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一会,有人从电梯里出来了,手里捧着个鎏金盒子。
长胡子巫师接过盒子打开,说我这里有丹药,是长精神的。你吃一枚,今天夜里就不会累成那样了。
说罢,从盒子里拿了一枚药,作势递给我。
我定睛一看,他的药丸和老和尚的几乎一样,也是浑圆乳白,略有些晶莹。唯一不同的是,他这药丸香气四溢,比老和尚的好闻多了。
只要不让我那么累,我就愿意试试。
于是我接了过来,和水服下。
说也奇怪,我服了药以后,很快就觉得体内有一团热气升腾,并迅速向四肢漫开,不大一会,就浑身舒泰,神采奕奕了。
长胡子巫师问:“如何?看你脸上已经有了红晕。”
我冲他笑了笑:“现在好得多啦。”
这立竿见影的效果,让我想起诚哥吃的西多芬。
经过了昨夜的疲累和这药丸的神效,我完全相信了长胡子巫师的本事。于是用酸溜溜的口气冲诚哥揶揄:“诚哥,恭喜你即将好运临头啦!”
诚哥看了我一眼,没有马上接话,但他猜想我可能有话要说,就让巫师去休息。
长胡子巫师整夜都在作法,虽然不像我一样,但也是需要休息回力的。
他点头起身,往电梯边走了几步,又回来叮嘱:“你们只需有力气,就可以接着做头发,不用啬力。”
诚哥笑问:“大巫师,还是要五回以上吗?”接着举起两臂,耀武扬威似的鼓起肌肉,说我今天不嗑药,也是可以的。
我从桌下伸过腿去,狠狠踩了他一脚。
你这家伙,拿着从我身上借去的精神头,反过来跟我炫耀吗?
经过昨天那一番坦诚的交流,我真的将他当成了自己的亲哥哥,言行之间,也就比从前放肆多了。
诚哥痛得直呲牙。
长胡子巫师假装没看见,继续说道:“头发做得越多,借运就越快,运气也越纯,你尽最大的力就是。”接着又看着我,丢了句耐人寻味的话过来:
“放心,整不坏,也捣不烂的。”
我目送长胡子巫师进了电梯,这才悄声对诚哥央求:“诚哥,你别听他的。”
诚哥却不听我的,还跟我强调,说:“不行,这个得听大巫师的安排,他是为我们好。”
你不知道头发做多了,也会耗尽能量吗?你昨天是趴了,可万一不小心,你彻底歇了菜,那就是妥妥的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你走了倒是一了百了,可我再去寻个能帮自己的男人,当真就是大海捞针了。
我心中患得患失,没有直接跟诚哥明说,只是轻轻摇头:“那样做头发,谁能受得了呀?现在都还好痛、好不舒服的。”
诚哥看我的目光一下子变成了垂询,似乎在问:你是哪里好痛、好不舒服了?
我明白他的意思,就低头轻掠发丝,很自然的往自己胸口呶了呶嘴,并悄声抱怨:“你吸起血来,比水里的毯子怪还贪得无厌,自己不知道吗?”
又肿又痛的感觉,只有女人能体会到,男人一辈子都不会懂,也不会来在乎。
诚哥果然没有在乎,不以为然的摇头:“夜店里那些金牌扶手,哪一天都是安排得满满的,怎么又没见她们抱怨?”
我立马反驳;“她们跟你又不熟,怎会对着你出口抱怨?我这里再痛,也没好意思对着大巫师抱怨什么啦!”
我没有别的心思,只想让他明白世上还有个‘交浅言深’的道理。
诚哥这才点头,赞同我说了大实话。
但他眼珠一转,又有了新主意:“今天就不做那些花里花哨的事了,我们直接拨乱反正、开门见山!”
我又好气又好笑又无语心梗,你真是个万中无一的粗蠢家伙,不知道活动起来以后,有些东西会自己晃荡的吗?
晃荡是万变之源,又是女孩的天敌之一。
别说会引起好痛了,所有女孩的妇化和嫂化,都是从这个时候开始的,包括老少爷们都喜欢的水水。
你懂吗?
但诚哥看来依然不懂。
这个时候的他,居然像个小孩子一样,很为自己的小机灵洋洋自得。
我直接给了他一个白眼,德性!
但男人要是迷了心窍,就算你连着给他一百个白眼,他也是无动于衷的。
甚至还会很高兴,觉得女孩是在对他撒娇。
为了引开他的注意力,我马上岔开话题,问他:“诚哥,眼下屋里就你我两个,我们为什么不坐下来好好规划一下将来呢?”
诚哥挤出一脸大大的坏笑:“眼下就我们俩在屋子里,又没别的事,多做几回头发不好吗?”
我悄声抢白:“都告诉你不要听巫师的,他就是瞎说。”
怕他立刻就要伸手,就往旁边挪了挪凳子,又向他保证:“诚哥,我一定会配合你借运的,我也想带给你最纯的好运,但我心里没底,就高兴不起来呀。”
我知道,他就怕我不高兴了。
果然,诚哥暂时收起了笑容,说道:
“你想摆脱亨利的控制,那有什么难的?回了亨利以后,你立刻把楼上的情况摸清楚,写个纸条丢出来,我会派人二十四小时在旁边伏着的。”
我问他,应该摸清楚什么情况?
诚哥说,你可真是脑子笨,这都不知道吗?就是监控的位置和数量、保安交接班的时间和人数,楼上有没有狼犬之类的。
摸清楚了这些情况,我才能做出天衣无缝的部署,人不知鬼不觉的把你弄出来,咪哒无脑的小狐狸精,现在明白了吗?
我噗嗤一笑,舒展了眉头,撒娇道:“我就是脑子笨,你才知道呀?”
诚哥笑问,那现在心里有底了吗?高兴了吗?
我点了点头说,现在踏实多啦。
诚哥瞄了我一眼,又问:“还觉得好痛么?”
我眼眸横过去,给了他七分妩媚,含笑摇头,好多啦。
诚哥伸手过来,拉住了我的手腕,嘴里追问:“现在可以做头发了么?”
我知道这个时候,自己说什么都比不上长胡子巫师的叮嘱,也就不说了,甩开蓬勃的头发,嫣然笑应,随你呀。
诚哥用力一拉我的手腕,目光看向卧室门,给了我强烈的暗示。
我捶了他一下,也就起身,和他肩并肩的往卧室走去。
(多快好省,不用过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