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易身上的气质是特殊的。
没有白道的圆滑,也没有黑道的凶恶。
却融合了白道的傲慢,黑道的奸邪。
一接触上,就让我十分反感。
况且之前他对苏苡落动手动脚。
简直不把我和梦娇放眼里。
此时我更是气愤了。
我握紧了手里的菜刀,肃声说道:“姓周的,赶紧从这离开,这里不欢迎你。”
周子易微微一哼,身子歪着一条腿抖动着,看向身边小弟:“是什么在叫?你们听清楚了吗?”
“周少, 我们也没听清,好像,好像是只狗在吠.....哈哈哈哈~”一旁小弟谄媚的笑着。
周子易把头昂起,下巴对着我,拉高声调:“陈远山!
你特码算什么几把东西。
一个混江湖的臭垃圾罢了,也敢跟我这么讲话。
这是你家吗?
我来找苏苡落,碍着你什么事儿了?
赶紧叫你的人给我让开!
再敢在我面前哔哔,分分钟让你消失!”
嚣张!
嚣张至极!
也难怪。
算起来,他也算是郭厅小舅子,不过是表的。
表的也沾点亲了。
狗仗人势就是这么来的。
门口负责守卫的两个兄弟,直接把腰里的匕首拔了出来,一脸怒气的瞪着周子易。
大哥受辱,他们心里也不好受。
“哟!”刚才骂我是狗吠的那个小弟,讥笑着指了指门口那两个兄弟:“周少,他们竟然敢在你面前动刀啊?”
周子易眼光变得阴冷:“不知死活的东西。
陈远山,你别忘了,你现在还能站在这,全靠我姐夫开恩。
赶紧叫你手下这两条狗滚开,别挡着老子的道!
要不然的话,我马上给我表姐夫打电话,把你们统统抓起来。
一帮贱骨头!”
这是把我们所有人都骂了。
梦娇脸色愈发的难看,只见她把手伸向风衣里头,她准备要掏火器了。
之前郭厅欺负我们,那是没当着面。
眼下周子易这猪狗,当着面欺辱我们,梦娇有些受不了了。
只是,有我在,还用不着我老婆来出手。
我目光忽的一凛,抓住菜刀的手急速抬起,而后重重一挥。
菜刀朝着刚骂我狗吠的那个小弟飞去。
那个死吊毛,看着刀飞来直接就吓蒙了,他好像完全没预料到,我会突然出手。
瞪大眼睛慌里慌张的看着刀,张着嘴巴想叫又叫不出什么来。
噗!
飞出的菜刀刚好砍在那个嘴贱小弟的头上。
由于我出手力度大,刀刃劈开了头骨。
刀身被骨头夹住,菜刀稳稳的立在了他头上。
远远看去,好像那小弟长了个金属鸡冠一样。
“啊!
周少,我,我流血了。
我为你挨了一刀周少.....
救命啊周少.....”
头部中刀的人吓得有些神志不清,嘴里叽里呱啦的,说没几句就晕倒在了车旁。
对面一众小弟,见其样子,吓得纷纷后退半步。
周子易的脸色也微微一动,不过很快收拾好了情绪,不屑的笑了一声:“知道你能打。
能打又怎么样?
你敢动我吗?
你只要敢动我一根毫毛,我姐夫就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周子易变得激动,讲话的时候眼睛睁的老大,右手食指还朝着地面指了指。
像是一个专权跋扈的校领导,在训斥自己的学生。
有人撑腰,底气就是足啊。
不过,我一眼就看出来了,周子易恰恰是怕了的表现。
说罢,周子易环视一圈自己的手下。
“都别怕,有我在你们怕啥?
再牛逼的黑社会,在我姐夫面前都不值一提。
都特么是狗屎!
他陈远山要是真牛逼,干嘛要把酒吧送我啊?
都别怕他,给我上!”
周子易一番鼓动,他那未受伤的几个小弟开始蠢蠢欲动了。
纷纷转头,从车子上抽出了一把把大砍刀,围在别墅门前。
苏苡落害怕起来,揪着梦娇的衣角。
“梦娇,咱,咱们报警吧.....”
“有什么用,那吊毛的表姐夫就是管着执法队的。”
见苏苡落害怕,周子易得意极了。
“小美人,我早就说过了,你迟早是我的人。
只要我看上的女人,就没有一个能从我手里逃出去的。
别说你了,就算我想要你身边那个,我也照样能搞到手,你信不信?”
说的正是梦娇。
我草踏马的。
活腻歪了这是。
“周子易,我最后说一遍,马上从我面前消失,否则后果自负!”
“呵呵,我也最后说一遍,你赶紧在我面前消失,否则连你女人我也一块弄!”
一股热血涌上脑壳。
只觉脑子嗡的一声。
“我他妈弄死你。”
我快要被气炸了,当即拔出腰间爪刀,踏着大步往院外走去。
不管是谁,胆敢当我面羞辱我老婆,我必干他。
平时我都舍不得大声说我老婆一句,这吊毛东西,竟然这般嚣张。
那就叫他知道知道,真正的黑社会是什么样子的。
见我气势汹汹,对面一干人等脸上都泛起紧张神色。
周子易后退一步:“拦住他,拦住他!”
周子易的手下纷纷举刀要往院里冲。
门口负责守卫的两个兄弟,见我确定是要动手,马上朝着对面的人冲了上去。
老三的手下,没有怂货。
2比5的情况下。
这两个守卫的兄弟也不含糊。
二人弯腰躲开了对面的第一刀攻击,俯身抱着敌人的腰,用匕首捅刺对面两人的腿部和腰部。
一两秒的时间,就捅了四五刀。
直接将两个对手干翻在地。
我一脚踹开院门,李响紧随着我,站在我左侧。
对面还有三个打手,现在我们4比3了。
“上上,给我砍死他们!”周子易慌张的喊道,一边喊,一边往车上推。
这家伙想跑。
对面三个打手,被我们那两个兄弟吓住了,看着倒地不停流血的同伴,他们连连后退。
我径直走到对面一个小弟面前,爪刀自下而上用力一挥,一刀割开那人的手腕,他手里的刀哐当落地。
两个手持匕首的兄弟,紧随而上,按住最后两个敌人的手臂,匕首朝着他们的手臂、大腿,连续捅刺。
周子易带来的这几个人,显然是没经历过真正的械斗。
这十秒不到的时间里,就全都失去了战斗力。
我握着带血的爪刀,朝着周子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