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玲？”
陈牧舟不可置信的仔细审视这画面中的司韵，赫然发现了她像极了那个玩‘剧本’，搞‘精神控制’的SUV美妇。
特别是司韵那种势在必得，满是算计的神情，与当时的姚玲如出一辙。
他眉头微微一皱，旋即摇了摇头。
他当时亲手解决了对方，确认她已经死透了，应该只是像罢了。
不过，想到繁盛界什么稀奇的事情都会发生，陈牧舟没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结。
“就算是她又怎样呢，大不了再弄死她一次……”
他说着，开始专注于画面上的内容。
画面聚焦于一个圆厅一样的房间之内，衣着华美，一袭露肩裘氅的司韵手里捏着一柄烟斗，唇息间吞吐着一种迷幻的蓝紫渐变的云雾，翘着的光腿叠放在桌上，而她本人慵懒的坐在桌后的椅子上。
桌子的对面，规规矩矩的跪着七八个年龄各异的女子，以及两坨形象怪异的不明生物。
[‘冉’，接连刺杀失败也就罢了，你们……竟是连一点简氏的生物检材都搞不到么？]
司韵冲其中一坨不明生物道，声音娇媚，多少还有些少女音，这与姚玲不同。
[韵主大人，简氏一族太过狡猾，不知道躲在何处，在外面活动的不是机器就是替身，我们怀疑他们掌握了某种匿踪能力，屏蔽掉了我们的探测……请再给我们一点时间吧……]
不明生物口出人言。
[呵，哪有那么多时间了……接下来，我要去一趟显化大平原，在我离开之前，会亲手给西北的故事写上尾声。]
司韵朝着那不明生物吐了个烟圈。
[韵主大人，您亲自出手自然……咳咳……]
那不明生物困于烟团，正欲说什么，就被司韵敲着烟斗打断。
[对了，‘冉’，你之前是不是说了，要为我肝脑涂地来着？]
[是的……呃！不！！韵主大人饶命啊！！！]
不明生物扭曲着抽搐起来。
[涂吧。]
司韵勾起唇角，那些烟团也没入不明生物体内，对方身上立即生出数条刺肢，
刺肢闪电般刺入自身，将两团蓝色的有机质掏了出来，
下一刻，刺肢夹着那两团有机质，仔细的在地面上均匀的涂抹起来。
涂抹的差不多了，那不明生物迅速干瘪褪色，失去了生机。
“……毒妇啊！”
注意到旁边那些跪伏的女人被吓得瑟瑟发抖，陈牧舟看傻了。
他大概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司韵强化了那个不明生物的一个目的，让它真的肝脑涂地了。
“这特么的……”
他还发现了司韵能力的一个机制，假设那个不明生物并没有‘肝脑涂地’的目的，司韵问了那一嘴，再加上对方肯定的回应，便把这个目的植入进去了。
从这个不明生物的结局看，从它答‘是’的那一刻起，反悔就已经没有用了。
“太特么歹毒了……”
陈牧舟忽而有些庆幸自己当时目的朴素，旋即，他又挑了挑眉，“感情西北的刺杀……你才是幕后黑手……”
“生物检材么……”
他若有所思的自语一声，继续看向光幕。
[你，说说这些女人。]
画面上，司韵又看向另一只不明生物。
[韵主大人，这是我们在琴城筛选出来的西北血脉，她们与西北高层的几个大家族都存在旁亲关系……]
[比如这个女孩，是西北张家留在民间的风流债。]
[还有这个妇人，是西北天工院陆家的旁支。]
[而这个小孩，是简氏反对势力‘荒潮军’高层的血脉……]
不明生物如数家珍。
[不错……]
司韵红唇抿了口烟斗，垂眸看向那些贵妇的女子，满意的颔首。
[很好，走之前，可以给司零送上一份大礼了……]
[不过，这些还不够，琴城很多女人，不都是反对简家的统治，逃跑出来的么，把她们的生物检测都拿来，要搅动西北局势，就让它乱个彻底……]
司韵吩咐道。
[是，韵主大人！]
不明生物说着，迅速退出了房间。
[你们几个，一人拔一根头发放在桌上。]
司韵说着，又看向那些跪伏发抖的女子，她们毫不迟疑，迅速的在桌上留下头发，有的甚至用力过猛，直接扯下了一大绺头发，薅秃了一块头皮。
“我了个去，这个司韵还是个玩权谋的！！”
陈牧舟开了大眼。
他哪还不明白司韵在来找司颜之前，要干什么了：
‘逆反’也是一种目的，有的人可能只是心里想想，但司韵可以强化这个目的，并使其从‘想法’付诸于现实。
而司韵的能力是‘面杀伤’的，她一强化就是一个家族，一个姓氏，甚至一个族群……
“这么个生物检材……”
陈牧舟大概猜到了司韵能力的机制——基于某一个体的生物素材，干预个体所属的族群全体。
这恰好与他之前猜测的‘血统炸弹’、‘基因导弹’等吻合！
“先扫描样本，获取检材基因信息，然后群发检测信息，碰到匹配的基因就开始干预……这就是所谓的面杀伤……”
陈牧舟顾自说着，迅速将光幕信息和自己的发现整理起来，发到了西北那边。
[原来是这样？]
[已经在境内检索到了相关人员和家族，我们会以最快的速度把他们控制起来的。]
[能杀死司韵么？]
[……核打击能杀死司韵么？]
简冬的反应不出所料。
“别急，我会想办法。”
陈牧舟回了一句，才转向灵态薄膜化的沈语棠，“小羊……你怎么看？”
[我可以试试……]
沈语棠的声音从光幕上出来，
[试试我的反物质炮！]
“呃……”
陈牧舟咧嘴一笑，“这可不能乱试，我们要的是一击毙命，绝对不能打草惊蛇。”
[那我就不确定了……]
“我觉得悬，她是司颜的朋友，很可能跟司颜一样，手里有复数的权柄……找她单挑，不太现实……”
[那怎么办？]
[守义，她接下来要搞乱西北呀！]
[我去西北那一趟，体验还很不错呢，司零还约我在西北开演唱会呢！]
“……那啥，演唱会的事情先放一放。”
陈牧舟无奈瘪嘴，他看向光幕上的画面，忽而开口道，“小羊，你能不能让光幕上的画面‘过曝’一下？”
[过曝？]
“就是先别回传视频流了，只定格一帧，让这一帧更清晰一些，我验证个事情。”
[哦，好！]
[老公，你那颗聪明的脑瓜又发现了什么吗？]
“……呵，哪能呢，就是觉得这个房间里的‘光影’很奇怪。”
[咦？真的耶！]
[司韵竟然没有影子，其他人也都没有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