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池阮脸色通红地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的时候,原本还在动作的男人却突然停了下来。
池阮下意识地睁开眼,就见顾应觞蹙着眉头垂眸。
循着视线下移,她就看见了骨节分明的指尖上沾着点点红丝……
池阮怔愣了足足几秒钟,小脸才唰的一下烧了起来,低着头压根不敢看男人的脸,手忙脚乱地想从顾应觞的腿上挪下来。
可还没等她下来,腰上的手臂便紧接着收紧,将她整个人钳制在他胸.前,根本就动弹不了半分。
“我、我来例假了……”
“老子不瞎。”顾应觞的脸色发沉,抬手箍住了池阮的下颌骨,某处更是气势汹汹地挺在她的腰间,“你是不是故意的?”
池阮忙不迭地摇头,“我没有。”
顾应觞却压根不听她说什么,将东西往她手心里压了压,“那你说个解决方案。”
“……”
池阮一个劲儿地往回抽手,奈何男人抓得紧,她根本就抽不出来,反而让掌心越来越烫。
“那二爷你可以去找别的……”
可‘女人’两个字还没等池阮说完,顾应觞箍着下颌骨的手就骤然收紧,疼得池阮忍不住皱了皱眉,可到底没敢说出来。
池阮苦着脸,感觉男人周身的戾气越来越强烈,生怕他一会儿不管不顾起来,到时候,受伤的还是她自己。
她也并非什么都不懂的小白,虽说从来没有过这方面的经验,总归是‘没吃过猪肉,可见过猪跑’……
“要不……我用手?”池阮狠了狠心,一副视死如归的抿了抿唇,然后怯生生地去看他的脸色。
可顾应觞却被直接被她给气笑了。
这小兔子在那方面单单是承受着都生涩得不行,更何况是主动伺候人这种事,她是从哪儿的自信说出这句话的?
“就你那三脚猫的技术,怕是手断了都弄不出来!”男人冷嗤了一声,毫不掩饰地鄙夷。
回想起男人的骇人体能,池阮不由得瑟缩了一下,“那、那怎么办啊?”
她知道,依着这位爷的脾性,若是纾解不了,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她听说男人通常都是自己动手的……
想到这里,她看了眼顾应觞,思索着他会不会同意这个解决方案。
而池阮这副低眉顺眼偏偏又小心翼翼的模样,勾得顾应觞心头发痒,只要一想到她这会儿满脑子都在想着该怎么帮自己纾解,他的心里就有些没来由的亢奋。
“那你慢慢想,我先解解馋……”
说着,他就毫不客气地掌住了池阮的后脑勺,低头含.住了她的唇,唇.瓣温软,小舌滑腻,就连气息都是香香甜甜的,勾起男人肆意掠夺的冲动。
池阮这会儿很容易就能感受到男人的反应,更别说他呼吸越来越粗重,吻得也越来越深。
“二、二爷……”
池阮得了空隙,便连忙撑住他的下巴将人推开,感觉再亲下去就要擦枪走火了。
她挣扎着就要从顾应觞的腿上下去,却被他不耐烦地搂住了腰,“瞎动什么?”
“会、会弄脏的……”池阮的嗓音小得简直跟蚊子叫什么区别。
顾应觞的眉头微皱,显然没听明白小兔子在说什么。
只是,当他扫见池阮红彤彤的小耳朵时,便大概能猜到她说的‘弄脏’是什么意思了。
“不嫌你。”
顾应觞将人箍在怀里,高挺的鼻尖蹭着她的侧脸,细嗅着那股甜软的馨香。
池阮生的皮肤白皙,肌肤更是嫩得像是刚刚剥了壳的鸡。
男人忍不住地咬一口脖颈。
虽然不是很疼,却带着一股酥麻,让池阮忍不住地轻颤了一下,下意识地抵着他的胸口。
刚要说什么的时候,却察觉到车子突然停了下来。
——公寓到了。
她连忙从顾应觞的身上起来,只是在推门下车前,做贼心虚地瞥了一眼顾应觞的裤子……
果然看见了一处深色的血渍。
只是因为是黑色裤子的原因,若是不仔细看的话其实也看不出什么。
可池阮却还是忍不住地红了脸。
……
很快,两人就一前一后地到了公寓门口。
池阮轻车熟路地拿出钥匙准备开门,却发现其中两道锁已经开了。
她的脸色微变,下意识地看向身后的顾应觞,满脸紧张道,“怎么办?屋里可能进小偷了……”
就在她寻思着要不要报警的时候,额头被轻轻地敲了一下,一道慵懒磁性的嗓音在头顶响起,“兔,你上这么多锁,防谁呢?”
池阮怔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是顾应觞给她撬开的锁……
“……”
等到进了屋,池阮才发现茶几上摆着好几个袋子,里面放的都是男人的东西,有换洗的衣服,也有洗漱用品……
看来白天的时候,顾应觞已经来过一遭了,东西应该就是那个时候放下的。
“去洗澡。”
顾应觞一边解扣子,一边看向池阮,见她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挑眉,“这是等我一起洗?”
池阮连忙摇头,只能硬着头皮去了浴室。
而等她脱下衣服才发现,裙子已经被经血弄脏了。
她顺手将弄脏的衣服扔进了洗衣机里,打开了热水冲洗身体。
温热的水浇过身体,带来暖意,似是将小腹沉甸甸的下坠感都抚平了许多。
她擦干身子,换上了一套干净的内.衣内.裤,然后又垫了卫生棉,换上睡衣满是忐忑地出了浴室。
而等她出来的时候,就看见顾应觞赤着上身站在打开上悬的窗户前,他的指间夹着一根烟,随着他的动作,后背的肌肉伸展出漂亮的线条。
似是听见身后有动静,顾应觞叼着烟回眸扫了池阮一眼,将烟捻灭,一手扣住了皮带,迈步朝浴室走去。
很快,浴室里传出了淅淅沥沥的水声,除此之外,也听不见其他的声音。
池阮有些无措地站在床边,正纠结着一会儿要怎么处理的时候,浴室的门突然打开了,就见顾应觞披着一件男士的深灰色浴袍走了出来。
浴袍的腰间就只是松松垮垮地系了一条带子,敞开的领口露出结实的胸肌,迎面扑来的荷尔蒙熏得人双.腿发软。
池阮有些紧张地吞了口唾沫,闪躲着视线不敢看他。
事已至此,她也知道自己肯定是跑不掉了,可是——
她这会儿却实在是不方便,在上生理课的时候,她听老师说过,经期是不能做那种事的……
而此时的顾应觞已经走到了床边,他径直掀开被子躺了进来,然后拧着眉看向池阮,“还愣着干什么?”
池阮站在原地没动,“能不能……”
“过来。”是不容置喙的语气。
池阮的一颗心顿时高高的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