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家里热闹极了,到处都充满了人味,见着宋暖进门,几十双眼睛登时直勾勾看着她,气氛顿时凝固了。
宋暖面上一派平静,内心思考着对策。
正大口大口吃着水果的俩中年妇女,吧唧吧唧嚼着葡萄扭头打量她。
其中一大脸盘子脸上有高原红的妇女发出啧地一声:“吴大姐,这就是你家黑心媳妇呀?光看脸就知道是放荡货,你当初是咋同意你家雄雄娶进门的呀?”
还真是冲她来的,还是不怀好意的那种,宋暖微微一笑上下打量开口的中年妇女:“婆娘,你说话这么冲干嘛,你是活不到明天了吗?”
“你怎么说话呢,你咒谁呢,你说谁活不到明天了!”大脸盘子像是猫被踩中了尾巴一样,当即就炸了毛指着宋暖厉声呵骂。
宋暖捂住嘴口鼻,全身都写着嫌弃:“你这臭嘴腌了几年了这么入味,隔着这么远都能闻到粑粑臭,你在家是不是用粑粑腌嘴呀?”
另一位尖嘴猴腮的中年妇女立即凶神恶煞的卷入了战场:“你个杂种,怎么在跟长辈说话,你自己也不看看你在周家都干了些什么,还有b脸搁着横,我看你是欠收拾!”
宋暖彻底怒了,面上却愈发平静,闻言轻蔑地笑了笑:“你们这么爱管周家的闲事,门口路过的粪车不得都要尝尝咸淡呐,现在天太冷了,多给自己盖点土,就别瞎出蹦跶恶心人了!”
她的话音刚落,一个獐头鼠目的高大男人“腾”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粗粝的手指指着宋暖恶声恶气咆哮。
“草,这贱娘们嘴皮子真特他妈的利索,老子就问你,你一个嫁过来的媳妇,凭啥在家殴打婆婆,殴打老公,还殴打姑姐,你是不是真以为我们老周家没人了?任你一个黄毛丫头为非作歹?今天我们就是来替天行道,专治你这种欺打婆婆的杂种媳妇!”
“你家验钞机坏了是吗?没点币数,什么叫打他们,那叫不听话教育,这养人就跟养树一样,偶尔总要修理修理,否则就长歪了出去祸害别人可不行,我作为一家之主教育教育家人怎么了?你们要是闲得慌就回去舔马桶,别在我家叭叭叭。”
宋暖斜睨着他,面露讥嘲,满不在乎地耸肩。
吴良翠“啪”一下跳了出来,恶劣地勾勾唇,表情扭曲又狂妄:“贱人,你不要以为我一个寡妇就没人撑腰了,我告诉你,你今天要不磕一百个响头跟我认错,老娘非打死你这个贱蹄子不可,敢用皮带抽我,我他妈看你是不想活了,你之前不是挺横么,你再横一个试试,老娘非得给你打个半死再赶出我们家不可!贱人,你这该死的贱人!”
骂到深处吴良翠整个人都跳了起来,一副恨不得将宋暖碎尸万段的样子。
宋暖幽深的眸子里涌起阵阵杀气,她这个婆婆果真是个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主,还敢蹦跶的这么起劲,她今天必须得给吴良翠先送阎王殿在给拉回来!!!
“狗叫嚣有什么用,真咬到我才算有本事,老婆娘也难为你找来了这么多中看不中用的垃圾,一个个的油头粉面,一看就是纵欲过度在家连老婆都伺候不了的现代太监。”
“话说婆婆你是如何找来这些男人的呀?莫不是你勾引你来的吧,婆婆还真看不出你老了老了勾引人的本事不减反增,你一次伺候那么多男人也难怪你脚步虚浮,站都站不稳,哎哟,我那早死的工公公只怕在地府也是光屁股拉磨,转着圈的丢人,搁今天你下了地府,我那早死的公公不得把你生煎活焖呀!”
吴良翠气得双眸猩红仿佛要流出血似的,指着宋暖又蹦又跳嘶力竭吼叫,声音又尖又高,瞬间穿透每个人的耳膜,让人生理不适。
“大侄子们,给我往死里打这个贱人,只给她留一口气不死就行了,打死了算我的!”
“儿子,浩子,听你大姑的话,打,简直太嚣张了,敢骑婆婆头上拉屎拉尿,今天必须让她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给我往死里打!”
先前的大脸盘子胖手一挥,像是发起冲锋的号角。
话音刚落,一阵劲风带着杀气朝宋暖袭来,心中一凝,下意识蹲下身体一个侧身躲开。
“砰”
“咔嚓”一声,白色的西餐椅砸到了大门上,瞬间四分五裂,就连大门都被砸了一个小坑,足以见得这一椅子用了多大的力气,这要是砸到人身上不死也得残废。
吴良翠怀揣着弄死她的心呐,很好,很好!
獐头鼠目的男人见她躲过,眯着鼠目寒光迸射,眼底闪过一抹阴狠,面露鄙夷:“小贱人,果然有点实力,你要是现在跪下向我大姑认错,我可以饶你一顿毒打。”
“让我大姑亲自打你出出气这事也就算了,只要你以后好好孝敬婆婆,不要在家为非作歹我们也就懒得收拾你了,毕竟我们这么多男人一人给你一拳,恐怕屎尿都给打出来,哈哈哈哈哈哈!”
宋暖目光一分分冷凝:“做梦,你爹我保证一会儿让你大小便失禁!”
獐头鼠目的男人勾起一抹嗜血的冷笑,他猛然冲了过来,出拳迅速,冲着宋暖的脑袋砂锅大的拳头砸了下来。
宋暖冷冷拿眼角夹了他一眼,不等头顶的砂锅大的拳头砸下,一个铲滑,朝着他的小腿处猛地踹上一脚。
“卧槽!”
“砰”一声巨响。
痛得他几乎断了气,獐头鼠目的男人下巴“砰”一声重重砸在了地上,身体匍匐在地,痛得他死去活来,他感觉自己的下巴好像稀碎了,嘴里的铁锈味让他忍不住吐出一口口水。
“叮咚”几声脆响。
宋暖垂眸看了眼地上男人吐出来的血水,哎妈呀,怎么还有七八颗牙齿?
她的动作一气呵成行云流水,在众人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闪电般的速度完成了一杀。
等众人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捡起了刚刚砸烂椅子的椅子腿。
“噼啪噼啪噼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