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守卫的两人听完陆兰的话就要上前教训梵清奇。
有个人更是露出无比令人恶心的神色:“这就是那个鼎鼎大名的观长风的夫人嘛,长的确实是不错嘛!”
梵清奇看着上前的两人,身体逐渐紧绷,眼神逐渐锐利。
刚才趁着陆兰和他聊七聊八的时候,他已经用手上戒指把脚上的束缚给割开了。
这时候不得不夸一句长风大佬眼光独到,那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宝石,锋利得简直堪比小刀。
但拿自己心爱的戒指来割绳子,还是让梵清奇有点儿心疼。
他打量着面前的三人,思考自己能不能在最快的速度内解决他们逃出去。
观长海倒好说,这货白长了一副健壮的体格子,不然上次也不会被他揍。
至于另外两个人就不好说了。
能被陆兰找来的明显都是些穷凶极恶的人,手上有没有人命都不知道。
但梵清奇还是决定殊死一搏,他绝不能让陆兰真的拿着自己去威胁长风大佬。
就在那个恶心男子抬手要触碰梵清奇脸颊,而他也做好反击的准备时,观长海却突然上前拍开了那男子的手。
“够了,我妈她只是一时气愤才会那样说,你们要是真敢动他,到时候影响了我妈的计划就等死吧!”
观长海冷眼看着蠢蠢欲动的两人。
“可是少爷,这是夫人亲口说的啊,我们碰碰也没什么影响吧?”
恶心男子还是有些不甘心,这小白脸长得确实有点符合他的喜好。
观长海:“你们这些猪脑子就不会想想吗?我妈为了让关长风相信他夫人被抓到这来了,待会儿不会给他拍照片和通话吗?”
“你们要是真的把他弄伤让观长风看到了,他还会同意和我妈的交易吗?!”
观长海就差指着两人的鼻子骂了。
听他这么一说,两人也觉得确实有道理。
要是真影响到了夫人要做的事,那他们可就真的死定了!
“行了,你们也不用做些什么,我妈问起来就说是我说的,不会有事,走吧,我来看着他就行。”
见两人已经动摇,观长海又摆出一副安慰的姿态。
“可是少爷,你不是说他身手很好?”两人还是有些犹豫。
“一个病号而已,你们还担心少爷我看不住他吗?是不是太瞧不起我观长海了!”
观长海立马摆出一副被看不起后不爽的态度,怒视两人。
“不是不是!少爷,我们绝对没那个意思,况且外面…算了,既然少爷您想,那您就留在这吧,我们兄弟就先出去随便逛逛。”
面色凶狠一点的男子本来还想再说什么,那恶心男子却直接给他使了个眼色,两人这才离开。
“没看出来吗?咱们少爷是自己对那位有意思,所以才不想让我们动手,打算亲自上呢!”有些男子对着严肃男子挤眉弄眼道。
凶狠男子一听,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那两人一走,梵清奇才微微放松。
然而在看到观长海时,却又提起了戒备。
观长海见他这副模样,有些不满:“我帮了你,你都不说句谢谢吗?”
梵清奇直接回他个白眼:“你帮我?不就是你把我绑到这来的吗,还谢谢你,我只想抽你好么!!”
观长海没话说了。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之后才开口:“我知道你脚上的绳子已经断了,但我劝你不要逃跑。”
梵清奇一惊,怀疑地看向他。
“我妈不可能只安排两个人看着你,外面还有很多人手,有的还带着枪,你身手再好也逃不掉的。”
观长海抬手想帮梵清奇擦拭额头上冒出来的冷汗,却被他避开。
梵清奇心情复杂:“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就好像你根本不想绑架我一样?”
观长海在房间里找了个椅子,拉着在床边坐下:“我确实不想。”
“但我妈想,她很想,可能都要想疯了,她做梦都想把观家的一切拿到手……”
观长海垂在两侧的拳头紧了紧。
他一开始是没有想过要和观长风争什么的,小时候他甚至很仰慕自己这个厉害的哥哥。
可陆兰一直告诉他,观家的一切都该是属于他的,说她为观家付出了很多,最后却只能得到那么一点东西,这不公平!
那些话听得多了,观长海也渐渐生出了一些野心。
他想,母亲说的对,为什么我就不能和哥哥竞争呢?我未必会比他差,不是吗?
但他没有想过要耍什么阴私手段,只是想正大光明的和观长风比比。
可是他输了,输的还很惨,他和观长风根本没有可比性。
他也知道爷爷为什么会选择将观家交在哥哥手里,根本不是妈妈所说的偏心。
不过是权利益权衡,胜者为王,败者淘汰罢了。
打那之后,观长海也没再动过要继承观家的心思。
可不管他说什么陆兰都听不进去。
她不甘心自己嫁进观家20多年,最后却什么都得不到!
丈夫的爱,观家的财富……她总要抓住一个的。
陆兰已经彻底偏执了,观长海看出来了却没办法阻止。
他只能一直留在母亲的身边,最好是能在母亲踏入万丈深渊之前拉她一把……
听观长海这么说,梵清奇也懵了:“你既然知道后果,那就应该全力阻止你妈啊!把我绑到这来有什么用?”
观长海苦笑着摇头:“我试过了,我告诉母亲,哪怕只有观氏旗下子公司的股份,也足够我们生活的很好了,我们没必要再去争夺观氏。”
“可她听不进去,他这次把你绑来,就是想要用你逼迫大哥,把他手中所有股份都转移到她名下。”
“就这么简单?以陆兰、哦不,你妈的脑子应该没理由用这么简单粗暴的办法吧?”
梵清奇只觉得匪夷所思,这办法处处都是漏洞好吧?
……
观氏集团会议室里
一众员工看着突然拍桌起身的老板,满脸疑惑。
更关键的是,现在观长风身上的气势明显正在朝着暴怒升腾。
刚才汇报的员工此刻抖的跟筛糠似的,还以为是自己激怒了老板。
然而,下一秒,观长风却直接解散了所有员工,一个人坐在会议室里。
几秒后,白皙修长的手骨节凸起敲打桌面,下颌线条紧紧绷着,腮帮似有鼓动,深沉晦暗的灰色眸子像是即将卷起狂风骤雨。
刚才他收到了一张照片。
里面赫然是他视若珍宝的青年,昏迷着毫无所觉的被人捆绑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