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他之前和程刚的收力一般,别看这刺血鬼藤疯狂生长盘旋,在面对柱子、墙壁时,都会尽量绕过和避开,尽可能少的对大殿进行破坏,自然,也就会收到不小的限制。
面对三名封号斗罗,即使程刚依旧没有出手,孔长岳仍是感觉压力倍增。
新出现的那名武魂为飞刀的封号斗罗,站在原地,他只做一件事,那就是用他的飞刀去阻挡孔长岳的翎羽刀刃。
他那暗红色飞刀威力极强,且其目力惊人,哪怕是在孔长岳第一魂技“孔雀开屏”的彩光干扰之下,也能挡下大多数翎羽刀刃。
只有少数翎羽刀刃,因为角度或那飞刀斗罗的视线受阻,而逃过拦截。
就是这么一个动作,孔长岳面对刺血鬼藤最有效的一招—切割破坏,就几乎失效,剩下的,就只能是闪躲和小规模的进行破坏,使自己不会被那鬼藤抓住。
刺血鬼藤蔓延的更为疯狂肆意,很快,就回到了最初才出现的那种局面,而如果这么下去,孔长岳的战败,就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了。
孔长岳自然也清楚现在的局面,他同样不想坐以待毙,奈何,他的魂技就只有那么多。
如果使用武魂真身和更强的魂技,当然可以一时脱困,但是,同样都是封号斗罗,不管是那鬼藤斗罗,还是飞刀斗罗,难道就没有武魂真身和更强力的魂技?
一旦大家都使用武魂真身和第八、第九两个魂技,场面极可能瞬间失控。
四大封号斗罗全力拼斗,大殿立时化为一片废墟,而孔长岳自己,仍旧躲不开那战败的结局,甚至在对方不再留手收力的情况下,陨落当场,也不是不可能的。
封号斗罗思维何等之快,只一刹那,孔长岳就理清了思绪,看来,只能认输了。
其实打到现在,明眼人都已经能看出来,在这么强撑,就有些无赖了。
孔长岳老脸一红,喊道:“承蒙各位手下留情!我认输!”
听到他认输,得到李轩交代的鬼藤斗罗左晏和飞刀斗罗刘星,同时收手,左晏将已经蔓延开来的刺血鬼藤也重新收了回去。
孔长岳收拾心情,重新站好,扫视着大殿,等他的目光投向公爵后,看见公爵向他挤出一抹惨然的笑。
看向公爵身旁的两人,孔长岳也同样苦笑,五名封号斗罗,自己认输,不冤!这五位哪怕是全都初入封号斗罗,如果一起上,都能将自己打成猪头。
更别说,其中确实是有着能和自己抗衡的存在。
局面已定,李轩看着公爵和孔长岳的面色,估摸着自己的五大封号斗罗已经震住了他们,这才施施然走了过来。
他这一动,五大封号斗罗立马放弃了之前与公爵二人对峙的位置,齐齐出现在李轩周围,将李轩护在中间。
这么一来,不管是公爵还是孔长岳想要暴起发难,都要先面对他们才行,而如果真到了那一步,他们面对的将是不再留手的封号斗罗们。
和孔长岳相视一眼,公爵向李轩一拱手,道:“不知这位公子如何称呼,公子到此,想来不是真的是为本公的项上人头吧?”
李轩笑道:“好说好说,我叫李轩。公爵从何看出我不是为了杀你而来?”
公爵苦笑道:“五位封号斗罗,如果想要杀我,不管国师是否在场,都是易如反掌之事。更何况,若真要杀我,和国师战斗时,又怎会留手留力?”
顿了顿,公爵继续道:“想来,李公子也是为了逼我退位,只是不知道李公子属于哪一方势力。能一次性派出五位封号斗罗的,整个大陆,也是屈指可数的大势力。”
李轩微微一笑,道:“我背后的势力,其实就是我的宗门,我们宗门遁世不出,也就是偶尔有人在世间行走,两位不用挂心。”
顿了顿,李轩继续说道:“我这次前来,其实并不是受星罗帝国的雇佣,而是宗门任务,我们宗门以天下苍生为念,不希望这星耀城下尸横遍野,生灵涂炭。故而,我带着几位宗门长老前来,希望能消弭这场刀兵。”
说到这里,场中顿时陷入了一片沉默。
饶是公爵之前已经做足了心理准备,真的到了临门一脚,这一句“我愿意退位”,还是很难说出口。
还是国师孔长岳见气氛尴尬,叫来数名内侍,给众人找来靠椅和茶几,并泡好茶水、布上点心,请这几位用茶。
李轩也很是明理的没有催促,招呼着众召唤一同坐下享用茶点。
他甚至不担心这茶点之中会有古怪,那“鬼藤”斗罗左晏,因武魂带有剧毒的缘故,对毒这一道也是有所研究,虽可能比不上唐门那样精通,在这个世界而言,想瞒过她下毒,难度可是不小。
李轩就这么一边吃着点心、喝着香茶,一边看着随便坐在一张椅子上的公爵。
公爵的面色随着他的思绪而不断变化着,一阵青一阵白,他那魂斗罗级别的魂力波动,更是随着而起伏扩散。
不过,在场的,除了李轩之外,都是封号斗罗级别的强者,哪会受他这点魂力波动的影响。
而李轩前方一米远的半空中,飘浮着一把通体暗红的飞刀,经过这把飞刀的魂力波动,仿若遇到礁石的水波一般,被从中破开,对李轩毫无影响。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公爵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五分落寞五分释然的说道:“哎,事已至此,既然李公子也前来劝说,我也不是那为了爵位富贵,置黎民百姓性命不顾的人。”
顿了顿,他继续说道:“我愿意以退位来结束这场兵变,不过,李公子,我希望能和魏风当面谈谈,有些事情,还是需要当面说清楚。”
李轩点点头,笑道:“这个没问题,我也想听听你们最后见面商议,这样我才能判断之后你们俩的行为是否符合我们宗门任务的要求,万一我离开后,你们又打起来,那我这一趟可就白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