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凌手上用力捏着筷子:“好像说是期末考了,要回来复习,在家里静不下心。”
温灼灼:“原来是这样,我都不知道,她们什么时候说的?”
严凌眸底闪烁一下:“就放假前你不在宿舍的时候说的。”
其实她撒谎了,钱琳跟许文敏是去看演唱会了,演唱会门票是她给的,门票的钱是她去做兼职和陪其他人聊天得来的,她骗钱琳他们说是抽奖中的。
她生病也是因为自己晚上淋了冷水在阳台吹冷风才发烧的,她知道她这样很傻,但她不生病的话根本就抢不过秦夭夭,她只想在生日这天跟温灼灼待在一起而已。
而且她不是让人代灼灼去陪秦夭夭了吗?
温灼灼突然眼睛一亮:“唉~那今晚我们一起给你过生日,那不是很热闹吗?”
严凌:“敏敏她们可能会回来得挺晚的。”
温灼灼不在意的挥挥手:“没事,只要不超过12点前回来就可以,12点之前都是你的生日,人多才热闹啊,两个人多冷清,我先问她们什么时候到宿舍。”
说完就往嘴里塞了个饺子,走到自己的座位上拿起手机。
宿舍群
灼灼其华:你们什么时候回来?@许文敏@钱琳
许文敏:我们七点半的车,预计10点到
灼灼其华:等你们回来,今晚我们给凌凌过生日
钱琳:今天是凌凌生日?怎么不早说,礼物都没有时间买。
许文敏:凌凌生日快乐@严凌
灼灼其华:我也昨天才知道的。
许文敏:蛋糕订了吗?
灼灼其华:订了,你们回来的时候顺便去拿一下,要快点回来哦。
钱琳:oK
许文敏:【oK】
严凌:谢谢【玫瑰花】
严凌把一盘饺子端到温灼灼的桌子上,看到桌面上摆放的相框,相框里面是温灼灼和秦夭夭的合照,眼里闪过一抹妒意:“灼灼...你跟...秦夭夭是...在一起了吗?”
温灼灼放下手机抬头看向严凌:“啊?没有啊,你怎么问起这个了?”
在他们眼里严凌这个人挺内向的,不怎么八卦,很少社交,平时不怎么说话,总是默默的在一旁看着,不会八卦这种问题。
严凌紧绷的额头放松了一点:“就随便问问。”
手指搅弄着衣摆,眉间裹夹着犹豫:“那你对秦夭夭的感情...是敏敏她们说的那样吗?”
说完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看,生怕错过她丝毫的表情。
温灼灼看向桌面上照片里的秦夭夭,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跟以往明媚张扬的笑不一样,是带着几分柔软的:“嗯,我喜欢她。”
她查过不少资料,也问过不少的同性恋的人,她对秦夭夭的所念所想所做的事,都说明了她喜欢她。
这是不争的事实,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严凌脑袋里紧绷的线突然崩断了,脸色惨白了几分,以往许文敏打趣她的时候她都会否认骂回去,她以为今天也一样,没想到温灼灼直接直白的承认了。
严凌不知道自己怎么爬上床的,她躺着满脑子都是温灼灼刚刚说的话,心口就像是有一只手在紧抓着,让她喘不上气。
...
秦夭夭这一觉睡了很久,睁开眼的时候天已经黑了,睁开眼慢慢适应昏暗的病房,轻掩的门外时不时传来一两声低语。
秦夭夭慢慢的坐起来,不小心牵扯到腰伤,倒吸一口气,停下动作缓了一下。
一直注意里面动静的陈姨听到声响推开门,把灯打开,看到秦夭夭坐了起来,连忙小跑过去:“哎呀我的大小姐,你别乱动。”
陈姨把枕头垫在秦夭夭身后,让她靠坐着。
陈姨边倒水边慈蔼说:“饿了吧,王姨已经煲好汤了,马上就过来了,来先喝杯水。”
秦夭夭接过水杯,水是温的不烫,就小口小口的喝了起来。
陈姨看着秦夭夭不禁有些心疼,觉得今年她家大小姐老遭罪了,暑假好不容易有个户外活动,就遇到马群发疯,从马背上摔下来伤到腰,这半年不到又伤着了。
秦夭夭喝完水,把水杯给陈姨,声音微哑:“陈姨,李念余把我的书拿来了吗?”
“带来了,放在客厅呢,我给你拿过来。”说着就往客厅走去。
秦夭夭住的病房是一房一厅的套房。
...
钱琳一把推开门,进门突然喊道:“凌凌我们回来啦,生日快乐!”在安静的寝室里声音特别突兀。
温灼灼被她突然的喊声吓了一跳,给了她一个眼刀子。
许文敏拿着蛋糕在后面走进来,没有看到严凌:“咦凌凌呢?睡觉了?”
温灼灼放下手里的书,伸了一个懒腰,看书看得太专注了,忘记寿星的存在了。
也不能全怪她,严凌一下午都不见有动静。
温灼灼看向严凌的床位: “应该是吧,没听到动静。”
钱琳扒开严凌床上的床帘,把头伸进去,戳戳她:“凌凌起床了,过生日了,快点。”
严凌慢吞吞的坐了起来,人有点憔悴,声音沙哑:“好的。”
温灼灼看严凌下来,想了一下,拿了根体温计给严凌:“是不是还在发烧,测一下看看。”
严凌接过来体温计量了一下体温:“已经退了,不发烧了。”
温灼灼把蛋糕店送的王冠戴在严凌头上:“那太好,来我们吹蜡烛吧,钱琳去关灯,敏敏放生日歌。”
钱琳:“收到。”
徐文敏:“oK~”
温灼灼把蜡烛点亮:“凌凌,快快许愿。”
严凌对着蛋糕闭着眼睛,双手交握许愿:我希望每个生日温灼灼都在,希望温灼灼跟秦夭夭永远都不可能在一起。
第二天
秦夭夭躺床上看书,李念余在一旁削着苹果:“话说,你昨天不应该是和温灼灼在一起的吗?”
秦夭夭翻了一页书,声音平淡:“她临时有事。”
李念余削皮的手顿了一下,连续的果皮断断掉,惊奇的问:“所以,你被鸽了,什么事啊?竟然把你鸽了?”
卧槽卧槽,温灼灼好样的,竟然敢鸽了她家大小姐,要知道多少人想约她都约不了,哦不,是想见她一面都难,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李念余仔细观察秦夭夭脸上的表情,她觉得她可能疯了,竟然想在她这跟面瘫差不多毫无表情的脸上看出什么来:“你不生气?”
秦夭夭漂亮的狐狸眼满是不解看向李念余:“为什么要生气,每个人都有突发状况发生。”
李念余顿了一下,觉得好像有点道理,有道理个屁,那可是温灼灼啊,又不是普通朋友:“那你就没有产生一点其他不好的情绪吗?”
秦夭夭陷入沉思,刚开始好像是有点失落,但想到她亲生父母都不会围着她转,从小到大他们经常食言,她都习惯了,便释然了。
李念余看着秦夭夭,开始怀疑她是不是多想了,或许她跟温灼灼真的只是纯粹的朋友关系,但高中的时候见温灼灼看秦夭夭的眼神并不清白啊喂,或许是温灼灼单相思?
李念余眉眼纠结,小心翼翼的问:“那你对温灼灼是什么样的感觉?”
她好奇啊,不弄清楚她心里跟被猫爪挠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