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帝都酒店。
秦梦妍和闻聿站在二楼走廊的尽头,监控的死角里。
闻聿冷冷地看着她:“秦梦妍,你今天应该没被邀请来慈善晚宴吧?你来做什么?”
秦梦妍露出了自信的笑容:“闻聿哥,我确实没被邀请,但是我知道萧桐羽会跟着季总一起来。”
听到萧桐羽的名字,闻聿来了兴趣:“怎么说?”
“闻聿哥,之前说的,帮你睡到萧桐羽,你就跟我结婚,还算不算数?”
男人不屑地轻哼一声。
这个女人到底有什么神策能在季允泽眼皮子底下让他睡到萧桐羽?如果真能睡到,他还管秦梦妍怎么样?真是笑话。
想到这里,闻聿一阵坏笑:“算数。”
“好的闻聿哥,那今天晚上你等我的电话。”
“行。”
秦梦妍转身走的时候,偷偷关掉了口袋里藏着的那支录音笔。
……
劳斯莱斯里。
萧桐羽穿着一件黑色的吊带小礼服。包臀的设计把她的腰线和臀线勾勒得凹凸有致,看上去性感又带着些纯欲。
下午在总裁办公室里的那件事情之后,萧桐羽没再对季允泽露出过一个笑容,对他的话也只是冷漠地回答“是季总”。
季允泽皱起了眉头。
萧桐羽好像真的生气了。
是不是该哄哄她?
于是,季允泽拉起了萧桐羽的手。
“萧秘书。”
本来看着窗外的萧桐羽回过头来:“什么事季总?”
“萧秘书生气了?”
“没有季总,我没有生气的资格。”
这么一说,傻瓜都听出来她生气了。
季允泽:“别生气了。”
“我没有生气。”
“我让你别生气了萧桐羽!”
“我真的没生气。”
毫无波澜的冷漠语气。
前座的吴延真是不禁替季允泽捏一把汗。
在帝都商界可以只手遮天的堂堂季总,竟然连女人也不会哄。
这哪里是在哄人?这分明就是在滋事吵架。
已经说了两遍“别生气了”,可眼前这个女人还是一脸冷漠,连说话语气都是淡淡的,这让季允泽浑身不舒服。
他素来不喜欢把话说第三遍。行,反正他也尽力了,萧桐羽你要生气就生吧,老子不奉陪了。
一路上,季允泽黑着脸没有再说一句话。
……
到了帝都酒店宴会厅,季允泽一踏进门便成为了众人的焦点,不少想要攀附的人纷纷围了上来。
季允泽心情本来就不好,他全程冷着脸,无论别人说什么都沉默不语。
萧桐羽踩着高跟鞋跟在他身后。下午被男人折磨的时候她反抗得有些厉害,搞得现在浑身不舒服,像是被人使劲捏过了一样。
“桐桐。”
突然听到熟悉的声音,萧桐羽一回头,看到庄舒杰一脸温柔地站在她面前。
她心头顿时涌起一阵暖意,立刻蔓延到脸上开心地笑了起来。
“舒杰哥哥。”
见萧桐羽的腿看上去似乎有些别扭,庄舒杰关切地问道:“你不舒服?”
萧桐羽的脸一红:“啊不是的,我没事…”
季允泽正被两个老总围着不停地谄媚着,但是他完全没有听他们在说什么,全程竖起了耳朵监听着萧桐羽和庄舒杰的对话。
庄舒杰安心地点点头:“没事就好,你下午给我打电话说的那个事情已经安排好了,等你什么时候有空跟我说。”
季允泽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萧桐羽下午给庄舒杰打了电话?这个女人胆子长毛了?她说了什么?
“好的,谢谢舒杰哥哥了,”萧桐羽微笑着,“那我先跟着季总忙了,一会儿再聊。”
“好的。”
宴会厅的一角,闻聿带着助理沈昕一直默默地注视着这一切。
他转头问道:“楼上的房间安排好了?”
“回闻总,安排好了。”
“嗯。”闻聿点点头。
……
萧桐羽又跟着季允泽社交了一圈,最后终于在主餐桌边坐了下来。
宴会厅的灯瞬间熄灭了,大屏幕噌的亮了起来,主持人上台,开始介绍这次慈善晚宴的各个环节和特邀嘉宾名单。
季允泽突然低声对萧桐羽说:“你找庄舒杰干什么?”
萧桐羽冷冷道:“没什么季总,不是什么大事。”
季允泽本来就黑着的脸色更难看了。
“萧桐羽,你瞒着我?”
“我只是希望季总能把我当个人看,但既然季总没这个想法,那何必要关心我在想什么呢?”
“你说什么?”
“没什么季总,现在是晚宴,很多人在看。”
“萧桐羽,你再说一遍?!”
幸好现在大屏幕正放着慈善广告,音乐声震耳欲聋,并没有人注意到季允泽的低吼。
萧桐羽腾的一下站了起来。
“季总,我去一下洗手间。”
萧桐羽红着脸,带着满身的怒气走到宴会厅外的洗手间门口。
她并不是真的想上厕所,只是心里憋屁得慌,不想再继续坐在季允泽身边,才特地出来透口气。
这时,一个人高马大的服务生拿着托盘走到她面前。
“小姐,需要饮料吗?有红酒,果汁,气泡水。”
“谢谢。”
本来就一包火无处发泄,萧桐羽急需点冰冷的东西帮她降降火。
她拿起托盘上的气泡水,咕嘟咕嘟地一饮而尽。
心里暗念道,季允泽你去死吧!我萧桐羽再也不受这个气了,大不了就死路一条!死也不死在你身边,你给我有多远滚多远!
放下杯子的一霎那,她觉得有些上头。
萧桐羽再次确认了一下杯中的饮料。她拿的确实是气泡水,不是红酒,怎么会头晕呢。
不行,不对。
她好像有些站不稳,浑身开始发热,视线都渐渐有些模糊。
她扶着头使劲让自己清醒。朦胧中,她好像看到了面前的这个服务生露出了一丝坏笑。
这个服务生好奇怪,见她头晕竟然不询问,还呆呆地站在一旁,似乎在看好戏。
下一秒,萧桐羽猛然意识到了什么。
糟了,她被人下药了。
就在这个意识形成的那一瞬间,她觉得有无数只蚂蚁在身体里爬,让她觉得奇痒无比。
身体好热!好想在墙上蹭,把身体里的蚂蚁都蹭出来!
完了,她被人下的…
是春药。
到底是谁,一而再再而三的要害她?
意识逐渐模糊。
身体也渐渐站不直,浑身软瘫,像毒瘾发作似的渴望男人的光临。
不行,不能就这么放弃了。
父母去世后,这十几年的艰难她都挺过来了,怎么可以倒在这个地方?
想到这里,萧桐羽借着自己最后仅存的一点毅力和理智,弯着腰风一般地冲进女厕所,使出吃奶的力气反锁了门。
正准备把她扛着走的那个服务生,直接傻了眼,整个人愣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