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无奈,她是真的查不到,她妈妈那边对秦夭夭在哪这事闭口不谈,或者说是他们也不知道。
温灼灼眉头紧皱着,焦躁不安道:“你再去查一下。”
李念余只能妥协道:“好,我再去查查,我先挂电话了。”
温灼灼看着挂断的电话,听到祁氏大楼门口又有车辆停下,看着车上有人下来了,不是她想找的人。
后面又有一辆车快速停下来,车上有人一下车就往大楼里面狂奔进去,温灼灼猛的站了起来,是夭夭,虽然只是一个一闪而过的背影,但她确定那就是夭夭,她跑了过去,被保安拦住了。
保安:“您好,进入大楼需要出示通行牌。”
温灼灼看进里面,已经看不到秦夭夭的身影了,说了声“抱歉”,又回去花坛边蹲着。
她确认了秦夭夭是平安的,把高悬起来的心稍稍放下去,就在花坛边坐着又打了电话给李念余,紧盯着大楼门口。
秦夭夭直奔大楼最高层,一路狂奔至会议室,踹开大门道:“等一下!”
巨大的声响使会议室里的人齐刷刷的看向突然闯进来的秦夭夭。
秦夭夭看向祁挽秋,点了一下头。
祁挽秋看到秦夭夭那一刻,松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也放松下来,把手上的笔放了下去。
祁隆昌眼看继承放弃协议快要签署成功,被突然打断,拍案而起怒气道:“谁让你进来的,保安呢?快叫保安把她拖出去。”
保安当然没有来,被秦夭夭带来的保镖拦在门口了。
祁阳春看到秦夭夭那刻心里咯噔,预感不妙,声音有些崩溃喊道:“怎么又是你!”
这几个月来要不是她一直从中作梗,他爸早就是祁氏的掌权人了,他就是祁氏的太子爷,何必闹到今天这个难看的局面,简直就是阴魂不散。
秦夭夭平复了因跑得太快狂跳的心脏,冷淡的扫了一眼会议室里面的众人,最终目光落在祁隆昌的身上,道:“大表舅你在着急什么?是急着去投胎吗?”
她说这句话语气很平静,平静得有些气人。
祁隆昌指着秦夭夭:“你...”你了半天都没有下文。
一边的祁隆盛老神在在的看了一眼秦夭夭,然后对祁挽秋道:“挽秋,我们先签字吧,以免节外生枝。”
祁望明附和道:“对对对,挽秋妹妹,为了你妈妈着想,就快点签字吧。”
祁阳春也威胁道:“挽秋,你可别任性,你想想小姑她还在医院躺着呢。”
祁挽秋眼神冰冷的看着她俩个堂叔,两个堂哥,还有祁氏的几个股东高层,他们都在逼迫她放弃祁氏的继承权,企图从中获得一杯羹。
祁挽秋的爷爷只有闵苑和祁柠两个女儿,一个随母姓,一个随父姓。
祁隆昌和祁隆盛是她爷爷堂兄的大儿子,平日里慈眉善目待他们和善,没想到早已觊觎祁氏集团许久。
祁挽秋站了起来,走到秦夭夭旁边,对着会议室一众人冷冷道:“这字我是不会签的。”
既然秦夭夭已经赶来了,那就说明她一切都安排妥当了,她妈妈那边的安危也无需忧心。
沉稳如祁隆盛这时也怒了,厉声道:“挽秋!你别任性!
祁隆昌高声威胁道:“你弟弟如今不在了,现在你只有你妈妈一个亲人相依为命了,你难道不想让你妈妈好好活着吗?”
“谁说我不在了?”祁挽星从后面急忙忙赶来朗声道。
走进来深深的看了会议室里的人,像是要努力记住他们的样子,然后讨好的看向祁挽秋道:“姐,我没来晚吧。”
祁挽秋看着有一个多月没见黑了不少的弟弟,眼眶红红的摇摇头道:“来得正好。”
祁隆昌他们见到祁挽星的时候大惊失色,一个多月前他们亲眼见到他从邮轮上掉进大海的,海里还有鲨鱼,怎么可能还活着。
祁挽星看他带来的警察进来了,指着祁隆昌和祁隆盛说:“那两个就是祁隆昌和祁隆盛,你们去把他们抓起来。”
几个警察走过去,说了两句出示拘捕证,就把两人按住拷了起来。
祁阳春看到祁隆昌被抓走在后面怒声大喊道:“你们放开我爸,凭什么抓我爸。”
其中一个警察看了他一眼,冷声道:“再吵再妨碍公务一同抓回警局。”
祁阳春瞪着眼睛看着他。
祁挽秋看警察都走了,鼻子酸酸的抱了一下秦夭夭,带着一丝喜极而泣的哭腔道:“这几个月多亏夭夭帮忙,辛苦了。”
要不是秦夭夭一直帮她们,她们一家三口早就被害横死了。
祁挽星上前求抱抱道:“姐,我也要抱一下。”
祁挽秋看了一眼祁挽星,身上脸上都沾了些泥土和枝叶碎片,嫌弃道:“走开,脏死了。”
祁挽星委屈道:“姐,你偏心,夭夭她身上也脏兮兮的。”
一向爱干净的秦夭夭此时衣服上,脸上沾了些泥土,一向乌黑干净柔顺的长发也有些杂乱,头发还夹杂着一点枝叶碎片,虽然脏兮兮的,但并不显狼狈,反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凌乱美。
他们查祁隆昌他们犯罪证据,顺着线索查到山里去了,竟查出了十四多年前的绑架虐杀案跟他们有关,人证物证都在。
祁父和祁挽秋的哥哥死在那场绑架案中,四岁的秦夭夭虽然是这场绑架案中唯一存活下来的,但也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精神失常。
祁挽秋剜了他一眼,开口道:“夭夭再脏也是好看的,你看你都快黑成木炭了。”
祁挽星瘪了瘪嘴,委屈生气,他的长相好歹在京都上是排得上名号的美男子,现在黑了更显男子气概了好不好。
秦夭夭看了一眼身上的污泥,有些许嫌弃,想要回去立刻洗澡换衣服,便看向祁挽秋道:“表姐,我先回去了。”
祁挽秋点点头道:“好,一起下去吧。”
他们还要去警局那边。
祁挽星见她两个往会议室外走去,他回头看了一眼会议室里安静如鸡不敢说话的人,再瞪了两眼敢怒不敢言的祁阳春和祁望明,就转头跟上她们了。
秦夭夭一行人下了楼,走出去,站门口等车开过来。
眼睛一眨不眨看着大门口的温灼灼看到有人出来了,就快速跑过去,发现他们后面有个人悄悄往秦夭夭那靠近,看清那人手里捏着一把刀,心高高跳起,都快要跳出嗓子眼,狂奔过去喊道:“夭夭小心!”
“秦夭夭,你去死!”
两道声音同时响了起来。
温灼灼赶在刀落在秦夭夭身上的前一秒,把秦夭夭拉过来护在怀里。
一旁的保镖反应过来把祁阳春控制住,他目眦欲裂的瞪着秦夭夭。
都怪她,挡了他的路,他爸坐牢了,他也会被牵连,什么都没有了,都怪她,她怎么不去死!
温灼灼看他被控制住了,松开秦夭夭,惊魂未定问:“夭夭,有没有被伤到。”说着连忙检查了一下她的身上有没有伤口。
秦夭夭怔怔的看着温灼灼,听到她的声音,摇摇头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