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宁静的村庄里,出现了一道别样的风景线。一位身形枯瘦如柴的老僧,身披一件破旧不堪、满是补丁的袈裟,但却异常整洁干净。他那张布满皱纹的面庞,宛如被岁月深深烙印,每一条纹路都诉说着过往的沧桑。而那双眼睛,则深邃如海,闪烁着睿智与慈悲的光芒。
老僧身边紧跟着一名体型硕大无比的大和尚。他身躯魁梧,高达丈余,宽阔的肩膀撑起一袭简单的僧袍。右臂裸露在外,肌肉线条分明,坚实有力,展示出一种阳刚之气。他的面容憨厚可掬,总是挂着纯真的笑容,眼神中流露出对老僧的敬仰和依恋之情。
师徒二人悠然自得地漫步于村中大街,步伐缓慢而稳健,似乎并没有停下脚步的打算。突然间,老僧的视线不经意间扫过前方,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子引起了他的注意。只见那位年轻人怀抱着一个年幼的孩子,正与另一个年仅四岁的孩童兴高采烈地交谈着什么。
老僧心头一动,一股强烈的好奇涌上心头。他不由自主地加快脚步,凑近前去,想要听听他们到底在谈论些什么。出乎意料的是,当他走近一听,竟然发现这两个人正在热烈讨论元朝时期的社会制度为何会逐渐衰落。
这个话题让老僧兴致勃发,他立刻迈动脚步,走到这群人中间,参与进他们的讨论之中。通过一段时间的交谈,老僧惊讶地发现那个叫做李行素的青年虽然年纪不大,看起来也没有什么特别出众的地方,但是他的智慧却远超常人,这使得老僧产生了想要收他为弟子,并把毕生所学传授给他的想法。
就在这时,老僧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傅士义怀中抱着的那个只有一岁多大、正用一双乌黑明亮的大眼睛好奇地盯着他看的傅世保,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巨大的震惊之情。
原来,这个小小的傅世保竟然拥有着世间罕见的绝顶练武天资!老僧对他的天赋感到无比惊叹,坦率地说,自从他行走江湖二百多年以来,从来没有遇到过像傅世保这样具有如此惊人天赋的练武奇才。
然而此时此刻,孩子毕竟还是太小了些,老僧决定等待五年之后再来此地,那时就可以正式将他们二人收入门下成为自己的徒弟。
李行素与傅士义对视一眼之后,心里不禁觉得有些好笑:“这个老家伙居然把我们当成啥也不懂的乡巴佬,还大言不惭地说自己游历了两百年之久,他究竟是人还是鬼魂啊?”
李行素这回真是看走眼了,眼前这位老僧实际上正是北宋末年赫赫有名的少林寺藏经阁里的扫地僧!遥想当年,那位横扫江湖、威震天下的绝世高手慕容博以及另一位同样厉害无比的人物萧远山,统统都被这位神秘莫测的扫地僧收归门下做了徒弟。
然而,尽管扫地僧成功治好了他们因修炼过度而患上的“武学障”引发的各种病症,但毕竟他本人并非精通医术之人,所以最多也就能缓解症状而已,并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无法助力二人的元婴成功突破至金丹境界。
数十载过去之后,这两位曾经名噪一时的武林巨擘最终仍未能跨越金丹期的门槛,而当他们的生命走到尽头时,也恰好到达了金丹期所能维持的最长寿限——一百五十岁。
在中原武林这近三千年来,能人辈出,绝顶高手在每个时代都不曾缺乏,然而为何近千年来几乎所有的武者都止步于金丹期巅峰,无法突破到元婴期呢。如果仅仅用金丹突破的概率极低来解释,实际上并不能完全说得通,毕竟在夏商时期,金丹期高手的数量也并非如此庞大。那时在一百五十年寿命将至之前,十个金丹期巅峰的武者中就能够有一个突破到元婴期,这样的概率还是存在的。
那么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他们始终无法突破金丹期呢?在此之前,几乎所有的武者都坚信,问题出在自身:要么是所修炼的功法不够上乘;要么就是个人的修为尚浅、积累不足;亦或是对于武学的钻研尚未臻至足以突破金丹期的境界。
不仅如此,这种观念代代相传,师父们也总是这般告诫弟子,久而久之,它已然成为了武者之间约定俗成的共识。
然而,直到北宋末年,少林寺那位默默无闻的扫地僧横空出世,才终于揭开了“武学障”的神秘面纱。
依照他的理论,修习至高无上的武功之时,必然会与“武学障”相伴相生。而且,随着修行者对武艺钻研愈发精深,“武学障”也会变得越发强大。若是无法深入探究武学之道,便绝无可能实现从筑基期到金丹期的跨越。如此看来,这无疑是一道两难的选择题,以当时的状况而言,似乎根本找不到解决之法。
实际上,当武者被“武学障”缠身之后,他们体内不仅会产生各种隐性疾病,更为严重的是,这种病症将对他们未来的修行造成极大阻碍。具体来说,当患有“武学障”的武者试图从筑基期巅峰跨越至金丹期时,他们丹田内所凝聚成的金丹外层将会形成一层异常坚固的金黄色外壳——即所谓的“武学障”外壳。这层外壳宛如鸡蛋壳般严密地包裹着元婴,使得后者只能在其中悄然孕育成长。
然而,问题在于这层“武学障”外壳实在太过坚硬,几乎坚不可摧。无论武者如何努力,都难以将其击破。于是乎,被困于金丹之内的元婴便失去了破壳而出的机会,最终只能命丧黄泉。
相比之下,那些并未受到“武学障”影响的武者们所结成的金丹,其外壳通常呈现出浅黄色调。这种正常的金丹外壳在硬度上要远远逊色于“武学障”外壳,正因如此,十位处于金丹期巅峰的武者当中,少说也能有一人成功突破瓶颈,晋升为元婴期修士。
可惜的是,数千年来,人们已经很少见到浅黄色的金丹外壳。久而久之,众人逐渐默认了金丹的外壳理应是金黄色的这一观念。
扫地僧在钻研武学之道时,持续地运用佛法去消解武学之中那极其细微的“武学障”所带来的潜在危险,并将这些隐患扼杀于摇篮之中。然而,要做到这一点,必须具备对自身躯体极其敏锐的感知能力。只有如此,方能洞悉自己的身体究竟在何处存在着微妙的问题。
倘若对身体不够敏感,等到察觉到“武学障”之时,恐怕已然病入膏肓,即便是如扫地僧这般强大的人物,也仅仅只能缓解症状而无法根治。
而扫地僧恰恰就是那种对自身状况有着超乎寻常敏感度的绝世高手。这类武者的珍稀程度,甚至远远超过了各类稀有的神奇体质。他们犹如凤毛麟角般罕见,举世难寻。
如果只是对自己的身体敏感而不了解“武学障”的知识,也是无法克服这种障碍的,而且很明显扫地僧并没有准备将自己研究的“武学障”的知识传授给大家。因为他觉得没有必要,像他这样的体质的人实在太少,告诉他们也没有任何意义,反倒会打消他们学习高深武学的积极性,最终对中原武林反而有害。
实际上,扫地僧金丹期的金丹外壳就是浅黄色的,他后来在检查慕容博和萧远山的丹田时就注意到了这个问题,可是却毫无办法,他也没有任何解决的途径。
扫地僧历经两百余载,足迹几乎遍布整个元朝的疆土。他风餐露宿、日夜兼程,只为寻觅能够治愈“武学障”之法。然而令人遗憾的是,如今中原武林的丹药炼制技艺已经大不如前。三阶及以上的丹药竟然无一人能够成功炼制,据他推测,能够治愈此症的起码需要达到五阶甚至更高级别才行。然而这并非最为关键的所在,最要紧之处乃是在于那丹方,因为其早于数千年前便已失传。
若不幸染上“武学障”,又苦无良方可医,则金丹期武者的金丹外所覆盖的金壳将会成为晋升元婴期的巨大阻碍。所以这么多年来只有避免了“武学障”的扫地僧突破到了元婴期,年龄也就突破了一百五十岁,元婴期的武者的寿命上限是三百五十岁,不过扫地僧觉得自己恐怕很难突破到成仙期,那么自己的寿命也不会太多了,因此他还是想将自己手中的一部分武学能够传承下去。
扫地僧突破了元婴期之后已经具有神识,是能够沟通天上的仙界的。可是他一心向佛,不想管这些俗世之事,因此仙界跟他多次沟通时,他认为这些事跟他无关,置之不理。
佛曰:不看!不听!不说!不想!即不惑;不被六尘色、声、香、味、触、法所染,即净;净而不染,觉而不迷,即是无上菩提。
扫地僧也明白继续待在藏经阁不可能让他更进一步,从此他开始游历天下,以寻觅突破“武学障”、解救中原武林的痼疾作为自己的修行手段,试图突破到成仙期,结果他感觉自己可能还是要失败了。感受到自己已经快到了生命的尽头,因此他想将自己认为最重要的少林寺绝学《易筋经》和后来得到的这本人族十三经典之一的《般若神掌》传授给自己选择的关门弟子傅世保,当然以傅世保的天赋学习这两门功法还是绰绰有余。
扫地僧乃是数千年来现今所知晓的独一无二成功突破元婴期的卓越武者,然而在此之前与他处于同一时代、最为逼近此境界之人非独孤求败莫属。
独孤求败的年龄比扫地僧还要年长三十多岁,但因其天资卓越且所修功法独特,故其前半生竟然未曾遭遇过所谓的“武学障”。其丹田内金丹的外层呈现出浅淡的黄色调,几乎就要踏入金丹期的门槛。
然而令人惋惜的是,到了其晚年之际,却深陷于“知见障”的泥沼之中难以自拔。不仅不再复往昔自视天下无敌之态,更甚至觉得自身的武艺修为毫无可取之处。受此“知见障”所困,其金丹外壳渐渐转为暗沉黄色,这位昔日的武学奇才能士终究因忧郁成疾,元婴无法超脱金丹的桎梏,抱憾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