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懿无奈地说:“也是……可皇上一直冷落着她,怪可怜的。”
海兰羡慕白蕊姬清净,却绝对不觉得她可怜。
白蕊姬差点生下个“贵子”,抢了如懿该生的孩子,海兰都快要恨她了。她淡淡地说:“有受宠的一日,必有失宠的一天,就算是想花红百日,哪里经得起这雪雨风霜啊,想通了,便好了。”
(章总问:“若失宠的是她姐姐时,她还能这么冷静吗?”)
(白脸道:“现在有的少,自然欲望也少;未来得到的多,便会想要更多了。”)
(章总敏锐地问:“你的意思是海兰未来将要得宠?”)
(白脸笑道:“她会生出五阿哥,这不算是剧透吧?”)
(章总疑惑地看着他的表情,不解地问:“五阿哥……又怎么了?”)
白脸笑而不语,指着电视机提醒他:雪停了,您接着看吧。
……
又是一个白天。
这回,是阖宫向太后请安。
“给皇额娘请安。”弘历第一个跪下,结结实实地双膝下跪,低头如请罪。
“给皇额娘\/太后请安,皇额娘\/太后万福金安。”琅嬅与其他妃嫔们慢悠悠说完这句话,才端庄有礼地缓缓下跪。
福珈站在太后身后,站得笔直,其他慈宁宫的宫人们各自侧立两旁,也没有动弹。
(章总:“这帮奴婢好歹弯个腰吧?”)
他一瞧弘历那个样子就生气。
紧接着更生气的来了,太后吩咐众人:“嗯,都起来吧。”
“谢皇额娘\/太后。”
弘历蹒跚地起身,看着就是副下盘不稳的样子。
(章总:“这人不练武功吗?怎么这么虚?”)
(白脸:“哈哈哈哈哈哈……”)
白脸不知道要怎么评价,他就觉得弘历那个站起来的动作太好笑了。
“坐。”太后慈祥地看着众人,缓缓说道,“前些日子雨雪不断,也免了你们往来请安了。今天皇帝皇后有心,带你们一起过来坐。”又问弘历,“皇帝,玫贵人已经出了月子,怎么不见她来给哀家请安啊?”
弘历眨了眨眼,不说话。
这种时候,自然又是琅嬅出来当人肉盾牌,她主动接过话茬,回答太后:“皇额娘,玫贵人伤心失意,是儿臣让她好好养息。”
那天在偏殿,刚好只有弘历、琅嬅、如懿、王钦、齐汝五人见到了小阿哥的尸体,就算加上后来手贱掀开白布看到秘密的高曦月主仆三人,也不过是八个人而已,这些人谁都不会告诉太后当晚发生的事情,因此,太后并不知道白蕊姬生的孩子有问题。
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又是白蕊姬的主子,太后便想趁着大家都在,用话试探一句,试试能否将白蕊姬从永和宫里放出来。但若是不成,那这枚棋子,丢掉也没关系。
她当即严厉地说道:“过分伤心,那就是玫贵人的不是了,孩子固然重要,但侍奉君上更为重要!”
“皇额娘说得是。”琅嬅低声附和。
“这段日子,皇帝郁郁寡欢,哀家看着真是焦心。皇后,你是六宫之主,宫中事固然要紧,但皇帝的一切总要为先。”太后先温柔地看了眼弘历,随即责备起琅嬅。
琅嬅忙说:“儿臣无能,不能使皇上开怀,所以这些日子,也让各宫嫔妃随侍,贵妃和娴妃也多有伴驾。皇额娘若是不放心,可让内务府送来记档可查。”
太后轻蔑地看她一眼:“若都是好好的,哀家还查什么记档啊?”
琅嬅抿了抿唇,不想跟这个老虔婆搭话了。
(章总:“……”)
(白脸:“您为什么不说话了呢?”)
(章总:“朕看这对婆媳说话,每次都很难受。”)
太后和琅嬅一张口就互相针对,像是宫斗一样。
可她们是婆媳啊!
一个是太后,一个是皇后,有什么好斗的!还宫斗?
章总再次想起了那个关于太后想做武曌的猜测,难受得想打自己的脑子:不要想、不要想、不要想、不要想那个画面啊!
……
训完了琅嬅,太后又幽幽望向弘历:“皇帝,你还年轻,你看看你的后妃,都还年轻着呢!即便是玫贵人这一胎不顺又何妨?身子养好了,很快就又会有孩子的!”她满脸喜气地说着这句话,让章总愈发看不惯了。
(章总:“朕怎么每次见她找一大堆人来都是说这些事情……开枝散叶固然重要,可她怎么每次都拿到人多的地方说?弘历是生不出儿子吗?他已经有永琏了,还有永璜和永璋,她急什么?”)
太后仿佛是个反派,发现正派人物弘历被人阉了,巴不得借这件事激他发疯似的。
堂堂一个太后,一天到晚把催儿子房中事挂在嘴边。
“儿子多谢皇额娘宽心。”弘历随意搪塞了一句。
琅嬅见他对着太后神情不悦,反倒露出笑容。
(章总笑了又笑,化身阴阳大师:“一个皇后在一场宫斗里赢了太后,真得意呀!朕要恭喜她吗?”)
(白脸:“您还是担心别的事吧。”)
(章总浑身一震:“什么?”)
(白脸摊手道:“人这么多,您觉不觉得很适合用来宣布大事?”)
(章总:“……这个时候?仪贵人她真……”)
白脸顶着章总的白脸笑而不语。
章总闭上眼睛。
来就来吧。
他已经习惯了。
“皇额娘所言,儿臣铭记在心,不过今日,儿臣还有一事要禀告。”琅嬅先向着太后说完,方才转头唤道,“仪贵人!”镜头随之一转,这次坐在高曦月下首的成了苏绿筠,在苏绿筠和陈婉茵之间,则是满脸得意的仪贵人了。
(章总:“这个男人怎么又出现了……”)
(白脸:“哪有男人?”)
(章总:“男人还能生小孩!”)
(白脸:“您是说……”)
(章总:“朕原本还以为上回他不那么像了,谁知道现在又变回男人。”)
(白脸:“……”)
这话白脸可不敢接。
只要不说章总嘴里那个“孕男”是谁,她就永远是薛定谔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