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咱们把诸位喝酒的事暂时按下不表,先把这位算命道士的来历交待一番。别看眼下这位道士只是孤身一人、其实他便是前文所说的参与此次寻宝行动的第三股势力,而他的真实身份便是当年李自成麾下军师宋献策,
当年宋献策随同李自成撤出北京城,只因大顺朝所做不当,已是痛失民心,所以虽有牛金星宋献策能人异士倾力相助,却也难挽大局,面对强悍的大清铁骑仍是连战连败,难寻立足之处。后来,在一次惨烈的突围大战中,牛金星被俘,而宋献策和李自成也被乱军冲散,失去了联系。此后宋献策便隐姓埋名,过上了逃亡生活。过了不久,宋献策便听到了李自成在九宫山全军覆没,李自成本人杳无所踪的消息。宋献策无奈之下,只好改变行装,从此以算卦相面为生行走于江湖之中。
数年之后,随着南明的覆灭,战事结束,而宋献策通过多年的游走,却发现,大顺朝虽然已经覆亡,而当年被清军打散的部众却还存留着不少,他们大多占山为王重新抄起了杀富济贫的旧业,也有的则成群结伙置办了一些田产,看起来倒是规规矩矩地过起了普通人的日子,可一有机会便会干一票“违法乱纪”的大买卖。而南明更是遗留下不少的反清势力,散落于民间各地。打着反清复明的旗号,大力扩展自己的势力。另外,宋献策心中一直都有一个信念,他一直觉得,虽然当年大顺军不是清军的对手,可是凭着闯王属下一班忠勇之士的舍命护卫,清军决难将其杀死,极有可能是李自成脱险之后见大顺朝大势已去,只好隐姓埋名而隐于某个地方。而以如今的情势来看,如果有一位让人信服的领袖级人物举起反清大旗,登高一呼,必定能聚集起一支不小的反清力量,重新掀起一波反清浪潮。可对于他自己在这波反清浪潮中所能扮演的角色,却也有自知之明,他知道、以他的能力和魄力,也只能做一个出谋划策的辅助人物,却是做不了象当年李自成那样可以一呼百应的领袖人物。所以近年来,他借着游走江湖的机会,一边联络各处的反清力量,一边也在用心查访着李自成的下落。
近期以来,各地有关天柱山发现大顺藏宝的传言当然也传到宋献策的耳中,他本就是这批财宝去向的重要策划者,立时便断定这个传言决非空穴来风,其实这些年来他一直都在惦记着这批财宝的去向,因为这批财宝对将来的反清大业可是起着很至关重要的作用。因比他一听到这个信息,立时决定,要到天柱山去探个究竟。
至此,三支各自都有些来历的寻宝势力同时来到了这顺兴容栈,从而演绎出了一幕幕寻宝和护宝的精彩大戏。
关于宋献策的来历咱们便先说到这里,接下来还是书接上文。
话说在宋献策的说合之下,双方的纠纷总算平息下来,众人又回到店内,重新坐到桌旁,继续吃喝起来。这时,罗洪突然想起,刚才多亏那位道长出手相助,不然儿子必然身受重伤,今见那道长仅仅一碟小菜在一旁独酌,连忙 对宋献策邀道:“道长一人独饮却也无趣,何不过来一齐同饮。”宋献策听了却也没有客气,说句“那便打扰了。”说罢端着自己的酒菜便走了过来。罗洪随即命罗云为宋献策敬酒一杯以示谢意,待宋献策将酒喝下。罗洪又开口说道:“不知道长如何称呼,到此地何干?”宋献策答道:“贫道姓宋名策,平日本就以四海为家靠着为人卜卦相面为生。至于为何来此,说起来不怕诸位笑话,近日风闻这天拄山内藏有大批财宝,贫道突然有些异想天开地想进山去碰碰运气,若是碰巧能发点小财,却也强过整天靠卖弄口舌挣那仨瓜俩枣的。”
话说 到这里,不妨再多说两句,自从宋献策与李自成失散以后,‘为了掩人耳目,他便把自己的名字做了些改动,将名字的中间去掉一字,只保留前后两字。为了叙述方便,在后文中便以改过的名字 相称。另外,按照常理,宋策不应把进山的真正目地和盘说出,可宋策却认为,这本就是人人都心知肚明的事情,藏着掖着的反倒会给今后的交往造成不便,倒不如自己早早挑明的好。果然几位听了宋策的话,齐齐赞道:“看来宋道长倒还真个痛快人。”`
宋策接下来说道:“诸位是否也向贫道自我介绍一下,以后也好称呼。别外不知几位到此有何贵干?”太子几人听了,也便把自己的姓名各自向宋策做了介绍。罗、凌二人说的是真姓假名,而太子则说自己姓王名之明。等几位一一自我介绍完毕,罗洪则又接着说道:“我等长年以经商为业,今日到此,自然也是为生意而来。”说到这里,又指着其他三人一一介绍道:“这位便是我们的东家,而我们二人则是掌柜,而这个孩子便是罗某的孽子,非要跟着出来见见世面。宋策听了,一时似有所思。
几人边喝边说,不知不觉已是酒过三巡,太子忽然说道:“既然道长年以卜卦相面为生,想来必定有些真才实学,既然今日有缘相聚于此,道长何不就此为我等卜上一卦,也好看看这趟生意前景如何。”
宋策听了,呵呵一笑,说道:“贫道不过靠着卖弄口舌骗吃骗喝而已,哪里有什么真才实学,不过王东家既然说了,贫道也便卜来一试,不过贫道先把丑话说在前面,若是算的准了,?诸位生意发了财,可要多赏些卦资,若是算的不准,诸位不要砸我招牌才好。”众人听了,也是呵呵一笑说道:“就依道长所言。”
接着,宋策便简单问了对方几句诸如何时起身等一些细节,接着又查看了一番太子的掌纹,又扳着自己的五指,煞有介事的掐算一番,然后平神静气地思量一阵,方神情凝重地说道:“以贫道的本事,却也只能算些织蓆贩履,买盐卖油的小生意,可诸位要做的却是一棕天大的生意,这大的生意靠的是七分天意,三分人为,贫道只能算得了人为,却算不了天意,所以,诸位的生意前景如何,贫道实是不敢妄断。”等宋策说完,几位不由同时现出满脸的惊鄂之色。接着又齐齐把目光对向宋策好一番审视。′而宋策却是不动声色地端起酒杯喝起酒来。
稍时,众人脸色也便恢复正常,太子似乎更是来了兴致,接着道:“既然如此,道长便与我等再相上一面,或许能从中看出一些我们的运势如何。”宋策答应一声“也好”。随即抓过各人的手掌察看一番,又对着各人的面相审视一遍,稍一思量,然后说道:“从诸位的面相上看来,几位皆非平庸泛泛之辈,早年应皆曾有过相当尊贵显赫的地位,特别是这位王先生。正如其姓,地位更是尊贵之极,只是近些年来似乎有些落魄。”几人听了这话,更是吃惊不小,对着宋策又是好一番审视。宋策却仍是不动声色地说道:“要说这生意做的如何,要紧的还是要看东家的运势如何,贫道有意单独为王先生卜算一番。为先生来个以字测人,不知王先生意下如何?”太子听了,随即答道:“那便有劳道长了。”
宋策则接着说道:“不知先生贵庚几何?”
太孑答道:“三十有六。” 宋策说句“这就是了。” 随后用手指。往自己酒杯中蘸了一些酒水,口中说道:“三十六岁为火命,火色为赤,赤亦即朱也” 说罢伸手指在桌上写了个朱字。接着又说道:“先生姓王,王者乃天下至尊者也,写法为三横一竖。”说罢又在刚才的朱字旁边画了三横,却是迟迟不再写那一竖。而是两眼定定地看着太子的脸色。
这时,另外一桌上的三位对这边的算卦也很感兴趣,边喝酒边不住的向这边张望。正在有些楞怔的太子向那边撇了一眼,突然伸手将桌上的字迹一抹,说道:“本是请道长过来喝酒的,如今却没完没了的给我们算起卦来,实是不该,不如等酒后住下,再让道长细细算来如何?”宋策听了,微微一笑,说道:“也好。”
很快众人都已酒足饭饱,邻桌三人也已吃喝完毕,店家过来为众人安排房间。众人也便各自进房安置。可一众人等,却是谁也没有注意到,就在刚才大家正在吃喝之时,店家却悄然唤过一个下人,神情有些紧张地对他说道:“你即刻进山报与庄主,就说一下来了八只大鳄,让他务要小心招待。”下人听了随即便出了店门急急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