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过之后霍昱转身离开,走到楼梯处突然想起什么顿住脚步。
肯定是两人和好了,都没通知他,也没人来哄他!
想到这里霍昱悲从心来,他果然不是父亲和爸爸最喜欢的小孩,不,不对肯定是还没轮到自己呢。
他们肯定会来哄自己,霍昱不相信这个想法,他皱着脸给两人想借口说服自己。
可一直回去等到傍晚都没人来找自己,霍昱更伤心了,他坐在地毯上背对着门口想哭![气成河豚.jpg]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霍昱飞快爬起满心期待去开门,在看到来人时小脸瞬间拉长。
“年年怎么没去吃饭呢,就等你了。”
刚下班回家的路惟捏捏他的小脸,“怎么谁惹你生气了,我带你去打他。”
不死心的霍昱扒开路惟的腿往他身后瞅,没人。
自己果然不是他们最喜欢的小孩!
霍昱嘴一扁就要哭。
“停!你哭什么?”路惟疑惑的随着他的视线看去,没人呐,一转头就看到霍昱委屈的小表情,抬手捏住他的鸭子嘴,制止了这一场哭闹。
“我松手你可不能哭哦!”
看着霍昱眼底蓄起的泪水,路惟有些头疼,待会儿被看见自己又不占理。
天地可鉴,他只是来叫人吃饭,霍昱一句话都没说就这样了。
“哇~爸爸不喜欢我了。”
眼瞅着霍昱点头,路惟刚一松手震天的哭声就响起,霍昱还特委屈的扑进他怀里。
“怎么了?怎么了。”闻声赶来的路父人还没到,声音先到了,“大宝你又招惹年年。”
“不就是让你来带他吃饭吗?”路母也走来,心疼的从路惟怀里挖出霍昱。
“不是,我……”
“你什么你,当大伯的没个大伯样。”路父不区分青红皂白就是一顿痛骂。
“我什么都没干,开个门他就这样了,你问路昭他肯定知道。”路惟闭了闭眼,本来上一天班就烦。
这个家真是够了,老的不能惹,小的不能惹,就自己一个受气包。
“年年别哭了帮我作证啊,我干什么了!”他痛苦的捏眉心,耳边霍昱的哭声越来越大。
“不是,不是伯伯是爸爸呜~爸爸不喜欢年年了。”霍昱哭的声嘶力竭根本停不下来。
吧嗒吧嗒掉落的泪水都粘在路父衣服上,路父猛然转头看向姗姗来迟的路昭。
“我?”路昭抬手指着自己,“我什么时候说不喜欢年年了。”
从父亲手中接过霍昱,路昭想肯定是哪里出了问题,今天回来之后霍昱就一直没找他,自己休息后也和霍淮竹一起视频了宋怀英商量换拍摄地点,什么时候见过霍昱还说不喜欢他。
怎么可能?
“我、我看到、到了!”霍昱哭的打嗝断断续续说着自己看到的,“爸爸不来找年年,还跟父亲亲亲。”
此话一出,在场人都安静了。
“咳,我跟年年谈谈。”霍淮竹假咳一声结果霍昱闪身进了最近的房间。
“看吧,都说不是我了。”路惟无辜地摊手,“话说你们怎么回事年年这么粘你,他没去找你你都没觉得奇怪吗?”
他转而看向僵在原地的路昭。
“我……是我疏忽了,那什么你们先去吃饭吧,不用等我们。”路昭脸上闪过几分尴尬,丢下这么一句扭开房门钻进去。
门外路惟和父母对视,他摊手,不关我事啊!
“饿死了,咱们先去吃饭吧,我估计他们没个半小时出不来。”
想也知道短时间内两人肯定想着让众人尽快遗忘这件事情,路父路母沉默的往回走,突然路父落后几步,看着身边吊儿郎当的大儿子眼底闪过复杂,“刚刚错怪你了。”
“没事。”路惟丝毫不在意,不痛不痒被说两句又不会怎么样。
“你也老大不小了,年年都这么大了,你就没点其他的想法?”
“什么想法?”路惟装傻,脚步也快了。
奇怪的是路父说起这个话题时他脑海中竟然想起宋怀歌那个手段阴狠毒辣的男人。
疯了吧!
想起上次被莫名其妙踹的一脚,他现在还觉得腰腹部隐隐作痛,该死不会留下后遗症了吧?
“别搁着装傻!你知道我说的什么。”路父一巴掌拍在路惟背上。
“咳!爹啊,我哪有啥念头每天上班下班上班下班,连休息的时间都挤不出来,咱家谁能帮我承担点!”
路惟摆事实讲道理,就这么两点一线的生活,能上哪去认识人,每天来来回回就是那几个,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
果然提起要人替他上班,路父顿时止住话题,“去去去,吃你的饭去。”
“好嘞!”
再一次躲过路父的催婚,路惟大步向前哼着歌去往餐厅。
路母看着他的背影无奈的笑了,“每次都是这个借口,你也不心疼他。”
“我工作了这几十年,才轮到他多长时间,这就嫌累了?”路父嘴硬。
路惟刚开始只是在公司从基层做起,每天还比较清闲,路父以前想着他们年轻正是想玩闹的时候,也没逼着两兄弟谁来帮他,趁着年轻多跑跑,自己还能干几年,他们就能多清闲几年。
他这么想也这么做,路惟也是从基层稳扎稳打一路慢慢升,真正接手路父工作是路昭离开后。
那段时间路母身体不好,一直住院,路父也像是受了极大的打击,短短的时间里就显出老态,一边挂忧妻子,一边处理工作,还要担心路昭整个人连轴转直接给累倒了。
人不能清闲呐,一闲就发现自己以前过的是什么苦日子,大多数时间都奉献给工作,连个自己的爱好都没有。
把工作交给路惟后,专心照顾妻子,也多出很多空闲时间,刚开始他还有点不习惯,总觉得缺少点什么,但后来跟着朋友去钓钓鱼,下下棋,发现这日子可真是没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