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赵怀愉冷哼一声,“那就拭目以待。”
“呵。”文之章冷笑,伸手开始在赵怀愉身上摸索检查。
他将赵怀愉的荷包、身上挂的玉佩……除了衣裳,其他物件皆搜了出来。
气得赵怀愉直瞪眼。
最后,文之章笑眯眯的朝莫恒知一拱手说:
“禀院长,除了赵夫子束起的发,脚上的鞋,全都检查完毕。
只要他在检查这八位学子时,不摸头不抠脚,保证陷害不了人。”
莫恒知差点破功,强忍笑意点头,尽量让自己看上去严肃一些。
其他人就没有那么多顾忌,纷纷喷笑出声。
“你,你,姓文的,你欺人太甚!”
赵怀愉直到众人哄笑出声,才回过神,他指着文之章,羞愤交加。
刚刚,文之章竟连他私处都抓了一把,令他瞬间大脑空白,身体僵直不能动。
莫恒知急忙咳了一声,说道:“时间宝贵,正式开始吧。”
赵怀愉咬牙切齿的瞪了文之章几眼,气恼的一甩衣袖。
心里冷哼,今天还有正事,先放过这个小人!
他亲自上手,开始给顾星河搜身。
可是,搜来搜去,搜的令他怀疑人生。
那人的话再次在耳边响起:我把东西塞进他的后腰带里,他衣服是粗布麻衣,绝对觉察不了。
赵怀愉情急之下,一把扯开了顾星河的腰带。
赵怀愉身上的袍子一松,有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
赵怀愉大喜,低头一看,笑容僵住,一块碎银子在地上打了转,躺在了他的脚下。
仿佛在嘲笑他!
顾星河弯腰捡起来,吹了吹上面根本不存在的灰尘,在赵怀愉眼前晃了晃,“这可是我自己的,几位夫子皆能为我作证。”
“是的,这确实的顾星河的,他嫌弃铜板存放麻烦,昨日特意找本夫子给他换的。”
郑夫子上前一步,指着顾星河手中的银子说:“这银子正好二两一钱,不信大家可以称一下。”
赵怀愉的脸憋成了猪肝色,他冷冷的说:“不必了,范学子丢的是极品羊脂玉,价值千两。”
随后,他看向其他人,“难保他们之间互相包庇。”
元景行闻言,将顾星河往身后一拉,展开双臂站在赵怀愉跟前,“你搜,你搜!”
赵怀愉果然不客气,认真的搜了起来。
尤其是在元景行的后衣领处,来回摸了四五遍。
元景行心中冷笑。
果然,在找那首反诗吗?
他之前,就是在衣领那个位置发现的。
那么小的字条,被人偷偷塞进衣领,并没任何异样。
幸好他这人一贯仔细。
赵怀愉摸着元景行的衣领,并没有摸到字条。
他以为字条随着人的活动,掉进了袍子里面。
于是,索性一把拉开元景行的外袍,露出了元景行里面穿的夹衣。
这个时节,有许多人已换上了棉衣,穿夹衣绝对是耍俏。
“赵夫子,你这是干什么?要不要我将衣服全扒了,给你看看?”
说着,元景行就开始宽衣解带,将外袍脱下,提在他眼前使劲得搜了几下。
“看到没?什么没有掉下来。”
说着,又将夹衣一脱,同样得搜了几下。
“看到没?还是什么都没有!”
此时,他身上只剩下一身亵衣亵裤。
元景行看着怀疑人生的赵怀愉,阴恻恻一笑,说道:
“赵夫子,我开始脱亵衣亵裤喽,您,可要看好了!”
说着,将亵衣慢慢褪下,露出了光洁的肩膀,心里却在默数,一,二……
“住手!”莫恒知大步上前,一把将元景行的亵衣提上。
这个兔崽子,真敢脱呐!
他剜了一眼恶作剧的元景行,对赵怀愉说:“这一身素色的亵衣亵裤,能藏住什么?
赵夫子也不想担一个逼学生脱光身子的名声吧?这到了哪里都不好听。”
赵怀愉恨恨的看着元景行。
为什么不管什么事,到了元家人身上,总能逢凶化吉?
他又看向孙英杰。
孙英杰温和一笑,走上前就开始脱衣裳,边脱边说:“我自己来,不劳赵夫子。”
赵怀愉看着脱衣的孙英杰,心里突突跳!
难道他们发现了什么?
不可能,一群半大的孩子,再聪明,又能精明到哪里去?
他心一横,上前接过孙英杰的外衣,又得搜又揉捏,心里祈祷一定要在他身上有收获。
但,老天爷爷可能走亲戚去了,并未听到他的祈祷。
赵怀愉脑袋“嗡嗡”响,渐渐的失去了理智。
他像疯了一样,将剩余的五人全部搜了一遍,不可置信的看着空空的双手。
没有,什么也没有!
他冲向课桌,一本一本书翻找,一个书袋一个书袋的检查。
连书桌和板凳都敲打了一遍,企图从中找出暗格夹层。
甚至,最后,真的沿着墙角找了一遍,抠了两个老鼠洞。
“够了!”莫恒知大喝一声。
正在抠老鼠洞的赵怀愉身体一僵。
莫恒知怒不可遏的说道:“赵夫子,你究竟在找什么?
真的是那什么玉吗?
你为什么就那么笃定,这些孩子身上一定有你要找的东西?”
这真是灵魂发问。
赵怀愉面对墙壁,呼吸沉重,双目赤红。
他输了,输得彻底!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嗯?赵夫子,你难道不该给大家一个交代吗?”
莫恒知拔高声音,义正辞严。
“给八位学子一个交代!”文之章看热闹不嫌事大,振臂高呼。
外面围的里三层外三层看热闹的夫子、学子,大部分人跟着高呼起来。
“给八位学子一个交代!给八位学子一个交代!”
“姓文的,你不要欺人太甚!”
赵怀愉猛的站起来转过身,目眦欲裂的看向文之章。
“哈哈哈。”文夫子仰头大笑,“赵夫子不会只会说这一句话吧?
告诉你,打你一进书院,本夫子就看你不顺眼了。
你果然如那鼠洞的老鼠一样,肮脏又阴暗!
为了陷害这八位成绩好的学子,你一计不成,又使二计。
真是卑鄙无耻,龌龊肮脏,寡廉鲜耻,行同狗彘,丧心病狂!”
“你,你你……”赵怀愉怒火中烧,指着文之章骂道:“你这个无耻小人,你等着,我定要你好看!”
“哈哈哈,我等着呢,来呀,你来呀,我倒想看看你怎么让我好看。
可惜,今天是本夫子先看你好看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