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翊赫被云兮若劝解,被叶嘉怡轰炸,心里想起了对他百依百顺的初双。
他将剑丢在地上,对叶嘉怡怒斥:“滚!”
叶嘉怡笑着离开,似是在嘲笑白翊赫,笑声中隐约还掺杂着些许苦楚。
“小姐,您别笑了。”
叶嘉怡转过头:“为何不笑,我开心的很。”
“小姐……”
叶嘉怡:“去厨房拿着酒来,今日我要好生庆祝一番。”
“是。”
国丧已过,白翊赫恢复原状,按时上朝下朝。
云兮若拿着云清峰王秋云二人谋害她母亲的证据,坐在书桌前。
碧桃:“小姐,您这是……”
云兮若眼神坚定看向碧桃:“碧桃,是时候,为母亲主持公道了。”
白幼宜得到消息,安巧问道:“郡主,要不要阻止?”
白幼宜摇头:“不,让她去。”
安巧:“是。”
云兮若穿着素服,来到宫门前。
皇宫门前,那面巨大的鸣冤鼓静静地悬挂着。
碧桃看向云兮若问道:“小姐,您真的决定了吗?”
云兮若:“我要让京城中所有人都看清楚云清峰是个怎样的伪君子,为母亲主持公道。”
下了马车,云兮若没有犹豫,她举起鼓槌,重重地敲击在鼓面上。
“咚!咚!咚!”鼓声震天,响彻云霄。
皇宫内外的人都听到鼓声,心中疑惑,如今南陵四海升平,那面鼓已经许久未被敲响了。
宫中守卫迅速赶来,将云兮若团团围住。
云兮若目光坚定,毫无畏惧:“本宫要状告我的父亲云清峰,联合小妾王秋云害死我的母亲!”
此言一出,很快在京城传开。
“你听说了吗,翎王妃今日在宫门前敲响了鸣冤鼓,说是要状告父亲联合妾室害死她生母。”
“什么!之前不是说那位云大人对夫人忠贞不渝,这么多年都未曾续弦吗?”
“还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其中一人道:“这些不过是道听途说,是非对错,真相如何,还是看陛下如何判决才是。”
众人点头,很是赞同。
大殿上,守卫将云兮若带来,她跪在白旭面前,“陛下,云清峰联合妾室王秋云,害死臣妾生母,还请陛下为臣妾生母做主。”
云兮若将手中的证据一一呈上,白旭看了一遍,证据十分充足,足以定罪。
云清峰跪在云兮若旁边,官袍下的手已经都成筛子,还强装镇定:“陛下明鉴,臣对发妻之心,苍天可鉴,又怎会害她。”
说着还流下几滴泪:“若儿,你怎可……怎可这般污蔑父亲啊。”
云兮若早就料到他要用什么把戏,不就是演戏吗,她可以奉陪。
她一副伤心欲绝,众叛亲离的样子:“若我不曾找到你和王秋云杀害我母亲的证据,我定会如同众人一般,觉得你对母亲情根深种。”
“可证据就摆在我眼前,让我不得不信。”
云兮若看向白旭,“还请陛下,为臣妾生母主持公道。”
白旭派遣御史台去查证,御史们不敢怠慢,立刻调查。
云清峰被收押到大牢中,云兮若未去,云代薇却去看了她。
她看着云清峰一身污垢,头发乱糟糟,身着一件单薄的囚服冻的瑟瑟发抖,神情淡漠地坐下。
云清峰:“你这逆子来做什么!”
云代薇冷声道:“云兮若证据确凿,御史台查证后,你逃脱不掉的。”
云清峰:“从小到大,我待你还是不错的,你为何如此狠心!”
云代薇:“我迟迟不对父亲下手,父亲觉得是为什么?”
云清峰满眼恨意盯着她。
云代薇仿佛没有察觉,自顾自说道:“父亲好手段,将两个女子玩弄于股掌之间。”
“一个身死,一个背上人命,唯有父亲坐收渔翁之利。”
云清峰冷哼一声:“这些都是她们自愿做的,与我何干!”
云代薇听着云清峰的话,笑了一声:“我来就是想告诉父亲,我会为你和母亲报仇,你就放心的,去死吧。”
云清峰扬起手,重重落在云代薇的脸上,“你这个逆子!我真是白养你了!”
云代薇的脸顿时红肿,面对云清峰的怒斥,她没有反应,站起身离开了大牢。
御史台证实,云兮若提供的证据都属实。
白旭判他在菜市口问斩,五日后执行。
御史台将结果公之于众,京城中人都得知了云清峰的罪行。
街头巷尾,茶馆酒肆,人们议论纷纷,对云清峰的所作所为表示唾弃。
“翎王妃状告自己的父亲结果出来了。”
“那云大人,真的联合自家妾室将正妻害了?”
“陛下已经判决,御史台都张贴了告示,肯定不假。”
“呸!还真是道貌岸然,伪君子!”
墙倒众人推,先前赞扬云清峰对妻子一往而深的人,立刻换了说法。
“听说翎王妃先前在家中,很是不得父亲喜欢,府中那么多院子,却将嫡女安置在一间破屋中。”
“真是没想到,那云大人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真是枉为人父!”一位老者在茶馆中摇头叹息。
“何止啊,我跟你说……”
白幼宜在楼上喝茶,这次说书先生说的终于不是她玉面罗刹的光荣战绩,而是云家之事。
安巧听着说书先生略带夸张的讲述云兮若在家中受到的欺负,又如何逆风翻盘的。
其中还有白幼宜挥鞭教训云兮若的桥段:“这说书先生怎的……”
苏云祈将剥好的花生放到白幼宜面前,白幼宜吃了一颗:“事实而已,何必动怒。”
安巧:“可那时,郡主是受了云代薇的蒙骗,才做出此事。”
白幼宜问道:“有什么区别?鞭子还是落在了云兮若身上。”
安巧沉默下来,白幼宜示意她坐下:“好了。”
苏云祈满脸遗憾:“可惜了。”
“可惜什么?”白幼宜问道。
苏云祈:“可惜没能早些遇到幼宜。”
白幼宜:“或许,你我相遇之时,恰逢其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