看,我们目前知道的信息太少。楠楠去帮我把做面食的板子拿来,顺便再拿些铜钉来。”
三人分别起身拿东西,千元也回了自己的房间,取出了一支炭笔,跟几张麻纸。
待三人再次相聚,千元把板子立放于架子上,拿过林道长给的资料,一个信息一个信息的钉到了板子上。一张关系图便呈现了出来。看着关系图,两人说出了心中猜想。
王千元看着信息板说道:“林道长这些还不够,我还要查看官府的记录。”千元说到这,也知道接下来不好办,你让一个道士去官府拿案卷,这属实是难为人。可千元有什么办法,没有信息的支撑,想破局,那是异想天开。
没成想林道长看过信息图,觉得王千元有些查案的本事,一口答应了下来,林道长说道:“好!我现在就带你去。”
林道长唤来了一位道姑,交待看好楠楠后,领着千元直奔幽州府衙。
这林道长到底是什么来头!进府衙都没人拦!进府衙就像进自宅一样!林道长来到了后堂找来一人,冲千元说道:“这位是幽州城总捕头史松,你要看什么与他说便是。我回家中等你,小子你若真能查出贼人,老夫.老夫感激不尽!”说完就快步离开了府衙。
史松领着千元进了案卷房,整个屋子堆积如山,有竹简的,有黄麻纸的,还有草纸的。因为有的案卷需要搬,史总捕手里又有孙匠人的案子没破,便喊来了一名值班人员,吩咐了几句后,朝千元拱拱手告罪离开。
这来搬卷宗的倒霉蛋,千元还认识,就是胡家大郎胡闹。因为有过一面之缘,气氛就不是那么拘束,边翻看记录边张口问道:“胡大哥,向你打听一下,这林家铁铺的林道长什么来头?”
胡闹:“公子当真不知?那林道长,原来可不是道士,我听别人说.........”
整明白了,林道长本名,林清风,自幼习武,后拜师学艺十年...不成,无奈当了铁匠。谁知不久杨广派兵攻打高句丽,林清风随师傅入棒....棒棒的高句丽。师傅意外身死,林长青怒火攻心,也不管自己是不是兵。遇战就上,每战必是先登,斩获军功无数。后来杨广兵败,林清风随军返回幽州,因杀敌有功,升至幽州斩将军。谁曾想不知为何,林清风一夜白了头,推官不做出家去了。相传林清风跟很多幽州将领有交,听说还都是过命的交情。
看了好一阵案卷,发现国外的商队来往幽州次数很多,整个幽州城内居住着许多外族人商人。查看了许久卷宗,看的千元直犯困,直到胡闹拿了些肉饼子过来,千元才发现此时已经天黑了。拿过饼子边吃边聊:“胡大哥最近幽州有什么大事发生?”
胡闹边吃边说:“太子上个月都回长安了,哪还有什么大事。大事没有烦事倒是一堆,去年不是陛下给高建武说,把前隋的败兵还回来么,这不最近才给送来。”
王千元眉头一皱细细思索,攻城器械就算是世家大族拿到也没用处,但要是他国间谍呢。要知道大唐的武器,在如今的年代,那可是顶级的存在。于是急忙问道:“胡大哥,这孙匠人是造什么的?”
胡闹道:“是做弩车的,就是城头上的那种。”
答案与千元想的一致,千元又查了查近些年失踪与死亡的匠人,心道果然如此,与我猜想的一样,死者都是器械匠人。朝胡闹拱了拱手告辞,千元便出了府衙返回家中。此时案卷房只剩胡闹一人,胡闹转头看着地上一片狼藉的卷宗,手中的肉饼顿时他就不香了。
回到徐家以是深夜,再次轻敲林道长屋门,果然林道长还未睡,于是千元把自己的分析,跟林道长说了一遍,林道长眼睛一亮,说道:“原来如此,老夫之前一直没想到,原来贼人要的不是刀剑而是器械,小子你来说是何人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