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翊赫冷笑:“你觉得这样就算是报复我了吗,不过是些雕虫小技。”
叶嘉怡没有反驳他:“殿下说的不错。”
白翊赫不想与她过多纠缠离开。
叶嘉怡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眼底闪过杀意:“可千里之堤溃于蚁穴。”
谣言越传越真,叶夫人在府中坐不住,前来探望叶嘉怡。
房门被关上,叶夫人两眼含泪心疼道:“嘉怡你受苦了。”
叶嘉怡神情淡漠,安慰叶夫人道:“母亲不必伤心,我在这里挺好的,即便是苦的,也是我自己的选择,怨不得旁人。”
叶夫人紧紧抓着她的手:“嘉怡你受了委屈跟母亲说,不必憋着。”
叶嘉怡摇头道:“母亲,我真的没事。”
“你从前一遇到三殿下的事,就什么也不管不顾,现如今出了这样的事又怎会没事呢?”叶夫人还是不信叶嘉怡所言。
叶嘉怡笑道:“白翊赫从始至终都在利用我,他根本不爱我,我为何要为这么一个人肝肠寸断,不值得。”
叶夫人离开后也想不通自己的女儿变化竟然这么大,十几年的感情,说放下就放下了。
另一边,朝廷百官也议论纷纷,最后派出一位代表前去询问。
睿王本不想去,奈何柳太傅也求他前去。
于是他不情愿的来到御书房求见陛下。
朱公公出来请他进去。
“臣弟参见陛下。”
皇上:“起来坐吧。”
睿王作揖道:“谢陛下。”
皇上问道:“今日休沐,皇弟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睿王神色犹豫,欲言又止。
皇上以为出了什么大事:“有什么事直说。”
睿王:“不知皇兄可曾听闻三殿下的谣言?”
“什么谣言?”虽然外面已经闹得人尽皆知,但没有人有胆量说到陛下跟前。
“三殿下与侧妃成亲已有一年,却无所出,国公夫人为其把脉,发现……”
“发现什么?”
睿王本就不是拖沓扭捏之人,一股脑的说出口:“侧妃仍是完璧之身。”
“如今京中盛传,三殿下先天有缺。”
虽然皇上疼爱白翊赫,但这方面他又如何了解白翊赫。
一瞬间二人都沉默不语,殿内安静下来,气氛诡异。
睿王见状开口道:“臣弟本不想来,奈何文武百官一致推臣弟出来,臣弟也是身不由己。”
皇上闻言,以为睿王转了性子:“他们能请动你?”
睿王直说道:“他们自然不能,只不过柳太傅亲自到王府,拜托臣弟,臣弟不好推辞。”
皇上回忆起以前的少年时光:“你自小天不怕地不怕,日日闯祸朕跟在你身后给你收拾烂摊子都不知道有多少回,连先帝都拿你没办法,唯独柳太傅能治住你。”
睿王笑道:“臣弟比不上皇兄,从小臣弟就坐不住,沉下心读书。”
“朕看宜儿的性子,就是受你们夫妇的影响,一个坐不住沉不下心,一个脾气火爆。”
“宜儿这不是也被人治住了吗,还是柳太傅的女儿。”
皇上大笑:“看来你是逃不了柳太傅的手掌心。”
“赫儿的事,朕会给百官一个交代的。”
睿王起身作揖道:“臣弟回去就告诉他们,多做些实事,少听信些谣言。”
“去吧。”
“臣弟告退。”随后就去往太后宫中看望她。
两人只说了些家常,太后还专门问了白幼宜的消息。
“母后放心,宜儿如今平安无事,五洲也越来越好。”
太后叹气:“你若是给宜儿写书信,记得替哀家写上一句,就说皇祖母想她了。”
“好。”
睿王离开皇宫回到王府。
睿王妃冷声问道:“王爷还真是大忙人,今日休沐都还往外跑。”
睿王马上交代:“今日我是为了三殿下的事,去找了皇兄。”
睿王妃听到三殿下,眉心微皱:“之前东临进犯,白翊赫迟迟未到,幼宜还被人刺杀,我们派出去那么多人,却什么证据都没有找到,你说这是不是白翊赫的手笔?”
睿王提醒道:“悦儿慎言。”没有证据的事确实不能乱说,但也要时刻提防着,万一真相就是如此呢。
白翊赫被停职在家,朱大监忽然到访。
“不知朱大监前来是有何事?”白翊赫问道。
朱大监没有多言只说:“陛下想见殿下,正在御书房等着。”
来到御书房,不只皇上在等他,还有太医院院首。
“儿臣参见父皇。”
“起来吧。”
“谢父皇。”
“老臣参见三殿下。”太医院院首恭敬道。
白翊赫立马猜出了皇上的意思,脸色有些难看道:“父皇,儿臣身体没事,那些不过是坊间谣传。”
“昨日文武百官们让你皇叔来问朕,你是否有问题,今日让你前来,就是为了打破这些谣言。”皇上沉声道。
白翊赫握紧拳头,眼神中皆是隐忍,最后只能妥协:“有劳院首。”
太医将手指放在白翊赫的手腕上,经过把脉,太医回禀皇上:“陛下,三殿下很是康健,没有问题。”
皇上悬着的心终于落地,下令道:“若是还有人胆敢传一些不实之言,一律判罪论处。”
“是。”
“小姐,如今没有人再敢说三殿下,您之前又何必那样做?”
叶嘉怡微微挑眉:“是吗?这世间什么都能作假,那我要是说太医可能受了指示,诊断有误呢。”
“这……不可能吧。”
叶嘉怡勾起一抹笑:“无论白翊赫如何辩解,世人都会有别的猜测,这件事他永远都洗不清,希望他能一直堵着这悠悠众口。”
“小姐……”
叶嘉怡面色如常:“你和母亲,你们都觉得我是因为被白翊赫伤透了心,精神失常对吗?”
“可为什么就不能是因为我真的不在乎他了呢,除却他,从前我也是一个满身赞誉的世家小姐不是吗。”
诗云哭道:“小姐如今幡然悔悟,可已然身陷囹圄,逃脱不了自己亲手建起的牢笼。”
叶嘉怡替她擦掉泪水:“没事的。”
白翊赫回到府中,脸色阴沉,府中的人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殿下,可要用膳?”
“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