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想要查一下过去的这些事情,你会有意见吗?”
“意见倒是没有。”埃托里斯摸了摸自己的头,似乎是不明白为什么我对这一点特别执着。“不过这都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我弟弟的尸体早就已经下葬,你想要查到什么也很困难。”
“没事,这个我自己有办法,你同意了就行。”
话是这么说,实际上我根本没有一点头绪要从哪里追查起来,而且很有可能真的是我多虑了。
然而只要有一点不对劲的地方,我就一定要把它给查到底。
“所以说,如果玛丽亚真的想要杀了你,你现在的想法怎么样?”该问的也都问完了,接下来也没什么事情,干脆就和他闲聊了起来。
“唉------------这事我能怎么办呢。”他面容苦涩地摇了摇头,接着说道。“我都一把老骨头了,她要是真的想杀我也就随她,只是我还不能死,我还没看到人类站起来的那一天呢。”
那我还真只能祝你好运了,人类想要站起来,百年以内我都看不见希望。
“对了,我听说你好像加入了【王】?有这个事情吗?”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事情,有些急切地问我。
“............不算,我不会听从你们的任何指挥。”一想到这件事情我就来气,本来还想和奥希阿娜好好地住在我们自己的小屋里面休息的,现在不得不继续走下去。
“但,要是有魔族进攻过来的话,我会帮助你们,不过当我离开人类领地之后这件事情就算作废。”
“离开人类?你要去做什么?”
“做什么啊..............”我想了很久,也不知道应该从哪里开始和他解释,是要和奥希阿娜地相遇开始,还是要从我那不为人知地过去,甚至是一早就被神明盯上的旅途。
或许也是因为我已经太疲惫,不愿意一次又一次地继续重复说明的话语,最后只是摇了摇头。
他活了这么多年自然不是傻子,我内心之中的苦楚全部被他看了出来,自然就不打算追问下去。
“所以我现在立刻就走也是因为这个,如果现在我和魔族起冲突的话接下来的路会很难走,所以我们打算早点离开。”
也许你会觉得很奇怪,离开的方向居然是王城。但事实就是如此,王城就建立在人类的边境之上,也就是说我们从这里离开之后,接下来就是魔族的领地了。
所以说我们现在的考验呢,怎么还没有看到一点迹象。
“对了,【王】是一个怎么样的组织,我到现在都还弄不清楚。”我转换了一下思绪,一直想着这种事情只会增加自己的压力,没有一点好处,向面前的人问出了这个问题。
“哦哦,这个啊。”埃托里斯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走到了窗户面前,拉开了窗帘,让皎洁的月光全部照耀了进来。
“看向窗外,你看见了什么?”
“行人,房屋,灯光,还有王宫。”我立刻就明白了他想要表达什么。
“是的,你眼中所见的一切,无论是人还是物,只要存在于这个国度之中,内心中愿为人类而战,就是【王】。”
“【王】不是一个人,也不仅仅是一个组织,这个国家。就是【王】。”
“他们之中有历经磨难的战士,也有没上过战场,但是很擅长文书工作的勇者,他们都有同一个目的,保护人类,免受外敌的入侵。”
厉害。
“不容易吧。”
“当然了,你不也是这样吗。”
“也是啊。”
每个人都用尽全力在这个世界上面活着,下至流落街头的孩子,上至无人可及的王族,人人都有自己的痛苦。
但最后总能想办法再次爬起来,可能这就是人类最大的优点吧,无论遇到什么,我们总能够擦干净眼泪,再次站起来。
“说起来你有没有什么事情想让我去做的?”我向座椅后面靠了过去,看着埃托里斯说道。现在该遇到的人都遇到了,但是没看到一点考验的迹象,我也该主动出击了。
“没有,虽然我也知道你能够做到很多事情,不过我现在还真的没有什么想做的。”
这下可麻烦了啊.............难不成这一次真的没有什么问题?之前的事情真的全部都是运气不好,这么一想,好像离开了老大哥那边就一直没遇到什么好事............对了!不是还有这件事情吗!
“说起来你们那个搞的什么【冒险者杀手】,是你们王族弄的吧,弄这玩意干什么,不觉得麻烦吗?”
一想到老大哥,我就想起了那个时候提到的【冒险者杀手】这件事情,当时就知道是王族弄出来的鬼东西,现在既然都面对面遇到了,那肯定要提出来说一说。
然而让我没想到的是,埃托里斯一脸懵地看着我:“【冒险者杀手】?这是什么玩意?”
嗯?
“你不知道?那就是王族其他人弄出来的?”
“不,怎么可能呢。”他摇了摇头否定了这件事情。“你应该也知道我们王族本质上其实就是吉祥物,实权都掌握在我的手里,没有经过我授权的事情不可能施行。”
“而且这个【冒险者杀手】...........听起来应该是针对冒险者的吧,你可能不知道,我最早的时候就是从冒险者起家的哦,总工会首领还是我好朋友,我怎么可能去针对他们。”
他的一番话直接让我停止了思考,过了很久以后,才想好了接下来应该怎么发言:
“就,就是那个龙族被杀的事情,你还记得吧,就是大讨伐那次不是死了一条龙吗,然后那些冒险者不都是被杀了吗?”
“不,说起来莱特先生你好像确实也在那里面,你不知道吗?”埃托里斯一脸疑惑地看着我,不能理解我现在在说什么东西。“那些冒险家最后都老老实实地回家了,还拿了一笔不菲的安抚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