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然一道讽刺尖细的声音打断了她干活的手。
“哟,这就是白家的少奶奶做的事情呀!”
田枚心扭着水蛇腰慢慢走近蹲地上干活的花芯蕊。
她蕴含着危险的眸子布满了阴狠,“花芯蕊,你利用外婆坐上白家未来女主人的位置,没想到连个佣人都不如。”
心机女的挑拨没能让花芯蕊起什么波澜,她继续干着手里的活。
田枚心看她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恨的牙痒痒,声音拔高,“我跟你说话呢!贱蹄子!”
话落,田枚心就要去拽她的手臂,脸上带着刺眼的笑,嘴里继续骂骂咧咧,“你个鸠占鹊巢的贱人,害的我和逸寒分开了两年,你给我去死吧!”
花芯蕊身体瘦小,田枚心没用多大劲就将她拽了起来,瞄了一眼楼梯口。
拽着花芯蕊的手臂拉扯到楼梯口,原本握着她手臂的手挪到她的手腕处,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花芯蕊,你完了。”
花芯蕊还不明白这个女人话里的意思,整个人就被她往前拽了一下,就看到田枚心闭着眼睛向后倒去。
这时,她终于明白了,田枚心为了白太太这个位置真是煞费苦心,她竟然做出了自己把她推下楼梯的假象。
回过神的花芯蕊瞳孔地震,想伸手拉住她,却只够到她的指尖,为时已晚。
一切都是那么猝不及防,“啊!!!”
伴着惨痛的哀嚎,田枚心从二楼楼梯滚了下去,下身瞬间血染一片。
“救救我的孩子,花芯蕊你的心好狠。”
田枚心痛苦的捂住肚子,五官皱巴一起,疼的满头大汗。
她洪亮的声音惊动了正在睡午觉的薄艳和白娇娇。
薄艳冲出卧室,就看到眼前发生的一切,有些不可思议,随即将矛头指向花芯蕊。
“花芯蕊,谁给你的胆子,枚枚怀的可是白家继承人!”
“姓花的,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嫂子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一定会撕碎你。”
“不是我,我没有。”
花芯蕊说完想上去救田枚心,还没抬步就被一只有力的手臂推倒在地上。
随即伴着他恐怖阴森的语气。
“花芯蕊,你这个毒舌妇,我的孩子要是出了什么事,你给他陪葬。”
他低沉愤怒的声音让花芯蕊的心脏停止了跳动,不过转瞬即逝,淡定起身,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愤怒到极致的男人。
好看的瞳眸染上红血丝,平静的说道:“我没推她,她自导自演,信不信由你。”
“啪!!”
白逸寒听到她淡漠推卸责任的话,火气蹭蹭往上涨,忍无可忍直接给了她一巴掌,“还敢犟嘴,给我到外面跪着去。”
白逸寒一脸的阴森恐怖,阴鸷的眼神如嗜血的魔鬼,面部的凶狠,暴劣像是要将花芯蕊撕碎了喂狗。
花芯蕊的脸被他大力打的偏过头,脸上的五指印红彤彤的展现出来。
手捏紧衣摆卷了又卷,仰头闭上阖上眼睛,嘴角噙着淡淡的笑容,这就是自己用生命换来的两年人生。
花芯蕊啊,你自己就是个大傻得儿!
再次睁开眼睛,清亮带着水雾的眼眸淡然扫了他们一眼,老公不爱,婆婆不疼,小姑子刁钻针对,给他们当牛做马两年到头来还落的一个杀人的名声。
白家真是吃人的魔窟,悔意占据了整个心脏,花芯蕊后悔了,要是有下辈子她一定要找个爱自己的男人好好过一生。
“哈哈!!”
花芯蕊突然大笑起来,她放肆的大笑让眼泪都飙出来了。
薄艳和白娇娇被她突然的大笑吓得本能后退一步,脸上的肌肉都微微颤抖。
“你……你笑什么?”白娇娇指着花芯蕊,此时怎么感觉这个丑八怪怎么那么恐怖呢?
“你个泼妇。”
看完戏的田枚心适当开口,“逸寒,救救我们的孩子,我疼。”
田枚心脸色苍白,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停的掉落,双唇紧抿,似乎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无辜可怜的眼神看着白逸寒。
薄艳垂眸看着田枚心下身的血,淡定如斯,嘴角微不可察的勾了一下。
得来全不费工夫,一个贱种也敢怀白家的孩子,想靠子稳坐白家女主人的位置,你也得有那个命。
白逸寒懒得再跟花芯蕊多说一句话,跑下楼梯抱起鲜血淋漓的田枚心冲出别墅。
嘴里一直安慰,“枚枚,别哭,孩子会没事的。”
“逸寒,芯蕊是无心的,她不是故意把我推下楼梯的,你别怪她。”
“都这个时候了,你就别替那个毒妇说话了,你放心我会给你讨回公道的。”
车后座的白逸寒抱着田枚心焦急的催促司机把车开快一点。
十几分钟后,田枚心被推进抢救室。
白逸寒焦急的等在外面,看着亮灯的“抢救室”牌子来回踱步。
半个小时后,抢救室的门终于打开,医生走了出来,摘下口罩,神情严肃带着惋惜。
“很抱歉白总,你夫人肚子里的孩子我们没保住,请节哀。”
白逸寒听到医生的话,当场心痛的后退几步,人踉跄几下一屁股跌坐在走廊的椅子上,脸色煞白。
这是他的第一个孩子,就这么被花芯蕊那个毒妇害没了。
额角青筋暴起,铁青的脸微微颤抖,一双漆黑的深眸瞬间被冷冽刺骨代替,仿佛像锋利的箭矢一样,恨不得将花芯蕊万箭穿心。
双拳紧握,咬牙切齿说道:“花芯蕊你怎么敢?!”
白逸寒拿出手机给薄艳拨了过去,电话刚接通还没等那头的人说话,他狠戾嗜血般的声音顺着网线传到母亲的耳朵里。
“让保安把花芯蕊扔到别墅外面跪着,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许让她起来!”
听到儿子冷冽锋利的声音,薄艳知道那个贱种怀的孩子没了,心里大笑,开心的原地跺了两下脚。
花芯蕊这次真是帮了自己的大忙。
薄艳大摇大摆走到花芯蕊跟前,一脚踢翻装水的盆,言语刺耳。
“别擦了,你害死了我的大孙子,去外面跪着,没有我的允许不许起来。”
花芯蕊早就预料到了,起身向门外走去,突然想起什么站定门口说道:“要我跪可以,记得把这两年的工资给我,否则我就算豁出命来也要让你们尝尝苦头。”
“你个贱蹄子,敢威胁我?你算什么玩意儿?”
薄艳气的火冒三丈,狰狞的脸像个泼妇,占满狠意的眼睛闪烁着怒火,犹如夏天的暴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