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灼灼笑意更胜盛,毫不客气道:“有时间啊,那太好了,帮我办件事。”
李念余听到她是为了让她办事,松了一口气:“什么事,尽管说。”
温灼灼低头在手机上点了几下:“帮我送个人去医院,我有个室友脚扭伤了,地址发你了,麻烦你啦,改天请你吃饭。”
李念余松了口气道:“嗐,这小事而已,吓死我了,以后还是喊我全名吧,可别喊我余余了,怪吓人的,那我先去了送你室友了。”
说完就往书房外走去。
温灼灼打开跟严凌的对话框
灼灼其华:我这边走不开,已经叫朋友去送你去医院了,她一会就到。
严凌坐在椅子上,看着温灼灼发来的信息,手指发白的紧紧抓着衣摆,轻声呢喃“为什么,因为那个秦夭夭是吗”
最后还是回了个好的。
温灼灼看秦夭夭没有休息的意思,便一直催促她。
秦夭夭无奈只好躺床上休息:“灼灼,快一个月了,我自愈力很强的,我感觉腰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休息时间也不用这么频繁,不用那么紧张。”
温灼灼瞪着她气道:“这不能用感觉来说,你那只是不痛了,医生说躺床上静养一个月,你这一个月跟静养有丝毫关系吗?”
“还有让你躺着你也不躺,有时候还到处跑,按你这么造法不留后遗症已经谢天谢地了,别说提前好了。”
温灼灼继续输出:“就像陈姨说的,年轻时不注意身体,等你上年纪就知道了,一身病痛,有你好受的,乖乖躺着,要不然我拿绳子把你绑起来。”
秦夭夭偏头看向温灼灼:“我想着快点把桌面那几个文件处理完,就回家,你不想回家吗,还有几天过年了。”
温灼灼看她还想着那几个文件瞪她:“我不想,回家也是闲着,待久了还会惹人嫌,你快闭眼睡会,晚上熬那么晚,早上又起那么早。”
说着用手盖住她的眼睛,强制让她闭眼,学着小时候她妈妈哄她睡觉那样轻声哼着歌。
秦夭夭闭着眼睛感受着温灼灼手掌传来的暖意,暖暖的,并不反感,听着温灼灼轻柔的歌声紧绷的神经慢慢放松下来,不知不觉竟然真睡着了。
李念余根据温灼灼给的地址去找严凌,敲了敲宿舍门。
“门没锁,进来。”
李念余听到里面传来声音就打开门走了进来,看到坐在椅子上的严凌,可能是脚痛的原因,她眼眶发红含着泪,好一朵楚楚可怜的小白花。
李念余扬起礼貌的笑容:“你好,你是温灼灼的室友吧,我叫李念余,是温灼灼让我来送你去医院的。”
严凌怯怯的点点头:“那麻烦你了。”
李念余笑笑:“不麻烦呢,能走吗?我扶你。”
严凌站起来:“能走。”
严凌由李念余扶着走,看了她一眼,抿了抿唇问:“你跟灼灼是怎么认识的?”
李念余:“我们是高中同学。”
严凌:“那你也是秦夭夭的同学?”
到了大门口李念余看到台阶提醒道:“小心台阶,对啊。”
严凌组织语言,犹豫了一下,问出想问的话:“灼灼跟秦夭夭...她俩高中时关系...就很...好吗?”
李念余把她扶上车:“对啊,她俩是同桌,关系当然好啊。”
严凌胸口像是堵了一团棉花:“但是秦夭夭她...”
李念余看她欲言又止的样子接话道:“你是想说她孤僻对吧,那正因为她孤僻话少,老班才把话多爱闹腾的温灼灼和她安排坐在一起。”
要不是她两个的性格太互补怎么会把年级第一和年级第二名安排坐在一起。
他们学校一直都是把成绩好的和成绩不好的安排在一起坐,这样可以让成绩好的带动差的那个。
严凌坐在车上沉默不语。
李念余开着车,觉得气氛太闷,等红绿灯的时候余光看了一眼严凌问:“过年你不回家吗?”
严凌过了一会才回应:“在做兼职,年初三才能回去。”
顿了一下:“灼灼也没有回家,这几天是有什么事吗?”
李念余看有红灯停下来:“她没什么事,就是不放心夭夭的腰伤,天天操着老妈子的心盯着夭夭。”
李念余想到温灼灼这几天的所作所为,比她外婆还操心唠叨的行为,就忍不住吐槽。
严凌紧紧抓着安全带,低垂着头,看向她扭到的脚,沉默不语。
李念余把严凌送到医院,检查后没什么大问题帮她拿了药就送她回去了。
李念余把她送到宿舍,想了一下劝道:“你脚都扭伤了,兼职就不要去做了,早点回家过年吧。”
严凌摇摇头,脆弱的笑了笑:“不行的,不做满工期工资就会扣一半。”
李念余瞪大了眼睛:“哪家公司这么黑心,去告他,我去帮你把全部工资讨回来,不给就去曝光他。”
严凌摇摇头:“不用,今天已经很麻烦你了,要是闹掰了,以后都没人敢找我做兼职了。”
李念余看她这怯懦的样子,忍不住说:“你这样不行,太软弱了,容易被欺负,而且你这样还怎么做兼职,脚伤了都不好走路。”
继而又想到她跟她又不熟,是不是管太多了:“算了,不管了由着你吧,你一个人没事吧?”
严凌又摇头:“我没事。”
李念余看了看她,想到医生说只是外伤没伤到骨头,就放下心了:“那没事我先走了,吃的东西放在桌子上,别忘了啊。”
迈出一步又回头:“你加我微信吧,有什么事直接找我,不用客气。”省得找了温灼灼,温灼灼又找她,像今天这样怪吓人的。
严凌点点头:“好的。”
加上微信后李念余又强调了一次有事找她,就走了。
李念余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肚子饿得咕咕叫,一进门就喊:“陈姨,还有吃的吗?我快饿死了。”
厨房出来的不是陈姨是温灼灼:“别喊陈姨了,陈姨出去买菜了,锅里有留给你的饭菜,自己拿去。”
说完就又进厨房了,想到了什么又出来看向李念余:“严凌脚怎么了?”
李念余走过去:“医生说是外伤,没伤到骨头没什么大问题。”
李念余从锅里拿出饭菜,想到严凌那怯懦的样子:“你那个室友她性格有点懦弱啊。”
温灼灼切着苹果:“什么懦弱,她那是性格内向,不爱说话而已。”
李念余端着碗吃着饭,看温灼灼切苹果:“她家里是不是像电视里住山区很穷的那种?她脚都这样了还坚持去做兼职。”
温灼灼想了一下她的穿着打扮和肤色状态感觉不像是山区里出来的样子,但之前她说过她家穷,也没听过她家具体是住哪里的,她也不太清楚。
想到这让她想起高中时她一个室友穷得连饭都快吃不起,冬天厚衣服也没有,大冬天就盖着一张薄薄的被,要知道南方冬天是没有地暖的,室内最冷了,很可怜但性格很坚毅。
温灼灼思绪回笼道: “应该是穷的吧,她脚伤了还是要去兼职吗?”
说完把切好的果粒放进榨汁机里,盖好,启动按钮,榨果汁机声音响起。
李念余看秦夭夭榨果汁,自己去拿了个杯子过来,放她旁边:“榨好给我一杯。”
“对啊,我劝她了,她说会扣一半的工资,坚持要去,我说帮她要回来,她又怕事闹掰了以后有兼职不找她,人家的事我们也不好干涉对吧。”
温灼灼瞥了一眼李念余:“给夭夭榨的果汁你也要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