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良翠看着被绑得结结实实的宋暖流下了喜悦的泪水,对着假道士就是一番感恩戴德地哭诉:“您可真是神人,您可不知道最近我这媳妇体内的恶鬼简直把我们折磨的生不如死,道长我知道你能耐大,能不能在这多陪我们几天,确定她体内的恶鬼没了再走行不行?”
“我一天给你算一千只要您在这来陪我们几天,道长,这次您帮了我们,答应给您的钱,我先给您一半,剩下的一半等确定我儿媳鬼病好了之后我在给您行吗?”
假道士一听这话,顿时气笑了,他自诩高级骗子还没见过如此不要脸的婆娘,先前求他救命的时候说得好好得,这才多大会的功夫就敢变卦。
假道士冷冷阴鸷地看着吴良翠,掀了掀嘴皮子冷笑道:“老太太挺不守信呐,难怪如此招鬼呢,怎么我要说不行,你能结全款吗?”
吴良翠勉强笑了笑,眼中的精光一闪谄媚道:“道长瞧您说得说什么话,我这不是太害怕恶鬼了嘛,想让你留在这里给我们坐阵,钱我指定一份不少的给您,保管说话算话,说是一天一千决计不会只给九百九十,你放一百个心!”
说罢,吴良翠笑得极为不要脸拿出早已准备好的五千块钱塞给了假道士,一方面是她见假道士很是轻松解决了宋暖体内的恶鬼,她不想给那么多钱,二则是她确实担心恶鬼卷土重来,她必须百分之百确定恶鬼彻底被消灭了。
假道士看着手里的五千块钱,差点就要指着吴良翠的眼眶骂娘,深吸了几口气耐着性子道:“大妈,你刚刚说的先给一半起码也得先给我一万吧,是你自己说得两万,我也没找您多要,您这么做未免太不将我们修道之人放在眼里了吧?”
“我不仅能捉鬼,我还能放鬼你信吗?”说着,客厅里突然毫无征兆地刮起一阵邪风,好似为了跟假道士唱双簧似的。
吓得周雨馨一蹦三尺高,紧紧抱着离她最近的周竞雄,脸色发灰惶恐地环视一圈冲着吴良翠大喊:“妈,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赶紧再给五千给道长,道长我妈年纪大了老糊涂了,您再陪我们几天,我们一天给你两千!!!”
吴良翠缩着脖子浑浊的眼珠滴溜溜转了几圈,就是不敢扭脖子到处看,满脸肉疼从怀里又掏出了五千塞给假道士,又是一番言不由心地道歉:“道长,您别介意哈,我绝对没有少给您钱的意思,只是太害怕了,就按我女儿说的,你再我们家呆几天,一天算您两千。”
假道士思索一番,一天两千的诱惑力实在是大,再看看垂着头的宋暖,一个年纪不大的年轻女人拿下也不是很难,那就再留几天吧,反正若是再闹起来,加上他四个他照样能拿下。
“行吧,看在你女儿诚心的份上我就再确保你们几天,但是大妈你再敢说话不着调,我能给你们家请回比你媳妇身上更厉害的恶鬼来你家!”
假道士斜着眼睛,阴翳地看着吴良翠,言语里的威胁像邪教似的。
吴良翠再傻也明白对方在威胁她,害怕地脖子一缩,讪讪佝偻着腰,一副太监模样讨好地笑着,再三保证后,对方才稍微给了她几分好脸色。
宋暖听着几人的聊天,这钱肯定不能让这个假道士拿,这些钱不出意外将来都是她的财产,她绝不能允许吴良翠这样瞎挥霍。
故作幽幽转醒的模样,一脸无辜茫然不知所措地抬起头,弱弱开口:“竞雄哥~婆婆~姑姐~我这是在哪啊~”
她这副样子登时吓得死人,猛地往后跳了几步皆是不可思议又一脸狐疑地看着她。
吴良翠盯着她的脸色足足看了好几分钟才试探性开口:“宋暖,这是你和雄雄的婚房你不知道吗?”
言罢,又一瞬不瞬直勾勾盯着她,仿佛像从她脸上盯出一朵花似的。
宋暖满脸不知所措,一副柔柔弱弱又小心翼翼地模样,缩着身子甚至不敢直视在场人的眼睛小声道:“婆婆,我不是记得我才和竞雄哥结婚嘛~怎么突然到了婚房?”
吴良翠,周雨馨,周竞雄,假道士几人相互对视一眼,齐齐往厨房的方向走去。
吴良翠激动地不能自持,眉飞色舞道:“道长,我儿媳妇身上的恶鬼看样子是没了吧,我看她这个样子跟没结婚之前是一模一样,我说人怎么会突然变样子!”
假道长摸摸胡须,昂着头,一脸得意:“贫道出手,甭管什么恶鬼统统拿下。”
“道长,我老婆她会不会再次发作?有没有什么符咒能避免让恶鬼再也不能上我老婆的身呐?”周竞雄也是一脸的喜色,看着刚刚宋暖的样子,他又觉得将来的日子立马又亮堂了起来。
周雨馨比谁都高兴,她就等着宋暖恢复正常后,她好加倍把最近倒霉日子找补回来,她要千倍万倍的报复回去,她要让宋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然后在将她赶出周家。
假道士一听周竞雄质疑他的话,眼珠子一瞪,不悦地睨着他,忍不住嘲讽道:“你不信贫道找贫道来做甚,贫道跟你们说过多少次了,恶鬼早已被我打得魂飞魄散,永不超生了,它到底有几条命能死几次!”
周竞雄又是点头又是哈腰,生怕假道士真生气,急忙解释道:“道长,您有所不知,那恶鬼之前手段了得,让我们一家人是吃尽苦头,我这次都想着离婚算了,实在是受不了那恶鬼了!”
“既然道长这样说,我们就放心了,道长您再我们家待一晚就行,明天一早我就给您结账,保证一分不少。”
四人在厨房一顿蛐蛐后,挺直了腰板,雄赳赳气昂昂从厨房里齐步走了出来,尤其是周家三人的眼神格外阴冷怨毒,互相对视一眼,嘴角扯着阴毒地笑容,缓缓朝着宋暖走来,
宋暖垂头微微眯着眼用余光瞟着几人,嘴角勾起嗜血地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