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独行放映电影,许大茂打算借机深入调查,揭开陈飞与秦京茹之间那层薄如蝉翼的面纱。
抵达村庄的当天傍晚,许大茂熟练地架起银幕,调试着老旧的放映机,村民们闻讯纷纷聚拢过来,其中自然包括秦京茹。
她身着素雅的碎花布衣,发辫轻垂,眸光流转间满是对家乡电影之夜的期待。
而陈飞,不知何时已悄然出现在人群边缘,目光始终未曾离开秦京茹的身影,那守护般的姿态,无疑加重许大茂心中的疑云。
电影开始前,许大茂特意找到村里的长者,以闲聊的方式巧妙探问陈飞与秦京茹的过往。
长者口中那些关于二人幼时一起捉萤火虫、共度风雨的趣事,以及长大后陈飞对秦京茹无微不至的关心,如同一幅幅生动的画面在他眼前展开。
许大茂听得出神,心中暗自感叹:原来他们的关系早已深深扎根在这片乡土之中,如同村口那株老槐树,历经风雨,愈发坚韧。
放映过程中,许大茂时不时透过放映机的光束瞥向观众席。
陈飞始终坐在秦京茹附近,每当剧情紧张或感人之处,目光都会自然而然地投向她,确认她是否安好。
秦京茹则偶尔侧头,与陈飞交换会心一笑,那默契仿佛是他们独有的语言,无需言语,只需眼神交汇便能读懂彼此。
电影结束后,村民们在月色下散去,陈飞自然而然地陪秦京茹走在回家的路上。
许大茂站在远处,看着他们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他意识到,陈飞与秦京茹的关系并非他起初猜测的简单情愫,而是一份深深植根于岁月、成长与共同记忆中的深情厚谊。
那是一种无法替代、无法割舍的存在。
许大茂收起放映设备,心中那份探究的好奇逐渐被对这份淳朴感情的尊重所取代。
他决定,这个秘密就让它留在这个静谧的村庄,留在陈飞与秦京茹共享的星空之下。
但他思来想去,还是不甘心。
在寂静的午后,许大茂步履匆匆地抵达秦京茹家。
阳光斜照在他汗湿的额头上,映衬出他内心的焦虑。
然而,他未曾预料到的是,等待他的并非秦京茹的温暖怀抱,而是她满腔的怒火和警惕。
许大茂刚踏入秦京茹家的院子,便听到一声尖锐的呼喊,秦京茹误以为他是入侵的强盗,立刻惊慌失措地尖叫起来。
声音在空旷的院落中回荡,带着惊恐与无助。
许大茂被这突如其来的反应惊得愣住,连忙摆手,试图解释自己的来意。
但秦京茹已经被恐惧所支配,紧握着手中的菜刀,眼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
见状,许大茂知道此时解释已是无用,必须采取行动来证明自己并非恶意。
环顾四周,目光锁定一堵不高的院墙。
许大茂咬紧牙关,猛地翻过院墙,稳稳地落在秦京茹家的院子里。
动作虽然迅速,却也不免带了几分笨拙。
见状,秦京茹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手中的菜刀也微微松动了。
许大茂趁机走上前,语气诚恳地向秦京茹解释自己的来意。
话语中充满歉意和关切,让秦京茹心中的怒火渐渐平息。
最终,秦京茹放下手中的菜刀,让许大茂进入家中。
虽然她的脸色仍然有些苍白,但眼中的警惕已经消退许多。
他需要用更多的诚意和行动来弥补之前的误会。
看着紧握一把杀猪刀的秦京茹,许大茂一步步逼近,目光深邃,却带着几分无奈和哀求。
“放下刀,听我解释。”他的声音低沉而诚恳,试图平息这场突如其来的风波。
秦京茹却紧咬牙关,眼中闪过一抹决绝。
挥舞着杀猪刀,试图用这最后的武器保护自己。
然而,许大茂的动作更快,迅速夺下她手中的刀,紧紧抱住她颤抖的身体。
“我知道错了,不该那样对你。”许大茂的声音里透着一丝悔意,双手紧紧环住秦京茹,试图用自己的力量让她感受到一丝温暖和安慰。
然而,秦京茹在他的怀里剧烈挣扎,想要挣脱,却被许大茂紧紧地抱住,无法动弹。
“我怎么相信你?”秦京茹的声音带着哭腔,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为什么许大茂要这样对她,曾经那么信任他,却换来这样的背叛和伤害。
沉默一会,他知道自己的过错无法用语言来弥补。
但仍然希望能得到秦京茹的谅解,希望能有机会重新开始。
“我知道伤害了你的心,但我真的希望你能原谅我。”许大茂的声音带着恳求和决心,“我会用行动来证明我的诚意,会让你看到我是真心悔过的。”
秦京茹的挣扎逐渐变得无力,眼泪悄然滑落。
此话像一阵暖风吹过冰冷的心房,她开始犹豫,是否应该给他一个机会。
然而,内心的伤痕并非轻易能够愈合。
需要时间来疗愈自己的伤口,也需要重新审视这段感情是否值得继续。
许大茂紧紧抱住她,不愿放手。
这是一场漫长而艰难的等待,但他愿意用全部的耐心和真诚去守候秦京茹的决定。
月上枝头,繁星点缀着静谧的乡村夜空,村口的大槐树下,许大茂怀中紧紧搂着秦京茹,那副模样,就像抱着世间最珍贵的宝物,生怕一松手就会被风刮走。
他那憨厚的脸庞上,洋溢着一股子痴痴的笑意,眼神中流露出对秦京茹无法言表的挚爱。
“大茂哥,你这是干啥呢?邻居们都在家窗户后头偷窥呢!”秦京茹羞得满脸通红,犹如熟透的山楂果。
一边挣扎着想要从许大茂的铁臂中挣脱出来,一边低声嗔怪道。
声音虽小,却如黄鹂鸣翠柳,清脆悦耳,带着一丝丝甜意。
许大茂闻声,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瞬间瞪得溜圆,如同两颗璀璨的黑宝石嵌在脸上。
扭头四顾,一副警惕的模样,仿佛真能透过黑夜看到那些藏身暗处的邻居们。
片刻之后,他才转回头来,嘿嘿一笑,嗓音里满是得意:
“放心,我许大茂的眼力可好着呢!方圆十里,只要有只耗子动弹,我都看得一清二楚。那些邻居们,甭想在我眼皮底下搞什么小动作。”
秦京茹听罢,不禁扑哧一笑,娇嗔道:“你呀,就是个活脱脱的土匪头子,还说什么耗子,我看你是把自己当成了猫儿吧!”
话语间虽含着责备,但那双明亮的眼睛里却闪烁着掩不住的喜悦,显然对许大茂的幽默颇为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