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知道?我给你的酒都是特制的,比一般的酒珍惜许多倍,你竟然倒救做记号,太浪费了。看来以后不能轻易给你酒喝了。”
明初心的话让李相夷慌乱起来,苦着脸拉着明初心的手,“别啊,我那也是着急没法子,你给我的酒我一直都很珍惜的,我只是情急无法,又担心你找不到我着急,这才不得已用了这酒,以后不会了。”
明初心打定主意给他个教训不肯原谅,李相夷拉着明初心不断哄着,过了给一会儿,明初心被哄得心情大好,便听一道声音插了过来,“初心,你差不多得了,这酒快点儿给了,杨昀春审问结果快出来了。”
两人吓了一跳,只见笛飞声人影出现在窗边,不知他看了多久了。
李相夷不爽大叫,“笛盟主,扒人墙角可不是好习惯。”
笛飞声冷笑一声,“我一大魔头,要什么好习惯。”
他理直气壮得让李相夷一时无言。
明初心轻笑了下,“走吧,我们去看看审问结果。”
笛飞声却从窗外翻身进来,对明初心理直气壮道:“我刚听你们说到酒了?”
“喂,笛盟主,谁规定初心给我一瓶酒,就也要给你一瓶的?”明初心还未答话,李相夷先不愤起来。
不过这话也是明初心要问的,以她和李相夷的关系,那日后自是会给李相夷不少酒喝的,虽然她和笛飞声关系也不错,但总不能同样对待啊,这笛飞声要酒早先还会拿什么来换,不知何时,竟然直接就要,很是理所应当。
笛飞声勾了嘴下,“琵公子说了,见者有份,而且我要呸像某人不懂珍惜,竟然拿去倒掉。”
李相夷想起另一个头疼的人物,无语了下,随后又恼羞成怒了,“你什么时候来的?”
不是吧,堂堂笛飞声偷听人家谈情说爱,李相夷看笛飞声的眼神充不可思意。
笛飞声眼中带笑,故意回想了下,“你说‘你刚刚感我相夷了,以后也这么喊我吧’那时我就在了。”
这个从头听到尾啊。
明初心再厚的脸皮也烧得火辣辣,急忙从怀中掏出一瓶酒塞到笛飞声手中,“刚才的事不准说出去?”
“琵公子离开时,曾让我关照你,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不好瞒他啊。”笛飞声掂了下手中的酒瓶,脸上的笑容更大了。
明初心哀嚎,“阿飞,你学坏了!”
但手也只得向衣袖中伸去。
李相夷急忙一把按下明初心的手,怒视笛飞声,“说吧,你想怎么样,大不了咱俩打一场。”
笛飞声难得地没有接受李相夷的约战,收起酒慢悠悠道:“以后初心的酒得有我一份。”
说完也不等两人回话,便向外走去。
李相夷大怒,凭什么这酒得有你一份,这是初心的,也就是我的,坚决不能答应啊,他想去拉住笛飞声说个清楚,却被明初心拦了下来。
“好了,别气了,阿飞这是把我们当朋友才这样,而且我就当感谢他也是应该的,堂堂笛大盟主啊,跟在我们身边保护着我,送点儿酒也是应该的。 ”明初心劝李相夷,也在劝自己。
笛飞声是个从不欠人情的人,也有他自己的行事准则,他以前还会来换酒喝,现在来大大方方要酒,只能说他没把自己当外人,若是拿酒换一位真心的朋友,她是十万分愿意的。
李相夷的气来得快去得也快,或许说他也没真的生气,只是磨着明初心再给他一瓶酒,还必须比人笛飞声的酒瓶大,就似个小孩一般,让明初心哭笑不得。
找到杨昀春时,他果然已完成了审讯,那年青公子是京城吴家的二公子,扬州与苏州这一带富庶之地的青楼大半都是吴家的产业,当然因这个行业并不当采,所以都是暗中经营着,知道的人不多。
开青楼最重要的就是要有花魁,花魁不仅要长得漂亮,还得精通一二门才艺,这个要求可很难达到的。
要知道普通人家的女孩即使长得漂亮,但哪有钱财去学才艺,真正受过良好教养的都是有钱人家的小姐,但那样的女子又怎么会流落风尘呢。
所以他们便有了一个法子,找人贩子买美女,这买不是简单的挑选,而是他们物色好人选,由人贩子出手拐来、骗来、甚至绑来。
许多官宦人家女儿跟人跑了或是丢了,为了名声都不敢声张,有个别找来的也都推说是人贩子手中买来的,与他们无关,所以这些人这么多年来都安然无事,直到袖月楼出事。
胭脂对谁来当花魁不感兴趣,也并不想多事,但她身边的婢女小红却很在意,偷偷去见过两位被拐的姑娘,还偷听到老鸨与人贩子的谈话,回来后告诉胭脂,这两位姑娘是主子指定要的,主子竟能见到官家小姐,肯定也不一般。
见到那位官家小姐不惜从高楼上一跃而下,以生命做出反抗,胭脂动了恻隐之心,这才向花如雪透露了一些消息,花如雪找到了京城吴家,从吴家得到冷香阁的消息,也让吴家对胭脂产生了怀疑,于是吴家派了人来,一是稳定扬州的生意,另一方面便是处理胭脂的事的情。
倚红阁的老鸨见到胭脂这棵摇钱树自然不肯松手,胭脂表现得十分乖巧,所以她便请求留她下来,至少在新的花魁没有到位前,胭脂还不能死,这才拖了几日,等到了明初心一行人的到来。
至于这处地方则是个意外之喜,这里竟然是冷香阁的第四分坛,只是分坛坛主带着人出去干活了,这里借给吴二公子暂住罢了。
杨昀春大叫可惜,他们得知这个消息太晚了,早知道暗中行事,定然能把那第四坛的坛主给抓住,现在这么一闹,人肯定跑掉了。
胭脂姑娘过来谢过李相夷的相救之恩,一双盈盈美目望着李相夷道不尽的风情,明安心在一旁盯着李相夷看,很想抓把瓜子切两块西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