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确冷笑一声,拉着傅易禾大步向前走去。
傅易禾被他拉着进屋,她看着眼前的偌大的房子,心里不禁有些担忧,他这个大爷爷可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啊,她看着他的侧脸,她有些担心。
傅易禾被沈确拉着进门后,就看见屋里的情形不亚于三堂会审啊。
长长的桌子上坐满了人,男女老少都有,个个是精致的正装,沈军山也坐在其中,而他旁边紧挨着沈家大爷爷的地方有一个空位。
那应该是沈确的位置。
傅易禾抬头看向沈确,沈确只是拉着她往座位走。
一时间满桌子的人除了一些年老的,倚老卖老的,几乎站了个全。
沈确扫了一眼,没说话,只是拉着她到了座位处,佣人眼疾手快的为沈确拉开椅子,“沈少爷,请。”
沈确摆摆手,示意佣人下去,然后自己微微拉开椅子,温柔的看向傅易禾,“易禾,坐。”
傅易禾看了一眼周围的人,这场合,她坐?
沈确不在乎,只是把她按在了椅子上。
其中有一个人看不过去了,率先开口,“沈确,你这是什么意思,这是我们的家族会议,你让一个外人坐在主座上?”
沈确抬眼看了一眼说话的人,“二叔,她是我妻子,坐在我的位置上不好吗?”
“你!“二叔有些生气的拍了下桌子,恨不得要动手一般。
“好了。”坐在主位上的沈老爷子有些责怪的开口。
二叔看了老爷子一眼,然后最后愤恨的坐回了椅子上。
“既然人来齐了,就说说正事吧。”沈老爷子虽然看着四周说的,可却字字句句都像是在点沈确。
话音一落,一个人就站了起来。“沈老爷子,你一开始看上了沈确的能力,我们沈家人也没有不认可的,这小子的脑子是有一套。可是竟然可以杀害自己的手足兄弟.....我觉得沈确不宜在继承沈家,也没有继承沈家的资格。”
说话的人是沈确的堂姐。
也就是沈家大爷爷儿子的女儿,也就是沈庭明的姐姐,沈兰的妹妹沈梦。
沈确扯扯嘴角,“堂姐,你这用词不当,我可没有杀害他。”
沈军山却反应过来冷哼一声,“当初让他们继承的是你们,冠冕堂皇的,不让他继承想也是你。”
沈老爷子扫过去,脸色已经有了些不好看,“沈确,你怎么看?”沈老爷子还是一副民主的样子,还问沈确的看法。
沈确扯扯嘴角,手拍了拍沈军山的肩膀,“我爸说的对啊。我看有屁用?你们当时非要让我继承沈家时我同意了?你们不还是让我继承吗?殊之,有用吗?”
“你这是什么话!!”那个暴躁的二叔再次拍了桌子站起来。
这个二叔,虽然叫他一句二叔,可他却是沈家不知道旁了多少系的儿子。
“开门见山吧,你们找我来究竟干什么?”沈确也懒得和他们虚与委蛇。
“还我们叫你干什么?!你竟然敢废了你弟的手?你还说嘴?!”二叔继续为这沈庭明打抱不平。
“你怎么不问我,我为什么会废他的手?”沈确冷冰冰的站着,一如既往地没什么骨头,格外随性。“再说了,我母亲可就生了我和我哥,可没给我添什么弟弟。”
“你怎么说话呢?!什么你也不能废了他的手啊?!”二叔格外随性的声音,似乎长在里面一般。
“是啊,沈确,你也给我一个交代吧。”沈爷爷脸上露出一丝极其淡薄的杀意。
若是死的是旁系的亲戚,他都会说一句,做得好,可那是他亲孙子,他从小娇生惯养,先从小到大受伤也不过五根手指就数的过来。
“大爷爷,你不如先问问你这好孙子做了什么?”沈确眼里的杀意和大爷爷几乎一模一样。
“沈确,你对老爷子什么态度?!他做的再不对,他也是你弟弟,你怎么能废了他的胳膊了?”旁边有人搭腔,也是年纪偏长的一位。
“ 照你们这意思是不能对手足亲戚下手,是吧?那你怎么不问问他对我爸和我做了什么?他做的事有手足亲戚的是呢?”沈确扯扯嘴角,“空口白牙的,就觉得自己无比正义??你们听谁说的受伤的那个就是真理啊?”
“什么,对你和你爸下手?”沈老爷子有些惊讶,他没想到自家的孙子,竟然会对沈确和沈军山下手。
“哟,您不知道呢?我们家所有的保镖不都是您的吗?不都是沈家的吗?我都是从群里打拼出来的吗?我爸倒在地上几乎都要失血过多了,那群保镖就跟废物一样,成心不管。”
沈确说到这更是气愤,若不是傅易禾是从上辈子来了才知道自己的父亲心脏有问题,而且自己和他吵架的时候......脾气是不好。
要不恐怕现在他见到的,就是他父亲的尸体了。
“不可能!庭明多么好的一个孩子,他会对你下手?你编瞎话切合点实际行为行吗?”
二叔继续起身为他打抱不平。
沈确扫了他一眼,“二叔,不是我说,你怎么这么维护他呀?怎么?这孩子是你跟我大伯母吗?!”
“你!!”
“你!!”
沈庭明的爸妈一起站了起来,气得不行,“口无遮拦!”最后气的沈庭明的爸沈毅只骂了这么一句。
“沈爷爷。”沈确说着露出自己胳膊上的伤口,“这些都是拜你的孙子所赐啊,要不是他是沈庭明,要不是他是沈家的人,恐怕现在你见到的就是他的尸体了。”
言外之意,我还留了他一条命么,你应该感激我啊。
“沈确,这么说你是承认我孙子的胳膊是被你废的?你承认喽?”沈家大爷爷蹙眉,自然而然的把刚才那些伤害手足亲戚的话置于脑后。
沈确觉得讽刺的笑了笑,“我有说不承认吗?”
“那好,既然如此,你就要付出代价。”沈爷爷一字一字的说出,眉眼狠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