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羽阙感觉道有什么东西在自己的脸上湿润润的似乎还会动,迷迷糊糊间羽阙睁开眼来,只见小狐狸此时正眼巴巴的盯着他看,羽阙似乎想起了什么,之前一直没有注意了,自己好像忽视了小狐狸的存在了,现在猛然想起来了。
羽阙坐起身来,此时沈若雨不知何时已经出门了,小狐狸依旧是眼巴巴的看着他,羽阙似乎明白了什么,小东西应该是饿了,不过他现在也没有东西可以给他吃吧,小狐狸此时伸爪在羽阙腰间挠了挠。
羽阙取出储物袋看向小狐狸,小狐狸连忙像人一般不断点头,羽阙这时想起了好像还有一颗没有完全孵化的蛋,小狐狸应该是想吃吧,琢磨了一下,蛋似乎也没有什么用干脆就给小狐狸吃算了。
翻找了一下羽阙很快把蛋找了出来,将蛋轻轻放在地上,小狐狸也是直接从床上跳了下去,然而出乎羽阙预料的是,小狐狸没有去吃蛋而是静静趴在一边等着。
羽阙有些不明所以,不过恰在此时蛋忽然动了一些,羽阙以为是错觉往前靠近了些,而那颗蛋也再次晃动了一下,之前的裂纹开始不断扩大,最终整个蛋的外壳完全碎裂开来。
羽阙好奇往前看去,一颗小小的脑袋探了出来,稚嫩的眼神盯着羽阙灵动又带着欢喜神色,然而羽阙没有第一时间去接触它,因为蛋中孵出来的不是一只鸟而是一只银白色的狼。
揉了揉眼睛羽阙再次看去,依旧是一只狼而不是鸟。
“难不成狼还能从蛋里面孵出来不成?”羽阙这么想着,可是小狐狸却没有这么多小心眼,摇摆着尾巴直接跳进蛋中鼻子不断在小狼身上嗅着,小狼也不反抗就任由这么来,只是目光始终在羽阙身上。
一声门被推开的声音响起,羽阙抬头看去是沈若雨回来了,几名家仆跟在后面,将一些东西放下后便迅速离开了。
沈若雨走到近前微笑着说道“我看你还没有醒我就先去吃了,然后给你带了回来,还有巧巧的也顺便带上了,对了,诶?这是蛋孵化了?怎么是一只狼崽子?”
羽阙摊了摊手表示不知道,随后径直来到那些东西前,一眼便看出自己的那份,拿起东西吃了起来。
小狐狸这边似乎闻到什么气味,看了看小狼不过最终还是从蛋壳中跳了出来往羽阙那边去了,沈若雨这时来到小狼旁边,提起小东西仔细打量了一番,不过也是弄不清楚原因只能是放下。
正午时分,羽阙逗弄着小狼,那若英图不知为何忽然到来。
“贤弟,你在吗?冒昧过来找你还希望贤弟不要介意。”
门外呼唤声让羽阙停下了手中动作站起身来,沈若雨跟在羽阙身后二人走出房间,那若英图笑着朝二人方向走来,羽阙抱拳道“大哥。”
那若英图拍了拍羽阙肩膀“贤弟,你这实力好像又上涨了些啊,唉,终究还是你们年轻人好啊,像我想要更进一步实在是太难了。”
羽阙不解不过很快也是察觉到身上一些变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的实力似乎有了小小的突破,已经是淬身中期了,不过现在不是追究原因的时候羽阙笑着说道“侥幸而已,不知大哥今日找我是不是有事情需要我帮忙的?”
“咳咳。”那若英图咳嗽一声,随后装作不经意的说道“其实也没有什么事情,就是过段时间若邪宗要来人招收新弟子,我那侄女实力差一些,到时候可能需要贤弟帮衬一二,不知贤弟觉得如何?”
羽阙做出深思状态,随后问道“大哥,带人倒是没有问题,不过我们对若邪宗不了解,也不能确定是不是能达到标准,如果不能的话岂不是辜负了大哥的期望了,还有大哥所说的侄女应该是城主的女儿吧。”
“哈哈哈,贤弟果然聪慧,确实是城主大人的女儿,我们两家相交甚好,如今我儿没有这个福分也算是失信于人了,所以想多少补偿一些,至于进入若邪宗,以贤弟你们的实力完全是足够的,尤其是贤弟你。”
羽阙微微点头,不过脸上依旧是犹豫不决,此刻那若英图有些着急了,这可是他大哥给的任务,要是失败了自己只怕是又要挨骂不可,而且自己的儿子还在大哥那边,万一大哥给他抖出来了他就完蛋了。
那若英图连忙说道“贤弟,你放心,若邪宗可是我们这数一数二的实力了,这南域之中除了那几个强的变态的家族外,便属若邪宗的势力最大了,所以贤弟要是去了绝对是不委屈的。”
羽阙身上的犹豫之色瞬间全无,一丝丝兴奋从羽阙的脸上传递出来,见此那若英图才算是松了一口气,还好眼前小子动心了,要是就这么放弃自己就算是将时间白白浪费了。
不过那若英图也没有待多久便离开了,也不知道为什么,那若英图感觉每次和羽阙靠近都会不舒服,不仅是羽阙还有羽阙身边几人,不过最明显的还得属鱼生此人。
那若英图走后,羽阙神情恢复常态,沈若雨这时问道“那个若邪宗靠谱吗?光听名字我觉得有些靠不住的感觉。”
看着沈若雨忧愁模样羽阙笑着用手在她脸上揉了揉笑道“放心没事的,我们主要还是去收集一些这里的情报,我们知道的太少了,再者实在不行我们半路开溜就是了。”沈若雨叹气一声也只能任由羽阙这么去。
这些事情羽阙很快和灵云霄等人说了,就连元清那边也是通知了,至于羽阙那个新收的小弟,羽阙暂时还没有说那些,而且这小子也不晓得干嘛去了此事也不在房间中,不过有着罗海的照顾总归是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如此数天时间过去,这天一大早罗海便来这边了,身边跟着饿死鬼就这么静静的等着,直到羽阙开门出来罗海连忙上前喊道“鱼爷,您老弟给您带回来了,还有就是我们家主说了,若邪宗的大人物马上要到青稞城了,家主让我带你们过去。”
羽阙点头,目光落在小弟身上,想了想开口道“饿死鬼,你这个名字实在是不好,之前都忘记这回事情了,你有想要的名字吗,或者我也可以给你起一个。”
诶死鬼低下头去,想了许久忽然抬起头来“大哥,我想到了,大哥你叫鱼生那我就跟你姓可以吗?”
羽阙有些犹豫想说什么,可是罗海在这里羽阙还是放弃了,鱼就鱼吧,反正也不会有太大的影响,于是点了点头。
饿死鬼眼中闪烁着开心的光芒,随后有些兴奋的开口道“那我就叫鱼福吧,能够遇到大哥是我这辈子的福气,我就叫鱼福了。”
羽阙微微点头“好,名字喜欢就好,其实对于名字我也是不擅长起的,不过现在你有喜欢的名字也不错。”
“嗯。”鱼福高兴的点头。
羽阙几人没有什么需要收拾的,将灵云霄几人喊出来后,便在罗海的带领下去找那若英图去了。
很快一处独立小院中,羽阙几人便见到了那若英图以及张长望父女二人,对此羽阙没有感觉到什么意外,之前二人就只是做给他们几个看的而已,如今不过是直接挑明了,想必是试探结束了。
那若英图站起身来走向羽阙几人“贤弟你们可算是来了,来来来快坐快坐。”
几人坐下后张长望开口了“鱼生兄弟,想必英图也和你说了,关于小女或许要兄弟你多照顾照顾了,这里一点小心意还望不要嫌弃。”说着张长望推来一个小储物袋。
羽阙看向那若英图,那若英图点头道“贤弟收下吧,这也是张兄的一点意思,日后灵宣侄女还需要多照顾,这些都是应该的。”
“这。。”羽阙作出犹豫之色,这时张长望运气推动,将储物袋直接送到了羽阙的手中。
羽阙看去,张长望笑着开口道“都是一些小东西兄弟就收下吧,今后小女就劳烦照顾一二了。”
张长望转头看向张灵宣“灵宣,和你鱼生叔打个招呼,要是入了若邪宗可都要听你鱼生叔的,明白吗?”
张灵宣没有任何抗议的意思点头站起身来向羽阙行礼道“晚辈张灵宣见过鱼生叔。”
羽阙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复了,这次是真愣住了,没想到对方居然这么直接,看着这个跟自己相差不大的少女羽阙有些不知如何回应了。
不过关键时候还是那若英图靠得住,起身打圆场道“灵宣侄女也别站着了,坐下吧,待会吃完东西一起出去走走熟悉熟悉。”
很快道道精美的食物被端了上来,那若英图又起身亲自为几人倒上酒,不过这时羽阙想到了什么,招手将鱼福唤了过来,随后看向那若英图道“大哥,对了,我这小弟不知能不能一起?跟着我的话我也好照顾。”
那若英图面色忽然变得为难起来,顿了顿说道“贤弟,这恐怕不行,我这侄女好歹是二品武者了,你这弟弟恐怕连修炼都没有,若邪宗或许是不会收的。”
羽阙没有说什么,可是眼中还是有些不放心起来,说到底,对于那若英图这些人并不能完全相信,虽然鱼福只是一时兴起收的小弟,不过总归是自己人了,如果不明不白的出了意外自己也会过意不去的。
这时鱼福似乎看出了羽阙的为难连忙道“大哥,我可以留在这里的,罗哥对我不错的,而且大哥以后也可以回来看我,而且罗哥已经开始教我练武了,用不了多久我说不定也会去找大哥的。”
羽阙沉默了些许,这时那若英图眼睛提溜转动马上接话道“是啊贤弟,你弟弟不就是我弟弟,在我这里你还怕他吃亏不成,这里可是我的弟盘,没有人可以在我的底盘欺负咱们弟弟的。”
羽阙微微笑道“那就有劳大哥了。”
二人对话间,张长望身边的少女眼神中闪过些许不悦,现在就她的辈分最低了,现在一个小屁孩似乎都要在她之上了,不过也好在几人没有过多在这方面纠缠便开席了。
简单的吃过一些羽阙几人便纷纷停下了,那若英图见此也是停了下来问道“贤弟你们这是吃好了?”
“呵呵,大哥我们吃的差不多了,两位大哥继续吃我们先告辞了。”
“这。。好吧,那贤弟你们慢走。”
羽阙起身,这时张长望对身边的女儿说道“灵宣你也跟着一起去吧,以后入了若邪宗可比不得这里了,你便带着鱼生兄弟他们到处转转吧。”
张灵宣当即起身向羽阙几人走去,羽阙微微点头也没有拒绝,很快一众人便离开了。
张长望放下酒杯手指轻轻在桌面敲着,那若英图小声问道“大哥你这是怎么了,莫非还有问题不成,东西他也收了,小侄女也跟着去了应该不会有事吧,而且他表现的也很正常啊。”
张长望依旧敲着桌子,许久忽然开口道“就是太正常了,而且他的眼神我有些看不透,这人我拿不准。”
那若英图没有说话而是静静等着张长望继续说下去,而张长望也是继续说道“英图啊,我感觉这小子比你还会藏啊,说不定有的地方你需要跟他学学啊。”
“呵呵呵,大哥你这话说的,我哪里跟你藏了,你还不了解兄弟我吗?我不就是在外人面前表现一下,私底下我可是最尊敬你的人了。”那若英图说着眼底闪过一丝心虚。
“哼哼。”张长望神色莫名的笑了笑,起身再次开口道“你儿子在我那里好好的以后就不用躲着看了,我又不阻止你看儿子,刚好这段时间你那夫人应该是平复了些,实在想的话就在我那边住一段时间吧,刚好你那个小女人也在那边。”
“这。。。好,那多谢大哥了。”那若英图说着,此时张长望身影闪动间已经消失在原地,看着他离去的方向那若英图眼中满是惧意,这是一种从心底生出的惧怕之意,不仅是实力上的更是心理上的巨大压力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