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剑和胖子,看到尼克这副找死模样,眼睛都喷火了。
惠子和美佳看到苗头不对,准备谦说松子和美奈,不唱回去吧。
美奈和松子,本就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主,自然不愿意回去。
尼克一连唱了俩首,最后得意把话筒递给胖子一剑两人,说:“日文歌会唱吗?要不要我给你们选几首啊!”
说着,得意哈哈哈大笑,笑得是这么开心嚣张得意。
“会啊!咋不会!小日子的歌,我们可不会唱。胖爷我,只会唱好日子歌哦。”
他一脚踏着沙发,手达着一剑的肩膀,不屑看这尼克,又看了看厅堂里的众人。
才说道:“想当年读初中时,我和一剑在毕业典礼上,能歌善舞的,不知迷倒多少学妹。”
“你们坐好了!爷给你这帮孙子们唱几首,就知道胖爷我俩的厉害。”
胖子一把,把话筒拿过来,他已经得到一剑的提示,已经在手机上找了几首中文歌。
他把手机链接上,扭着大屁股,和郑一剑勾肩搭背,登台表演。
其实当年他俩在毕业典礼舞台上,竟然唱小鸡哔哔,加上他俩迷幻的舞蹈,把台下一群同学斗的笑倒一大片。
后来一段时间,同学看到他俩都叫他俩,哔哔组合。雨落那段时间,都不敢和他俩走在一起。
这时,胖子他准备三首,第一首(我的中国心)先练练嗓子。
第二首,(精忠报国)
第三首,(大头皮鞋)
唱什么样的歌你会喜欢
穿什么样的鞋不会难看
说什么样的话才够亲切
大头鞋
穿上大头皮鞋
想起了我的爷爷
走过雪山草地
踩过了敌人的肚皮
这双大头皮鞋
传给了我的爹爹
跨过鸭绿江边
冲破了三八防线
嘿哟嘿
我们英雄的祖先
天不怕地不怕勇往直前
嘿哟嘿
革命传统不能变
不能变不能变一年又一年
唱什么样的歌你会喜欢
穿什么样的鞋不会难看
说什么样的话才够亲切
大头鞋
漂亮的先生小姐
穿着漂亮的皮鞋
很多还是进口货
来自日本美国
我穿着大头皮鞋
走在繁华的大街
虽然有点不起眼
也要走出尊严
嘿哟嘿
想想我们的祖先
天不怕地不怕勇往直前
嘿哟嘿
革命传统不能变
不能变不能变直到永远
爷爷是个老红军呀
爷爷待我亲友亲呀
我为爷爷唱歌谣
献给爷爷一片心呀
穿上大头皮鞋
想起了我的爷爷
走过雪山草地
踩过敌人的肚皮
我穿着大头皮鞋
走在繁华的大街
虽然有点不起眼
也要走出中国人的尊严。
两人唱得脸红脖子粗,唱毕,才意犹未尽 ,把话筒递还尼克。
一剑打趣问尼克,“怎样?尼克君,还唱得不错吧!内容是否听得懂啊?”
也不理尼克一脸黑沉,回到自己座位上,和那两位嬷嬷桑喝起酒来。
口干舌燥的一剑,准备拿起喝饮料,被胖子一把夺过,佯装骂道:“喝啥饮料啊!难得今天这么好日子,当然喝酒了。”
说着,开心哈哈大笑,他很开心,他和一剑好像有好久没这样合唱了。自从那次毕业典礼后一剑就不喜欢和他同台合唱。毕竟胖子太坑了。
美奈和松子一听,郑一剑又要喝酒。也顾不上听他俩的弯弯绕绕。都纷纷过来敬酒,惠子还在一旁小声劝说,让他少喝点。
这时,没喝酒的她,小脸又红了,她想到那一夜,郑一剑喝醉酒的举动。
尼克看到她们都过去敬酒,也不好意思自己几人喝。顾装大度,拿起酒杯,也都过来敬酒。
毕竟,他也不想在美奈的面前丢脸。也只能压下心中怒火,拿着酒杯走过来。
当他看到,一剑,胖子旁边俩个陪酒的嬷嬷桑,也礼貌端起酒杯共敬。
他终于找到,压抑心中恼火的出泄口 。一甩巴掌,狠狠打在郑一剑旁边,那陪酒女嬷嬷桑的左脸上。
吓得那嬷嬷桑,直接跪趴在他脚下,头如捣蒜拼命道歉求饶。
她也很懵逼害怕,这位爷为什么会发脾气,为什么会突然打她。
现在她想的是,希望这位少爷,打她一耳光,怒气会消。这样她晚上就有,一笔不菲的酒水提成。
在众人还在震惊不已的时候,尼克还准备去踹,跪在地上的嬷嬷桑一脚,被郑一剑拦下。
郑一剑早就看不惯,尼克嚣张跋扈,又蛮不讲理的作风。现在又平白无故,一言不发就乱打人。
他知道尼克这一脚,明明就是给他和胖子难堪,他自然不能祸及旁人了。
就当一剑和尼克剑拔弩张的时候 ,美奈和惠子拦在他们之间,请他们别冲动。
尼克看到美奈出面,也不想下她面子。再说,事情也是他挑事在先。既然有人说和,他就顺势下坡。
打哈哈说道:“一雄君!别误会呀!这事,我又不是针对你俩的。”
“这嫲桑……她配喝,我敬你的酒吗?”
胖子听到这尼克,竟然这么不要脸,计上心头。
暗暗碰了碰一剑 ,贴近他耳边,,小声说道:“这小日子鬼的很,别冲动,小心中计。”
说着他也打呵呵,拉着一剑到一旁。小声对他说“不急,看等会,老子玩死这小日子的,给你出气。”
说着,胖子对一剑挑动双眉。
“好,我上个厕所洗把脸,顺便出去透透气,你自己注意点。”
说着,仰头一口把杯中酒喝尽,心情郁闷就出门去上厕所。
郑一剑上完厕所,随便洗了把脸。刚喝的酒,已经有点上头了,头有点发晕。
他就打算出去走走,刚出厕所拐角处走道,就听到有骂声。直接着就看到,刚才房间里,那被尼克打了一巴掌的嫲桑。
她正被经理劈头痛骂 ,说她这么没眼力,连尼克少爷也敢得罪 ,以后就别来这里上班了。
吓得那嫲桑急忙跪地,赔不是。说她家里,还有两个小孩等她养,她不来这里上班,以后她一家该怎么办啊。
郑一剑看到这里,暗摇头。有人的时候,就有江湖。有社会的地方,就有高低贵贱,有三六九等人。
他暗叹,知道这嫲桑受到无妄之灾,但他又有何办法呢。人就得这样,无奈又顽强的活着,活着这么艰辛,这么卑微。
这社会,像尼克这样的富二代,和像他这样无钱无势心酸的人,又有多少?
他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宗旨。无奈下楼走出大门,在墙角下,灰黑天空下的霓虹灯处蹲下。
无聊地看着繁华大道,霓虹闪烁,人来人往,好多风姿妖娆的小姐姐,不停殷勤的在两旁,招呼来客财神爷。
每个人的生活,都为了一日三餐打拼,每个人都是世间的匆匆过客。
谁对?谁错?谁都有向往美好的生活,而无奈付出一生代价,最后会剩下啥?
郑一剑也是其中一个匆匆过客,一个现在静静蹲在一角的路人,看着着繁华大道的每一个人,她们都是面带着笑容,心装着生活压力的心酸,笑迎着每一个金主。
此时,一个提包的中年妇女,落寞缓缓从他旁边走过。
竟然,是刚才那位挨骂的嬷桑,她无力抬头看了看,漆黑的天空。无奈忧愁叹息!
随后,她抿了抿嘴,眼睛有了些神采,她给自己暗暗加了油。
她现在还不能倒下,她两个小孩还小,还需要她的照顾。这么可爱懂事的小孩,她也舍不得丢下他们啊!。
就在她迷茫,暗暗给自己打气的时候。前面一个小女孩牵着小男孩,笑着呼唤她,俩人已经开心小跑过来。
她蹲下来,摸着小女孩的头。她看到小女孩提着空桶,惊讶疑问:
“咦!明菜,今天花,这么早就都卖光了呀?”
她从包里拿出纸巾,爱心给那小男孩擦掉鼻涕。
关心问:“小雄!晚上乖不乖呀!有听姐姐的话没!”
“有呀!一雄最乖了,姐姐说等你出来买烧饼,我都听他的。”
小男孩抽了抽鼻子,又抹了把鼻下,奶声奶气回道。
旁边郑一剑,看着这一家三口这么温馨互动。他也露出久违温馨的傻笑。
正当,这家三口蹲在街道上闲聊的时候。一辆狂按喇叭的宝马车,突然从街口急驰而来。
这条街不宽,一般人都不会开车进来。都是选择在街口就下车,步行进来。
谁想到这辆车,竟然开了进来,还开得这么猛。把街道上的人吓得不轻,纷纷急忙躲避。
郑一剑一看,那辆车已经往这一家三口撞过来。她们现在想躲避,看来已经太迟了。
他也顾不上多想,急忙一跃而起。开启周身灵力护罩,和藤蔓术法,准备去保护那一家三口。
谁知道呢,灵力竟然吊不上来。原来这条街,有布下了束灵法阵。
这是他没想到,这条街的管事人,有这么豪横的大手笔。
原来,在这条街布下束灵法阵,也是无奈之举。因为这条街,就是一条休闲娱乐街。
喝酒闹事的人也很多,特别是那些觉醒者,仗着自己技高人一等。往往一言不合 ,就大打出手。
一般打手,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如雇佣觉醒者,成本又太高。
虽然一夜须费二十颗灵石,但比起雇佣觉醒者合算,只用雇佣几个地痞流氓头头,和几个觉醒者,负责管理这区域就好。
也就是保护费,铺租成本高,自然利润也高。
郑一剑看到灵力提不上来,也没时间去多想,这其中的问题。
他身体飞扑过去,一把揽着那母女两人,和用双腿夹着那小男孩。
一个翻滚,车子已经冲了过去,他们四人险而又险滚到一旁。
都没啥擦伤,只是都吓得不轻。那母女三人,现在还一时没反应过来。
个个目瞪口呆,傻愣愣站在那里,还不知道发生什么情况。
车子竟然在酒楼门口 急停下来 。从车上出来三个痞里痞气大公子哥。
他们下来,看了看,郑一剑四人,刚想过来痛骂他们几句的时候。
那经理已经从门口,小跑过来,哈腰行礼唤道“”屋川桑,才来啊!里面请!尼克少爷在上面等你呢。”
说着,就着前面,比了个请,给三人领路起来。
那屋川,阴狠看着郑一剑那方向,一口浓痰就往那方向啐去,大骂道:“八嘎。秽气。”
就跟那经理走进去,此时惠子从里面走出来,两人就擦肩而过。
屋川扭头,痞笑看着惠子曼妙的身材背影。眼睛露出淫邪的眼神,舌头不由舔了舔舌头,就跟着后面走进电梯。
而惠子,玉指捂着琼鼻暗想,刚才那人,好大一股酒味啊。
原来,她久等一剑不回,去厕所也没看到他出来。就去问胖子,才知道,他有可能跑到外面去透气。
于是她就下楼,准备出来找找看。
当她出来,看到门口旁边不远。郑一剑一身尘土,正在给那,被惊吓哭泣的小男孩,拍掉身上的尘埃。
她也不知道什么情况,就急忙跑过去,问一剑啥情况?
郑一剑也没想到,她这时候竟然会出来,就简单把刚才的事跟她说了。
庆幸是,这一家三口都没啥事。
这时候,那小女孩,认出郑一剑和惠子,就把他买花的事跟她母亲说了,她母亲也急忙给郑一剑,哈腰说刚才多谢他了。
郑一剑不好意思,摸了摸头说,也没啥的,刚才他也害得她被经理骂呢。
在一剑和这中年妇女互聊的时候,旁边小男孩,拉着他母亲的袖口说,要吃烧饼。
郑一剑一把,把他抱起来,摸了摸他的头说:“走!哥哥带你去买烧饼喽!”
买了烧饼,郑一剑感觉肚子有点饿,就问那妇人要不要,去吃点东西?
那妇人也正想,如何报答郑一剑刚才的救命之恩。她也礼貌点头,表示同意。
她们五人,就在路口边摊上,随便找个地方坐下。
点了东西,几人就开吃起来。那妇女还要了瓶清酒,她要多谢一剑的救命之恩。
边吃边聊,郑一剑才了解这中年妇人,她一家,果然过得不容易。
她叫春日野,小小年纪不学好 ,早早就辍学。跟地方不良少年,在社会瞎溜达 。
后来年纪大了,回头已经难了。就和一个地痞流氓住在一起,生下一儿一女。
这么多年了,她才知道一事无成,连现在居住的房子还是寄租的。
她喝着闷酒,和一剑惠子,吐苦她的辛酸,嫁个不理家的男人,无法给她的小孩,一个好的生活环境。
这春日夜,她喝的满俩通红,又抹了一把泪。摸了摸旁边那小男孩的头。
她希望这两个小年轻,能从她这不堪人生有所悟。
俗话说得好,年少不努力,老大徒伤悲!
惠子看到这一幕,听着这心酸的故事。她也眼泛着泪花,同情看着这母女三人。
她这富家女,哪懂得什么是,生活里的油盐酱醋。什么是最底层人的生活。她只是感觉这女人好可怜,还带着两个孩子,真的不容易。
此时,走进来五个,痞里痞气的痞子。
其中一个走过来,从后面凑近看了看春日野。确认是她,突然一把抓着春日野的头发,把她面扯着仰望他。
郑一剑站起来,准备阻止,暗想这是什么人啊?一过来就扯人头发。
那四个小弟,也急忙围过来,指着郑一剑。八嘎叫嚣骂道。
摊主和旁边的客人,都躲到一旁,惊恐地看着这边。
小女孩哭喊着,急忙拉着那痞子的手,喊她父亲别打她妈妈。
郑一剑才反应过来,原来这扯着春日野头发的痞子,是她的男人啊。
他也不好插手,随便去理别人家里的家事。
只能和惠子,无奈站在一旁默默看着,希望这男的,别做出太出格的举动,他自然没理由管他家的闲事。
那痞子一边大骂春日野,一边把她提包里的钱,都搜刮尽。
也不理春日野哭嚎,说这些是家里的生活费,就带着他的小弟,几人说笑离去。
郑一剑和惠子,看着春日野的男人离去,也暗暗替春日野一家担忧,竟然摊上这个不负责的男人。
走没多远的那痞子,接到电话后,五人就急忙往酒店那里,骂骂咧咧跑去,看来是有事情要去处理。
郑一剑把那小男孩,抱坐在他大腿上。边给他夹着东西吃,边用纸巾帮他擦拭泪痕。
看着春日野,她理了理一头乱发。郑一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话,怎么去安慰她。
她凄苦无意,对两人笑了笑。解释道:“让你们见笑了,也没啥,都习惯了!”
她又问小女孩,让她把刚才卖花的钱给她,她准备去还饭钱。
郑一剑准备把小男孩放下,跟过去。惠子已经抢先跟了过去,把钱给了摊主。
搞得春日野,不停哈腰说,这顿饭本应该是她请的,怎好意思,给她来请。
就在这时,惠子电话铃声响起,是美佳打来的。她接听后,小脸都变了。
电话里,传来美佳急促的声音,她说大熊,被尼克他们一群人打了。
郑一剑一听,胖子被人打,那还得了。他急忙把小男孩放到地上,急冲冲往酒店那里跑去。
可没跑多远,又折跑回来,把所剩的两张,五千日元塞给春日野。
不等春日野反应过来,他已经又跑远了。
惠子被郑一剑,这一来一去的骚操作,搞得一懵。看到他又跑远了,她才回过神,急忙赶紧也跟着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