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天岛峰的雪鱼,也是你去取的吧?”
秦未晚点头。
毒三通抓过她的手腕,细细把脉,皱眉道:“你刚小产?”
“嗯!”秦未晚难受的点头。
“小产加上天岛峰的寒潭水,你可知……你以后都很难有孕?”
秦未晚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你是说……”
“是!”毒三通快速道。
“咳咳!”床上躺着的温晏礼此时咳出声,万万没想到,想要瞒着她的秘密就这样被公开。
秦未晚回头看他,苦笑摇头,鼻塞道:“你都知道,是么?”
见温晏礼不说话,她又觉得一阵鼻酸,红了眼眶,吸了吸鼻子继续道:“我现在知道了,救他要紧!”
“他……我自然会救,首先我会让冰虫直接将金针吸食干净,最后再配上‘罗浮春色’,这药……可比一般的春药还要烈性,还要猛。”
“我知道。”秦未晚淡然道:“不过,前辈你怎么会有……”
“呵呵,小娃娃,你当这药是谁发明的?”
秦未晚不说话了。
“届时,这院子就留给你二人……你们自去亲热!不过……”
“不过什么?”
“这毒一开始就解反了顺序,所以‘罗浮春色’并不能一次性将它全部诱出!它……会陆续发散出来……”
随即尴尬的清清嗓子“咳咳,直到他体内积累的毒素全部……嗯,就是你得一直帮他……咳,懂么?”
温晏礼听的瞬间脸红不已,秦未晚却淡定的道:“前辈的意思是,只要他需要,我就得去是么?”
“可不是么!难道还有别人不成?”
“随时随地?”
“这个嘛!就要看了,金针一解,他体内的‘炎栖’运行顺畅,也许就一日,也许七天,也许一个月也说不定……”
秦未晚躬身行礼:“明白!还请……前辈为他取针吧!”
“诶,我只是告诉你解毒的程序和方法,并没有说,我一定要现在给他解!”毒三通甩甩‘枯草’,转身逍遥摆步走。
秦未晚皱眉,“前辈有什么条件可以尽管说!”
“我的条件一开始我就说了!你既然做不到!我也不强求!我刚才想了一下!我,缺一个药人!”
“不可!”背后的温晏礼忙开口!
“轮不到你出声!”毒三通手一挥,温晏礼瞬间噤声,在那里干着急。
秦未晚怕毒三通喜怒不定,还会有什么过分之举,忙抬手想要制止:“我答应你!要怎么做?”
“别急!我的药人也不是那么好做的!”
毒三通从背后的架子上取出一个青瓷瓶,倒出一粒药:“药人,要保证绝对的清醒!承受所有的痛楚,详细的记录下来毒发时的感受。”
秦未晚听完,拿起他手中的药丸就一口吞下!
没过多久就觉得,四肢疼痛,指尖更像有千根针在扎一样,疼的她站不住脚,险些厥过去。
“诶,你要是晕了,我们的交易就作废了!”毒三通凑到近前,将眼帘的头发撩上去!
秦未晚咬牙坚持,一面详细的说着毒药的感受!毒三通回身拿过纸和笔,递给她:“写上去!”
刚碰到笔,秦未晚就觉得手指刺痛不已,直达骨头,痛呼出声,额上青筋暴起,汗珠大粒大粒的往下掉,左手扶住颤抖的右手坚持写着。
待她写完,毒三通拿起审视:“真丑,勉强合格!”
“前辈……可以解毒了么?”秦未晚脖间青筋乍起,她痛苦的问。
“这只是其中一种,我还得试其他的,才能决定。”说着递给秦未晚一颗解药。
“先服下这个……这两天我都会训练你怎么记忆毒发的经过!我研制的新药,若是没有这些痛楚的积累,你服了……根本受不住!”毒三通撇撇嘴有些嫌弃道。
秦未晚点头,服药之后就瘫倒地靠在床边,温晏礼忙要起身搀扶却也瞬间倒在床榻上,不过好在能说话了:“若是要用你来换,我情愿不解!”
秦未晚苦笑,含糊点头敷衍……心内已有决定,他是大胤脊梁骨,是安煜君,他肩负大胤的使命……
接下来的几天,无论温晏礼如何哀求秦未晚不要吃那劳什子毒药,都无法撼动她的决心。
他只得在一旁干看着,秦未晚因为各种毒药,在地上疼的翻滚,用头撞墙,用指甲掐自己的手臂,看她因为毒药的作用,翻来覆去,恨不得全部由自己来受。
偏偏秦未晚还要死咬着唇,颤抖着握笔,在那本“毒发日志”上详细的记录她的感受……
毒三通看着‘毒发日志’的记录,终于满意的点点头:“差不多了!你可想好?”
将一个‘虫茧’一样的金色物什递到她面前:“我这新药……可还没来得及配置解药,虽不会让你死咯,但是痛不欲生的感觉,你应该是知道的!”
秦未晚坚定的道:“还请前辈赐药!我定会详细记录!”说着恭敬的伸出双手。
“好!你出去以后,每月汇总一次‘毒发日志’,送到‘来福客栈’……到时自会有人来取!”
递给秦未晚一个精致的小竹筒,里面装了奇怪的药水,让秦未晚打开一口吞下。
见秦未晚做完,毒三通也不啰嗦,拿出冰虫,走到温晏礼面前:“小娃娃,你是个重情义的!有件事,我要提前知会你一声!”
“前辈请说!”
“他的毒和金针的逆反,我若解了,他经脉顺了以后,可能会……忘了一段过往也说不定……”
“不!若是这样,我宁可不解!”温晏礼焦急道。
忘了……么?
秦未晚仰头看天,噙着泪水道:“我知道前辈的意思了,可他……得回去,大胤需要他!”
“不!晚晚!我不要!”温晏礼激动的喊。
他不要忘记!不要忘记这个处处为他付出的女子!
毒三通皱眉不悦道:“发生过的事情,在你的大脑就是存在的!就像你现在想不起你的过去一样。将来说不定也会恢复……”
“将来?多久?”温晏礼这才冷静一点,依然着急道。
“这我不清楚。”说着以指点穴,封住温晏礼的穴道,冰虫覆上去的瞬间,温晏礼彻底昏睡。
秦未晚看向床上的爱人,问道:“他醒来就不记得了么?”
“也不一定,一切还是等他醒来再说。”
等冰虫吃饱,才渐渐显出肥硕的身形来,秦未晚也终于看到了它的‘庐山真面目’。
毒三通抬手接过因为吃的太饱只能蠕动的冰虫,指了指桌上:“桌子上的就是‘罗浮春色’等他醒来……恢复的差不多,你就可以给他服下。”
“咳……我这地方是私宅,别给我弄坏了。那边那棵树,你转动一下树下的石块,就会有出口。我会给你们准备辆马车,你们自行离去,莫再回来。”
“好!”秦未晚再次行礼,目送毒三通离去。
秦未晚就这样一直守着温晏礼,握着他的手,出汗了……也不松开。
直到半夜,温晏礼才苏醒,看到趴在床边睡着的秦未晚:“晚晚!”
听到这一声,秦未晚睁眼,喜极而泣,他没有忘记自己,他记得!
“你没有忘记我?”
“当然,我怎么会忘记自己的妻子呢?”温晏礼爱怜地抚摸她的发顶。
秦未晚激动地拥抱住他:“你体内的金针已全部取出,现在感觉怎么样呢?”
温晏礼尝试运气,确实浑身舒畅,笑道:“我很好,没有问题!”
二人又是温存一阵,秦未晚这才端来桌子上的‘罗浮春色’递给他。
温晏礼笑意盈盈,欣然接过,自然知道这是什么……
一饮而尽,一把揽过秦未晚压在身下。
一面温柔亲吻,一面解她的衣带道:“只愿今朝与晚晚,浪里浮沉,共攀云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