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昭你来啦。”宋怀英耷拉着脸,拘谨的握着手跟他们打招呼,“霍总。”
他语气很是无力,紧张个不停还带着深深地愧疚,向来神气的表情没了,肩膀也耷拉下来,满脸疲惫。
“这是怎么了?”路昭朝对着墙蹲着的几人飘了个眼神。
“一群畜生,王八蛋!”
路昭提起,宋怀英又想起刚刚在酒吧发生的事情,现在还很后怕,都是他的错导致他哥差点就被下药了。
一群狐朋狗友,还想着给他哥下药,还好路惟当时也在酒吧买醉,不小心听到了他们口中吐出宋怀歌的名字,刚开始还以为听错了呢,后来在听到是宋怀英说要给他哥介绍朋友才彻底清醒。
然后就看到这几人密谋着拦下服务员往酒里放东西,还妄想拍宋怀歌的私密照,以此来要挟他们,路惟一下就恼火了,摔了酒瓶给人打起来。
听宋怀英解释后,路昭脸色也沉下来。
只是听着对方描述,就知道当时有多惊险,这几人打不过路惟就想着玩阴的,差点就把那碎裂的酒瓶捅路惟身上,还是宋怀歌出来拦了下,又报了警,全称保护着他们下了药的酒。
来到警局,他们从这几人身上搜出来好几包药,小小的药丸,入水即化,无色无味。
“已经有人带着东西去化验了,这些狗日的有一个算一个都别想跑!”
“哥对不起,我不该出这个馊主意的,差点害了你!”宋怀英揪着宋怀歌的袖子嚎啕大哭,应该是之前就十分内疚,他嘶哑的嗓音在大厅里响彻,另一边几个警员都忍不住飘来眼神。
“就是,你瞎出什么主意,还给你哥介绍朋友,去去去!墙角站着反省去!”路惟小心眼地白他。
要不是自己刚好也在,宋怀英此举简直是把宋怀歌往火坑里推。
“哥~”宋怀英哽咽着说不出话来,内疚到根本不敢抬头去看宋怀歌失望的眼神。
下一秒头顶落下温热的手掌,宋怀歌像以前一样摸摸他的脑袋:“我又没受伤,这也不是你的本意,没生气。”
“嗷~大哥!”宋怀英泪眼汪汪抬起头抱住他哥的腰大哭。
宋怀歌越是这样,他就越是愧疚,从小到大都让他哥给他擦屁股,现在也是,自己那么蠢,都没找几个共同好友验证下,就把人领到他哥面前。
“看看你交的都是些什么朋友,宋怀英你可以厌恶我,但不能因此就把你哥往死里坑!”
路惟十分恨铁不成钢,手里的冰袋遮住半张脸。
他从前对宋怀英的印象还不错,但现在觉得对方可真能坑哥,路昭比起他来说都要好很多,至少路昭做事情之前必定会把这些人的底细查个清楚。
“行了,你别说了,他也不是故意的,再说我不是没受伤吗?”宋怀歌打断路惟的话。
“不识好人心!”路惟满腔怒火无处发泄忍不住嘟囔了句,但又不敢冲着宋怀歌去,“要不是我,你知道今晚会发生什么事……我草!”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一旁的路昭抬手在冰袋上用力摁了下。
“你干嘛!”
又凉又硬的冰袋摁在伤口上,那滋味别提有多酸爽了,路惟转头瞪着路昭,如果不是霍淮竹还在场,他估计就一脚踹过去了。
你神经病啊,让你哄人你就这么哄得?路昭瞪了他一眼,不停在给路惟使眼色,眼见着他还没完了,路昭才忍不住行为过激了点。
“笔录做好了吗?”
霍淮竹简直没眼看,他这个大舅哥是什么品种的憨憨,可真是所有的脑子都点在智商上了,情商不说没有如果用地势来形容那简直是盆地,凹陷的极深的那种。
“嗯,刚刚就完成了,我们都喝了酒才麻烦你们亲自来接。”
作为在场唯一还清醒的人,宋怀歌要靠谱的多,比如报警是他来的,被下药的酒杯也是他让保存证据的,就连刚刚向警察同志描述事情经过也都不偏不倚。
“结果出来还需要时间,你们就先回去吧,路惟他不是还要上班吗?”宋怀歌弯了弯眉眼。
他确实是气质和出众的面貌非常不符,整个人比路惟要稳妥的多。
“要不我们送你们吧,反正也是回去,你们也喝酒了。”
“对对对,家里的客床床垫特别软,而且霍家比你家离得还要近,不如就去我们那里凑合一晚上?”
话是谦虚询问,可路惟却一直挡在宋怀歌面前,没有要让开位置放他们离开的意思。
“不行,哥我害怕,咱们回去吧。”宋怀英脸色一变,旋即抓着宋怀歌的手腕不肯撒手,可怜兮兮看着他们。
“不了,我明天还有事,等结果出来他们会通知我们的,我们先回去吧。”宋怀歌摸了摸他弟的脑袋。
尽管路惟再怎么不舍,但还是被两夫夫带回来,强行和宋怀歌分别了。
“我说老哥你别太离谱,就这么一晚上不见能怎么滴,我们现在回去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什么?”路惟倒着走的步伐停下。
“查一查这背后是什么人做的,可能是有人趁着老宋总刚离开准备兴风作浪,要不然他们怎么会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做这种事情,还想着拍视频,东西的准备好了。”
路昭叹了口气,这很明显是给宋怀歌兄弟两做的局,不然怎么就这么巧,宋怀英的朋友圈路昭也知道,虽然很多都是无所事事的富二代,但他们都还算乖巧,明知道宋怀歌刚完全接手宋家更不可能主动招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