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莲花仰天大笑,“单孤刀啊单孤刀,我不喝这水又有什么关系呢,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你还是这么容易动怒啊。”
知道自己并未占到便宜,这让单孤刀很不甘,他冷下声音道:“你得意不了几日了,慢慢受折磨吧。”
单孤刀转身而去,走到门口时,对玉蝶与青术吩咐道:“你们俩个看好他,每天折磨他,不能让他死,留着小命待我大业功成之日。”
玉蝶在他身后不服气地小声道:“还敢命令我们,我看你也得意不了几日。”
李莲花感叹:“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年。不须长富贵,安乐是神仙。”
另一方面,方多病在翻看往来信件,门人劝道:“方少侠,这些信件我白日里都看过了,没有李神医的消息。”
“几位院主那儿可有消息?”
门人摇头, 突然一只飞镖从外射来插在方多病面前的桌子上,方多病见上面包着纸条,立即取下打开,上书:“李莲花”三字。
小河边,方多病拦下一个身穿黑色斗篷的人。
“站住,你是谁。”
那人拉下帷帽,露出的脸却让方多病大吃一惊。
牢房内,李莲花虚弱得连坐也坐不稳,青术不耐烦道:“你咳也没用,不是说了吗,你两日才有一碗粥吃。”
“小弟弟,我不是咳,我也不是饿,我是生气,前日那个姓单的来和我吵架,我没发挥得好,你们现在把他给我叫过来啊,我好好地再和他吵一次。”
玉蝶插腰而笑,“吵架也算本事,真不知道主人留着你这个瞎子有什么用,别想了,那姓单的早就下山了。”
“下山了?那原来我们现在是住在这个山上呢!那要是你们下山进城,岂不是很不方便。”
“要真是能进城就好了,这里离如意城十几里路,出去采买都要走一天。”
“这里离如意城十几里路,那还是有点距离的。算了吧,看来我是和姓单的没有办法吵架了。为什么不把我和其它人关在一起啊。”
玉蝶就纳闷了,“有人跟你吵架就不无聊了吗?除了你倒还真有一个人,不过他被关在主人的房间里,主人待他不同,每日都要去看他的。”
青术提醒:“主人不让我们谈论他!”
李莲花吃了一惊,心中对那个人的身份有了猜测。
朝堂上,皇上又未来上早朝,大臣们议论纷纷,轩辕萧走进来,众人行礼,只是轩辕萧神情木然,在他的颈侧,明显有一块红色的蜘蛛纹路印记。
“都知大人,陛下从未耽搁过早朝,臣等请见陛下。”
“都知大人日日跟在陛下身边,陛下身体可安好?”
“臣有要事禀奏陛下,请都知大人传达圣听。”
面对朝臣的请求,轩辕萧冷冷道:“来人!”
皇城司的人冲了进来,对着诸位大臣亮出了兵器。
众人大惊,不知这是何意,纷纷责问轩辕萧,甚至直接问他是否要造反。
内宫之中,得知消息的昭翎公主惊得站了起来,“什么,轩辕箫竟敢任意抓朝廷重臣?”
宫女道:“兵部尚书,礼部尚书,再算上之前的户部尚书方大人,六部里就只剩工部尚书了。轩辕大人还宣了陛下口谕,说除夕将至,今年的祭天典升为傩祭仪典,移至京郊祝融殿,要大办特办。”
“不可能,傩祭仪典奢靡无度,大费财产,已废去百年了,父皇绝不会有如此决定的,我这就去见父皇。”
昭翎公主想走,却被宫女拦下,“我听闻陛下龙体有恙,不得见风,现闭于寝宫不出,门外也有皇城司的人守着,不叫任何人进去。”
父皇再怎么样,也不可能不见她的,昭翎公主急道:“这轩辕箫肯定有问题啊,就算冒险一试,我也一定得见到父皇。”
昭翎想起李莲花之前给过她不少好东西,觉得应该派上用场。
很快,昭翎公主来到颐安殿外,皇城司的人迎上来道:“陛下有令,不见任何人!”
“我非见不可!”见皇城司的人在犹豫,昭翎公主突然掩住口鼻,挥出一包药粉,皇城司的人瞬间倒地。
昭翎公主跑进了殿内,却见大熙帝正在吐血,她忙把人扶起问道:“父皇,你这是怎么了?”
大熙帝神色憔悴,一脸病容,“朕自三日前脱力难起,轩辕箫着御医来看,说朕是气虚血弱需要安心静养,朕不相信,以银针自测,应是中毒之症。”
昭翎怒道:“这轩辕箫简直贼胆包天,父皇,我们该怎么办?”
“如今轩辕箫已经不是轩辕箫,宫内诸事诡异,会有大的变故…”大熙帝刚说到这里,轩辕箫已经带着人闯了进来。
“公主扰陛下清修,把她带回昭华殿看好。不得命令,不得出来。”
他这是明目张胆的软禁了公主啊,大熙帝震惊地看着女儿被拉走,却也只能眼睁睁看着。】
天幕至此暂时停了下来。
轩辕箫跪在地上请罪,虽然那只是天幕上的事,虽然他明显是中了痋术受人控制,但那也不能免除他的罪责,因为他扣押了大臣,软禁了公主,毒害了皇上。
“业火痋母痋还没找到吗?”
大熙帝没有叫轩辕箫起来,而是问起了母痋的事,这东西连轩辕箫这样的高手都能控制,若再控制多几个这样的人,那大熙灭国也只是时间问题。
“回皇上,传回来的消息说,还有七名血域人在逃,未发现母痋的下落。”
“仙子有说什么吗?”
“仙子仍在带人追查,不过她对母痋似乎并不在意,应是有解决之法的。”
还好有仙子在,以她的本事,应该能解决掉母痋,单孤刀怎地如此难抓,不行,这人必须处死。
“你起来吧,别动不动就跪,你朕还是信得过的。”
大熙帝放软了声音,想起明玄仙子说轩辕箫是忠臣的话,惊惧的感觉压了下去,看他也顺眼了许多。
轩辕箫起身暗暗擦了擦汗,仙子说他要受点苦,以后就好了,可这苦也太吓人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