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八的心又悬了起来。
院长用的是免提,对方的声音很清晰。
“院长,很抱歉,我也不知道捐款人是谁。不瞒您说,我的名片曾经给了无数的人,再说了,也许有人把我的名片遗失了,被一个陌生人捡到,便用我的名片来捐款。”
院长失望的说:“水先生,对不起,我们耽误您的时间。”
“没关系。”
院长挂了电话,两手一摊,对武爷说:“唉!看来是找不到这个捐款人啦。”
牛八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他认为:水一鸣不可能怀疑上自己,看来,是自己草木皆兵了。
武爷说道:“把那一段监控摄像放给他俩看看,也许从中能找到一点线索。”
院长把那段监控摄像资料一连放了三遍。
柳条皱着眉头说:“这个捐款人戴着鸭舌帽和墨镜,穿着一件宽大的风衣,走路时还低着头,显然,他就是不想让人认出来。”
武爷附和道:“是啊,看来,他是成心隐瞒自己的身份。”
牛八故意把眉毛拧成一团,做沉思状,好半响才发表意见:“这人挺稳重的,至少也有40岁以上,而且,这人好像从没来过孤儿院,你看,他进门后东张西望,似乎是在了解孤儿院的情况。”
牛八说这话就是想转移大家的视线,让大家往错误的方向去寻找捐款人。
柳条坐在牛八的身边,她用手扯了扯牛八的袖口,把嘴巴附在牛八的耳边,小声说道:“牛哥,这人很像你呀。”
牛八吓得一哆嗦,语无伦次的问:“你…你这是啥意思?”
“牛哥,这人虽然穿着宽大的风衣,但进院门时,刮起了一阵风,吹起了他的风衣,我发现他走路的步伐很像你。”
牛八故作镇定的说:“柳条,你的眼光很有问题啊。”
“呵呵…牛哥,你紧张个啥?另外,我还发现这个捐款人的身高跟你差不多。”
柳条毕竟对牛八很熟悉,一下子就发现了两个破绽。
牛八努力抑制住自己的紧张,故作轻松的说:“这个捐款人要是我那就好了,至少我成了有钱人,这可是我梦寐以求的奋斗目标呀。”
说完,耸了耸肩,继续说道:“可惜呀,捐款人不是我,真令人遗憾。”
柳条歪着头瞅牛八,突然又问了一句:“牛哥,你昨晚给了爷爷一笔钱,我估摸着:至少有5万。你说:这笔钱是哪来的?”
牛八坦然的说:“柳条,你太小瞧我了,咱俩出来谋生,也有一年多了,挣个10万8万那不是理所当然的嘛。”
柳条问道:“牛哥,咱俩在山边镇的夫妻美容店,每月只能挣2000块,后来,你去了电子厂,每月也只能挣4000块钱,我给你算了算,满打满算也就是五、六万,难道你这一年多不吃不喝?”
牛八呵呵一笑,说道:“柳条,你有所不知啊,当你离开夫妻美容店后,我不甘心每月只挣2000多,于是就做了几笔生意,也许是我的运气好,一下子挣了8万块。”
柳条问道:“既然做生意这么挣钱,你干嘛不一直做下去?”
牛八夸张的叹了一口气,回答道:“唉!跟我一起做生意的上线,突然遭遇车祸死了,这样我就断了货源,生意没法做了,之后只好去西江市电子厂打螺丝。”
牛八说得合情合理,柳条也就没话可说了。
院长和武爷还在商量着寻找神秘人的事儿。
此时,武爷扭头问道:“小子,你觉得能从监控摄像中找到一些线索吗?”
牛八挠了挠后脑勺,说道:“我把这段监控摄像资料复制到我的手机里,再反复多看几遍,也许能找到一点线索。”
柳条皱着眉头说:“爷爷,要寻找到这个捐款人,恐怕有点难,需要一些时间。”
牛八赶紧呼应道:“是啊,虽然有些难度,但也不是不可能找到这个捐款人,我和柳条会努力的。”
牛八把这一段监控摄像资料复制到自己的手机里。
当天,他俩在孤儿院陪着武爷聊天,柳条还给武爷做了可口的饭菜。
第2天一早,两人便启程返回西江市。
路上经过那家饭店。
柳条说:“咱俩就在这家饭店吃中饭。”
牛八同意了。
出租车刚停在饭店门口,老板娘就笑容满面的迎了出来,乐呵呵的说:“美女、帅哥,我就知道你俩还会来的,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了,欢迎、欢迎,快进去坐。”
牛八开口便问道:“那些小瘪三没再来捣蛋吧?”
“呵呵…我看那些小瘪三被帅哥打怕了,也许永远也不敢来了。”
牛八嘱咐道:“老板娘,若是那些小瘪三再来,您就赶快报警。”
老板娘叹着气说:“帅哥,我们这些开饭店的一般不愿意把事情做绝,那些小瘪三大多是想吃一顿白食,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正也损失不了多少。若是报了警,一来彻底得罪了这些小瘪三,他们一旦被放出来,一定会报复我。再说了,那些警察帮了我,也得感谢人家吧,呵呵…反正横竖都得舍财。”
牛八觉得老板娘说得有道理,只好苦笑了一下。
老板娘亲自下厨做了四菜一汤,让他俩美美吃了一顿。
老板娘对柳条说:“妹子,我想和你结拜姐妹,不知你意下如何?”
柳条满口答应道:“大姐,我觉得你也是豪爽之人,咱俩合得来,本就是一对姐妹。”
老板娘和柳条一下子便打得火热,两人亲密得就像亲姐妹。
老板娘姓王,叫王小娟,现年36岁。
她是附近高家村的人,15年前,她嫁到了高家村,第2年便在此地开了这家饭店。
王小娟的丈夫是个懒汉,每天只知道东游西逛,这个家完全靠她一个人撑着。
柳条打抱不平道:“姐,你干嘛要委屈自己,不如跟姐夫离婚。”
王小娟叹着气说:“妹子,咱乡下人一直遵循着: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给箩筐跟着扁担走。既然结了婚,不管丈夫咋样,也只能这么凑合着过一辈子。再说了,我丈夫虽然懒,但对我还可以,这个家全都交到我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