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明初心所担心的那样,李相夷的伤口裂开了,又失了不少血,好在没添新伤,明初心把人拉回马车车厢内,一边给他上药,一边把血域巫师给骂了个半死。
李相夷哑然失笑,“初心,你好歹被人称为仙子,注意点儿形象,这要让其它人看到你这样一面,怕都要被你吓死了。”
明初心见李相夷一脸云淡风轻,忍不往在他背上拍了一下,疼得李相夷直抽冷气。
“我这还不是替你生气,刚养好的伤口又裂开,这得多疼啊,这巫师找了这么多高手找我们麻烦,我们绝不能让他好过。”
“李大门主,这血域人进入中原武林兴风作浪,你这个武林盟主也不管管,你想个法子,把他们都弄死吧。或者,你说我让朝廷发兵攻打血域怎么样?”
李相夷吓得一回头,“你要杀炎龙还说得过去,攻打血域就没必要的吧,一旦发动战争可不是小事情。”
明初心叹了口气,“我只是气不过说说而已,不过,这个巫师是一定要弄死的。”
李相夷狐疑地看着明初心,试探着问道:“这个巫师也是东海一战的背后黑手?”
明初心呆了一下,巫师在《莲花楼》中并未出现,因为他虽一直想要得到燧弇,却并没找到南胤皇族血脉,即使后来单孤刀企图复国,但实际上并未折腾多久就死了,巫师得到消息时已过了半年之后,而那时李莲花已失去踪迹,生死不知。
直到等到南胤旧地怪事频发,南胤后人不断死亡,他才意识到抢夺燧弇的机会到了,这才去祭祀燧弇,并参与到后来的天下大乱中。
只是今世,因为她的天幕,让巫师意识到李相夷身份定然不凡,当且他的名字联想到他的身世,所以才么早就出现并一直追杀李相夷,但虽不是东海一战的背后黑手,却要李相夷命的决心,可不比单孤刀与角丽谯小。
“他不是东海一战的幕后黑后,但他却是琅山灭门案以来,一切事件的参与者与策划都,也是我们目前最大的威胁,如果可能,我们第一个要除去的就是他。”明初心仍隐瞒了李相夷南胤血脉的原因,这事儿要等大熙帝的反应再定。
李相夷点头,“既然他是我们头号大敌,那就等笛盟主归来,我们一起想想怎么弄死他。”
明初心把伤药上好,重新帮李相夷包扎伤口,因伤口在背后,这纱布需绕到胸前一圈圈固定,明初心难免在缠绕时贴上李相夷的肌肤,不到一会儿,李相夷已是满脸通红,混身不自在了。
这旖旎的气氛也渐渐感染到专心做事的明初心,感受到李相夷的僵硬,明初心也觉得脸上发热,忍不用又用手戳了下李相夷的后背。
“嘶,你这刚才还为我的伤心疼呢,现在怎地又戳我,我做错什么了?”李相夷的声音里带了丝委屈。
明初心暗笑,“你想了不该想的,当然要受罚!”
李相夷一把捂上绕到身前的手,回头看明初心,“你说吧,我想什么了,什么是我不该想的?”
明初心眨了下眼,“你不仅想了,你还做了。”
李相夷看了下被自己握在掌中的手,轻轻往前一拉,明初心小心避开他的伤口,靠在了他的背上。
外面突然传来声音,不少人口呼“尊上”,想是笛飞声回来了,两人立即分开,明初心几下把李相夷的伤包好,立即跳下了马车。
李相夷哀怨地叹了口气,好不容易能喘口气,想和初心亲近一下都不行,他有些讨厌这些人了。
看到完好的笛飞声与受了些伤的叶流芳,明初心松了口气,习惯性去把笛飞声的脉,笛飞声虽嘴上说“我无事”,但也仍任由明初心探脉,并不反抗。
见明初心放下笛飞声的手,叶流芳也递过来手手腕,明初心无语,“叶少谷主是懂医术的吧,何须多多此一举呢。”
叶流芳哀叹,“仙子,医者不自医,而且,我这一身伤你看不到吗。”
明初心无奈伸出手,却被李相夷一把拉住手腕,“不用管他,叶少谷主看起来挺精神的,再打一场不成问题。要上药,这么多人都可以帮你。”
叶流芳一脸苦笑,却仍对明初心道:“仙子,我帮你杀了那些血域人,你就这样对我啊?”
“那些人都是死于我手,你就是帮我拖延了些时间。”笛飞声突然加了句,眼睛里带着些笑意。他刚酣畅淋漓地打了一场,心情不错,所以也愿意多说几句,开个玩笑。
叶流芳差点儿跳起来,“笛盟主,你在明面上诱敌,我在暗中杀敌,昨们配合无间,而且在你需要时间确东桑忍术时,我可是拼着命帮你拖时间,你如今这样说,可有些过河拆桥啊。”
笛飞声淡淡扫了他一眼, 寻问李相夷,“你们这边顺利吗,杀了几个?”
李相夷把大概经过讲了一遍,笛飞声皱了下眉头,看向自己的手下,叫过三王,到一边说事情去了。
叶流芳倒是对业火痋十分好奇,“仙子还会业火痋操纵之法?”
明初心大方道:“是啊,业火痋只是培养起来难,用起来倒是很容易,不过这东西用起来有伤天和,若非实在紧急,这是不会用的,以后也不会再用。”
叶流芳想借来看看的话就有些说不出口了,他知道明初心要把业火痋毁掉,本以为她打消了主意,看来是自己想多了。
金鸳盟的人伤了不少,李相夷的伤也需休息,于是一行人连夜入城,包了间客栈休息。
第三天,云彼丘带着人赶到,笛飞声便让金鸳盟的人都回去修养,一行便又上路了。
李相夷是想顺路回云隐心看看的,无奈受伤耽搁了两天,怕时间不够,便只能过家门而不入了。
明初心也没给师父送信,她的身边也不知还有多少危险,李相夷受着伤,能不让老人家操心就不让他们操心吧。